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你看阿母就知道欺负我,怎么说我都是为了她才去追的人,阿父,阿母偏心,哥哥也去了的,怎么只说我一个人!”小猪眼见着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赶紧讨好一贯好说话的父亲。
“你还蠢得真听少帝在你耳边说什么了?你不想想天下都是陆湛的,你们几个人追少帝,他能放心?”他家这个二儿子确实没有遗传到他们的优良基因,他想可能是他那时候耽误的。
“陆湛早就派人盯着你们了!”
所以,大哥才会当即就射杀了少帝,小猪浑身一冷,这个陆湛,他就是小人。总之,让他们背上杀了少帝的名声就是为了控制他们的父亲母亲。
“你也别多想,到了渤海一天努力替你母亲开荒吧!”你母亲那走到哪里都喜欢种田的个性,只有陆湛清楚。
陆湛哪里是贬了马跃悠,分明是让马跃悠替他种田,做他的大粮仓里。
“阿母,我想与陆伯伯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让我继续当我的镇南王世子,毕竟做久了儿子也就习惯了。”一向不多话的萧南生开口的了,萧炎夫妻不得不重视,陆湛这个家伙在这事上也确实不厚道,哪里有长子不继承父亲爵位的道理,这不是明晃晃的欺负人么。
“这事,我自去与他说!”当真还无法无天了,竟干涉起臣子的家事来了。
“阿父!”萧南生喊着父亲,他希望阿父能说句话,他期待父亲发声已经很久了,虽然他知道母亲与陆湛之间只有利益,可是这种没有父亲参与的感觉,特别难受。
“就那么喜欢益州?”萧炎淡笑着看了眼大儿子,再看看妻子程亮的眼睛,“如果喜欢,你就去说吧,不管你多大,你都是我们的小狮子!”不管外界的身份如何变化,你都是我萧炎的嫡长子。
“谢谢阿父!”
“谢谢阿父!”
送了口气的还有小猪,他可不想抢了大兄的爵位。
“看把你们美的,好像我就不是你们一国的一样,这饭,我吃不下去了——我的心灵受了很大的打击!”马跃悠一边说还就真的离席了。
“阿父,阿母生气了?”两兄弟相视一笑,阿母才不会小气吧啦呢,她老人家可是趁着他们说话早吃好了。
他们可不能上当。
“我去看看,这人啊……”看着父亲飞快的脚步,他们想父亲就算七老八十都不会老。
等着桌边就他们两个的时候,萧南生开口了。“也不能让陆湛这样摆弄我们,尤其是父亲,他还做酸儒的时候,父亲早就是镇守一方的大将军了,父亲的荣耀怎靠他赐予,这口气,总有一天要还回去!”
“是,父亲面子总要我们这做儿子的挣回来!”
小猪想了想,突然道:“也是,陆湛到现在都没生下个一儿半女啊,他可能是嫉妒父亲吧!”
萧南生竖眉,可不,他们这个被吹嘘成千古一帝的君王,真的还没有子嗣,之后的,他突然不想再想了。
“时间不在了,母亲说明儿就出发,我们也早些休想!”至于陆湛说的三千亲卫能不能赶上时间,跟上节奏,可不是他们要考虑。
一家四口,一辆马车,行至城门口,却见着万千人的送行队伍,马跃悠一家难能可贵的都露出了几分讶异。
“定国公,此后山高路长愿您一切安好!”来人举着一杯酒,淡笑着向马跃悠走来,一身白袍,端得是fēng_liú倜傥,意气风发。
“许相这是讽刺么?”马跃悠莞尔一笑,“只是最近身体有碍,不能饮酒,先谢过许相的好意!”她还不至于没风度的撒了酒。
“那么,本相就先干为敬了!”许昌林仰头遮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二哥,这次小弟不能陪你同行了,还是那句老话: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自此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小弟在此祝你一帆风顺,心想事竟成!”要不要这么煽情,马跃悠饮下这杯酒。
看的旁边人心惊肉跳,可不知道这酒有没有毒。许昌林不是个好东西,这个白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马跃悠垮了他可是积极地争权夺利,现在可是圣上面前的大红人,一看今儿就是故意来讽刺人的。
走在旁边的萧炎却接过了许昌林手里的酒,对他淡淡说道:“国事为重也要注意身体,我们都不年轻了,早些生个孩子,你看我们小狮子将来长大,可不得羡慕!”
许昌林万万没想到这话是萧炎对他说的。
“嗯,我会的!”
上了船的马跃悠回望并肩而立的两个男人,突然间就泪如雨下,这么些年,时间改变了很多,也有些人事却从未改变。
争权夺利半生,她终于与镇南王萧炎齐名了,再也没有人会觉得逃犯马跃悠会配不上高高在上的少年将军了,可是,她错过了什么,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如果时间重来,她会不会还坚持己见。
她会不会回应,在她最期待的时候出现,那单纯少年青涩的爱慕,她的人生会不会成为她曾经设想的样子。
连呼呼地风都不能给她答案。
“保重身体,以后可以来渤海做客!”马跃悠朝着岸边高声喊道,这话,不知道是说给谁听,谁又真的能听懂。
“阿母,起风了,我们陪你到船舱里坐下吧!”萧南生和萧南城各自挽着母亲的手臂,扶着她往船舱而来。
马跃悠轻笑着道:“二十年前,我与你们的大舅和小舅,坐着船从这里一路逃亡到青村,那时候我们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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