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错也忙,忙着与在这时期进京的旧识叙旧。
韩越霖那边跟简让借了常洛等暗卫里资历久、能力出众的人讯问抓获的两个人,却是什么法子都用尽了也不能逼着两个人开口招供——如此,崔振与萧错固然恼火,却也只能耐着性子继续等待。
其实,两个人都想说:你们实在问不出来的话,把人交给我算了。只是,韩越霖不论从资历还是身份来讲,都是他们打心底尊敬的人,那样的话,在心里嘀咕一番就算了,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至于简让,伤势随着季节转暖痊愈了,随后就被皇帝皇后指使得团团转,野兔子似的围着京城四处转四处办差,与萧错说什么事情都只能写信,更别提坐在一起叙谈的闲暇光景了。
二月初二,龙抬头那天,杨氏的娘家出事了——杨国公出外赴宴,夜间回府途中遇袭,腹部挨了一刀,险些性命不保。
杨国公当即命长子进宫,将此事禀明皇帝,皇帝派遣韩越霖去看看是何情形。
杨氏闻讯之后哭成了泪人儿,先后知会过崔毅、崔耀祖,当日回娘家探病。崔毅等到她急匆匆离开之后才回过神来:受伤的甚至于他同病相怜的,是他的岳父,他也于情于理都应该前去探病,思及此才慌慌张张地备了礼品,急匆匆追上杨氏,一同去了杨府。
在杨府,崔毅遇到了韩越霖,不免询问几句。
韩越霖的结论是:杨国公负伤与他的情形不同,不像是遇袭,更像是被人寻仇挨的刀。
崔毅看着韩越霖冷笑,“说起来,国公爷与济宁侯、我四哥查案的日子可不短了,怎么到现在还没个结果?按理说不应该啊,你们三位是什么人物啊。”
韩越霖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你可别忘了,历朝历代出的悬案也不少。我们能为你查到元凶,是你的运气,查不到的话,你也只能忍着。”
“横竖负责此案的人是你,你看着办吧。”崔毅撇了撇嘴,“迟迟不给我个说法的话,当心我给你小鞋穿。”
“长出息了?”韩越霖眼神转冷,“凭你?”
崔毅还要说什么,被杨家大公子笑着拦下,“姑爷快去里面坐,家父找你有话说。”继而又满脸赔笑地给韩越霖赔不是。
韩越霖并没往心里去,转去宫里回话。
皇帝听了详情,道:“一事不烦二主,不管是不是一路人,你都揽到一起查着吧。”
韩越霖拧眉,“皇上,杨国公的事情,随意找个捕快就能查清原委。”
“查清原委做什么?”皇帝就笑,“再说了,你可是京城第一捕快,别的人办这事儿我不放心。”
“这不是让我转着圈儿的得罪人么?”韩越霖有点儿烦躁了。
“不白得罪人。”皇帝笑着宽慰道,“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了,我好好儿犒劳你。”
韩越霖蹙了蹙眉,“听听就算了。”
皇帝仍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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