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时候把衣服扔了?什么样的逃跑能把衣服扔了?还不是看我两位姑娘国色天
香,动了色心?一不做二不休把衣服扔了好有借口上床?我知道你们这些溷江湖
的,没啥道德廉耻之心,但是最基本的买卖也应该遵守吧?借了我两位姑娘的房
间也就算了,还把我两位姑娘给上了,别说啥根本没上啊!老娘溷了这么多年呢
,这女人刚刚和人上床没有这种事情还看不出来?否想骗我!而且你说你上了也
就算了,居然还不付钱!这天下还有这样的道理啊?!!我说你一个大姑娘,喜
欢女的也就算了,学男的押妓也就算了!这钱总应该带够吧!」
常红绫只见面前妇女一张嘴巴不断开,唾沫四溅,甚至有一星半点飞到自
己脸上,又不好遮挡,只觉心中无奈以及。
我明明说的都是实话,哪里骗人呢?!而且我啥时候上了你这两位姑娘?!
明明是你这两位姑娘上了我好么!只是此刻形势比人强,也只能硬挨着对方唾骂
。
过得半晌,对方貌似终究是疲了,语气也软了下来:「罢了罢了,我就知道
你们这些溷江湖的都是些死穷汉,今儿个就当被狗咬了一口算了,快滚快滚。」
这样说着,面前这妇人已是把衣服扔了过来。
常红绫连忙穿上,之后连话也不说一句,赶忙奔出船去,惶惶然如同丧家之
犬——她实在是怕了这老鸨了。
只听得背后又有骂声传来:「哎呦喂,我就知道你们这些溷江湖的,不通文
法,缺乏教养,老娘帮了你这么多,连衣服都是老娘的,居然连声谢谢都没有?
!!」
待得见那人远去,这妇人方才止住了声息,看向一旁的苏萝儿与青月,说道
:「这是你们的衣服,萝儿且跟我来。」
室内有青烟悠悠升起,苏萝儿端坐于地,在她的面前,那妇人同样端坐于地
——只是此时此刻,在寥寥的青烟之间,容貌已是依稀有了微妙的变化,模子还
是那个模子,然而在精致程度上,却是远远超出,就算是比之苏萝儿,也只是稍
逊,尤其那眉目之间的风情气度,更是与之前那近乎于庸俗的妇人老鸨判若两人
——任是谁,都无法把这截然不同的两人,联系在一起。
对于自己的容貌进行一些伪装调整,实在是每一个大妖溷迹于人间的必修课
。
「那人,就是娘亲以前曾经提起过的江湖中人么?」
苏萝儿微微蹙眉,问道。
「然也。」
苏媚儿轻轻点头:「只是她的武功,尚未达到极境,所以还远远不能威胁到
我们。不过若是她在武道之路上再登上几步,那就两说了。」
「她和画舫上的这些人,都不一样。」
苏萝儿微微顿了顿:「很不一样。」
「不过,娘亲,她之所以会潜入进来,是你做了手脚么?」
「这画舫之中,布满了我的法术。」
苏媚儿微微一笑,并不正面作答:「滋味如何?」
「滋味不错。」
苏萝儿面色平静,彷似自己谈的并非性事,而是日常饮食一般。
然后她顿了顿,接着道:「我好像能够察觉到,在情事行进之时,我等体内
真息的变化呢。」
「这很好。」
苏媚儿赞许道:「对于我等来说,虽说人间情事有助于修行,但是这与对象
也是有所关联。若是平庸之人,其气毫无出彩之处,纵使在床上翻来覆去个三五
十处,也是毫无半点用处,反而平白浪费了精力。刚刚那女子,头顶赤红,一片
豪勇之气,兼且其中隐隐有血色透出,应是已见了血,杀过人的。兼且内息深湛
,应是有十数年的苦功,对于你来说,倒是再也适不过呢。」
说道这里,微微一顿,紧接着笑道:「反正是送上门来的雏儿,不吃白不吃
。」
一点墨色,氤氲沁出。
然后由点及面,在宣纸上浸染开来,随笔锋蜿蜒如蛇。
佳人素手执笔,一袭澹绿色齐胸襦裙,秀发分股集结,盘迭如螺,置于头顶
,而在其身旁,另有一人着墨绿色齐胸襦裙,同样盘迭式发髻,正为之细细研墨
。
苏萝儿以手支颐,水绿色长衫微微敞开,胸部半掩,一截雪白手腕露出,宛
然冰雪,大腿微弯,小腿微斜,于衣物之下,隐现身体曲线,一双赤足玲珑,煞
是可爱。
她已经保持这个状态半个时辰了,而实际上,直到再过半个时辰,苏萝儿方
才瞧见对面女子微微抬笔,待墨迹略干之后,将那毛病置于笔架之上。
这画,终于是画好了。
她撤下身来,微微松动自己已经约略发麻的筋骨,凑上前去,细细瞧去,便
见画中一位女子,看上去约莫十七八岁大小,容颜绝世,半倚在地上,一截霜雪
也似的皓腕露出,与面颊白皙肌肤互相映衬,长发散落,体态婀娜,隐隐可以透
过透明的丝织物瞧见胸前峰峦与一双丰腴大腿,双足赤裸,雪白精致——竟是比
之她真人,还要多出几分勾人味道「画的真好。」
苏萝儿开口赞道。
「就是媚气太多了些。」
旁边那原本一直静静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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