她揉着头,手里不忘紧紧抓着布片。现在她不光觉得头晕,甚至还有些恶心,泪水更是不自觉地顺着脸蛋不停地流下来。她恍惚间听到有人问她怎么样,杜嘉只摆摆手,什么话也说不出。
她在地上躺了一会,倒是觉得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起来,听得也更清楚了。她身边跪着个小姑娘抓着她的胳膊哭喊着叫“小姐”,一声接一声,而且一声更比一声大。
杜嘉听得脑袋越发胀着疼,开口说道:“闭嘴。”果然,身边不再有哭叫声,正当她想闭上眼睛休息片刻时,耳边却又传来一个男声,“你手里的东西哪来的?”
这男声富有磁性,很是好听,但她实在没多余的精力去欣赏这性感动人的声音,于是她再次开口道:“闭嘴。”
这下耳边又清净了,可是她发觉自己突然被人抱了起来,这一抱不要紧,周围却乱成一片。杜嘉听到有人说:“佛爷,还是我来吧。”不过她头顶传来冷冷的声音拒绝了他的好意,“不用,我自己来。”
说话间杜嘉就被放到了车的后座上,她感觉到自己枕着一双结实的大腿,一抬眼正对着一张没有表情的面孔。她吓得马上闭上眼,用手拍了拍了胸口,说不出为什么只是觉得很不对劲,继而又摸摸自己的胸口,发现这衣服居然是绸子面的!
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有人换了她的衣服,惊吓之余杜嘉用尽浑身的力气,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可力道太冲,她的脑袋砰的一声撞上车顶。
她心里叫惨地揉着头,背后的主儿出了声:“在车里坐着不能老实点吗?”
杜嘉吓得缩到车里的另一头,眯着眼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军服的男人。他长着一张英气的脸,鼻子比杜嘉见过的任何男人都要挺,打窗外的微光一照,更显得眉目分明。在他的注视下杜嘉不敢多说话,只得扒着车窗向外望。可是她马上就发觉这个地方不大对劲,这里的人几乎都穿着长衫袄裙类的衣服,而且街面上远不如现实生活中繁华。
“难道刚才的墓是民国时期的?”杜嘉心里合计着,眼睛转了几转,心里已然有了想法。
她身子朝前探去,问道:“能麻烦您停下车吗?”可坐在驾驶位置的司机理都不理她,她心一狠,手搭上车门。
“你要干什么?”身旁的男人狠狠抓住她的手腕。
“我,我想要下车。”杜嘉以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
男人没有撒手,只是不再看她,“你安静坐着便是。”
他说话的语气不容人违抗,但是杜嘉心里知道,她既然能来到这个世界,说明她的父母也可以来到这,只是不知现在是什么处境,所以她一定要找到他们。
杜嘉不知眼前的这个人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但她想民国也是有法律的,总不至于杀了自己。所以当她挣脱未果反倒被一把枪顶着头时,心里对这个世界有了新的看法,原来在这里只要有权势和金钱就等于拥有了一切,甚至拥有杀人的权利。
下了车杜嘉看着眼前的宅子也是气派的很,门口有多个人把守着,稍稍侧头就会发现有好几把□□对着自己。杜嘉不知道自己迈了多少个门槛,最终才进了屋,还未来得及看看屋子里的装潢就被人摁在凳子上,而后又是几把□□顶上后背,让杜嘉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背。
对面的男人把手里的枪砸在桌上,厉声道:“说!手里的东西是哪来的!”
“捡来的。”
“拿过来!”
杜嘉把手背到身后,“这是我捡来的为什么要给你。”其实她心里认为这块布片可能就是找到她父母的重要线索,所以断不能拱手让人。
他也没再多说话,抬了抬下巴,就有人冲上来抢走了杜嘉手里的布片,布片被恭敬地递到男人手中,“佛爷,给您。”
这个被叫做佛爷的人冷哼一声,轻抚着手中的布片,眼看着就要把它放到鼻下,杜嘉激动地站起来大喊:“不要闻!”
她又被按回到凳子上,亲眼看着佛爷嗅了嗅发黄的布片,可奇怪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他甚至都没有感到头晕。
佛爷放下布片,微微一挑眉揶揄道:“怎么,还担心我不成。”说完仔细打量了她一通,满不在乎地说道:“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看你好歹也是哪个府上的小姐,你叫什么?家又住在何处?”
杜嘉知道女子要坐莫动膝,立莫摇裙,便收起她大大咧咧的坐姿低着头什么也不说,并不是她不肯说,而是她对这个民国的自己一无所知。
“我张启山从不打女人,但不代表我的下属也这样,我再问你一遍,说还是不说!”
杜嘉仍是默不作声,张启山见状,冷冷地丢出一个字:“打!”
话音未落就有一个高大的影子挡在杜嘉面前,抓过她的头发抬起手就是两巴掌。杜嘉听到两耳嗡的一声,脑仁疼得要命,以至于都未发觉脸上有多痛。
她耷拉着脑袋靠在桌边,但很快那人又抓过她的头发让她被迫仰起头,在她昏过去之前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挨了多少个巴掌,只记得她抬头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长了一张模样俊俏的脸。
醒来时杜嘉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张启山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杜嘉侧过头避开了他的手,刚才那几巴掌下手实在不轻,现在她脸上到是感到火辣辣地疼。
“江念稚,呵,名字还不错。又不是我张启山的仇家,为何不直接报上家门,省得还要受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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