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谢庭办事的屋里再吃一日松子,顺便去看看谢庭别扭的神色开心一番。
但是今日的谢庭好像跟之前的谢庭有些不一样。
今日的谢庭没有对他爱答不理,反而还体贴的拿了垫子过来请他坐下。
“小侯爷今日这么早来,着实是辛苦了。”谢庭从炉上拿下一壶沸水,给元鸣倒了一杯,滚烫滚烫的茶水放在元鸣面前。
喝吧,喝吧。烫死你。
“小侯爷今日这衣服穿得英俊极了,出去定能迷倒万千。”
你瞅你穿着青绿色,像个绿色大青蛙一样。
“小侯爷博闻强识,看的书也是极深奥的。”
你是个傻子吗?书都拿倒了。
所以谢庭嘴上赞扬,心里吐槽,导致他的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别扭。
元鸣看着谢庭渐渐抽搐地嘴角,不由的在心里乐开了花。这个谢木头不知道是听了谁的话想出这样的方法来对付他,只是他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实在是好玩。
元鸣轻轻地摇摇头,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深刻。
“小侯爷在笑什么?”谢庭看着元鸣久久未动,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深,不由的心里发毛。
元鸣道:“只是觉得今天的谢庭兄格外有趣,就跟往日不同罢了。”
谢庭仿佛是被看穿了一般,脸色涨红,默默地低下头,认真看着手中事物,虽然上面呈报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却看得格外认真,好像要把上面盯出一个洞来一般。
元鸣越发得意,凑到谢庭耳边:“谢庭兄,怎么?你是不是也喜欢上我了?本候如此fēng_liú倜傥,英俊非常,谢庭兄心动也是正常的,不然咱们两个快……”
谢庭站起身来飞起一脚:“我可去你的吧。”
元鸣躲过捂着肚子在地下打滚,脸上却带着笑意:“哎哟哟,我说谢庭兄……你怎么还恼了呢?”
“你!”
谢庭气急,拿起镇纸就要往元鸣头上扔去。
元鸣滚到柱子后面:“谢庭兄,有话好好说啊。”
这时候外面来了位公子,急匆匆窜进来扶起元鸣:“十二叔,你这是怎么了?”
那个公子哥儿,面容上与元鸣有几分相似,但是比起元鸣的张扬来,这位公子的面容要更温和一些,眉眼之间满是温柔,眼若流波。
一袭红衣衬的面如脂玉。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额头上起了个大包,虽然是刻意用发丝遮挡了,但是却仍旧能够明显的看出来。
元鸣撑着那人站起来,那公子对着谢庭道:“你怎么能随随便便踹人?”
元鸣捂住那人的嘴:“不妨事,不妨事,我让他踹的,情趣,夫妻之间有点情趣正常。”
那公子看向谢庭的眼神立刻变了,由愤怒变成了怜悯。
“不过殿下怎么来了,怎么也每个人来通报一声。”
谢庭一听殿下二字,便得知这是当朝皇太孙元昼。
元昼拍拍元鸣身上的灰尘笑道:“我就是来看看十二叔,又不是什么大事,犯不着还要人专门来通报。”
元鸣将扇子在手中砸了砸,笑道:“说罢,什么事情。”
元昼道:“逆臣左亦还有两个女儿,十二叔是知道的吧。”
左亦的两个女儿,一个嫁给了燕王一个嫁给了徐将军次子,这次左家抄家,两个女儿有幸躲过了一劫。
“问题就出在这里,皇爷爷的意思是斩草去根,但是我觉得她们不过是女子,天天在宅院里,能知道什么。”元昼挨着元鸣坐下,在元鸣身上蹭了蹭道:“她们就算是有心只怕是也无力引起波澜。”
元昼将遮着额角的头发撩起,元昼给元鸣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鼓起的大包笑道:“然后就被皇爷爷给打成这样了。他还说我是妇人之仁,我今晚是不敢回东宫去了,万一让我母妃看到,保不准她又要哭一场,还请十二叔来收留我两日,等额头上的包下去了我再回东宫。”
元鸣连连摆手道:“不可不可,你母妃知道我是个断袖,你要是晚上留宿在我这里,说不准她明天就提着刀来砍死我,万万不可。”
元昼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十二叔不愿意,那我就去别处,哎?这位应该怎么称呼?”
谢庭见元昼提起自己来了,回道:“微臣大理寺寺正谢庭,参见殿下。”
“那敢问谢大人,可愿收留我?”元昼问道。
“不可不可。”
这嚎起来的又是元鸣。元鸣爬到谢庭身边护住谢庭道:“不可不可,他那住处寒酸的很,容不下殿下,容不下,殿下还是住我的园子里去。”
谢庭觉得待在这里难受,便借口有事告退。
元昼见谢庭出去,方才小声道:“这就是办左亦一案的谢庭?年龄不大,办事好狠厉,我听皇爷爷说就是他提议将左亦府里的女子都流放,男子都发配到西疆边境去的?”
元鸣敲了敲元昼的脑袋:“怪不得皇上老说你仁慈,流放充军到苦寒之地尚且有一线生机,按照律法来说,他们都是应该被咔嚓的。”
元鸣做了个掉脑袋的动作。
元昼缩缩脖子又道:“十二叔,你自从大病好了之后就跟之前不一样了。”
元鸣洋洋得意的摇着扇子:“哪里不一样了?是不是更加英俊潇洒fēng_liú气派器宇轩昂……”
元昼摇摇头:“不是,是没有之前那么胡闹了,现在都知道帮忙做正事了。皇爷爷说这次你算是戴罪立功,以往的糊涂事就不追究了。”
元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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