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千炯笑道:“听说现在还不是最热闹的时候,等到晚上才更加热闹呢。”
南宫墨回头看了一眼太初帝,惊讶地道:“父皇该不会是打算?”
太初帝扬眉道:“怎么?不行?”
南宫墨耸耸肩道:“怎么会不行?”皇帝想要做谁敢说不行,横竖也不是什么倒行逆施的事情。太初帝身为皇帝,多看看外面的事物开拓眼界也不是什么坏事。听了南宫墨的话,别人倒是没怎么,陈昱和薛真却顿时脸色都黯淡了几分,很是幽怨地望着南宫墨。他们还指望王妃能劝劝陛下呢。
南宫墨失笑,道:“父皇既然想要晚点去,到时候王爷应该回来了。”
听着这话,陈昱和薛真脸色才好了一些。有楚王殿下在,至少能保证陛下的安危吧?
南宫墨想了想,还是向蔺长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看看皇帝的守卫防御情况,别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就麻烦了。
“大嫂,你有没有听说过安济王子得了怪病的事儿?”萧千炯凑到南宫墨身边来,一脸兴奋地问道。南宫墨无语,你堂堂一个皇子王爷,贵客到金陵来得了怪病你不说赶紧帮着找大夫医治,这么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是为哪般?
摇摇头,南宫墨表示,“我最近有点忙,没听说过。”
萧千炯更兴奋了,“我听说…这家伙不是得了病,是不长眼得罪了人被人给收拾了啊。”
“你听谁说的?”南宫墨问道。
萧千炯轻哼一声道:“私底下都这么传着的。”这当然只在大夏的高层们之间流传,至于安济人,他们若是找不到途径的话,永远也别想知道真相。南宫墨仔细打量了萧千炯一番,确认此人确实是在幸灾乐祸,不由道:“你好像很讨厌这个安济王子?”
萧千炯翻着白眼道:“大嫂你不知道,之前我觉得南越那对眼高于顶的兄妹就已经够讨厌了,虽知道竟然还有这样极品的人?安济不过是个依附着大夏的弹丸小国罢了,那个什么王子连鼻孔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看着就让人像抽他一顿。”
恭喜你心想事成,他已经被人抽了一顿了。
“听说前些日子刚来那会儿,就在金陵城里可劲儿的撒钱,还当只有他有钱呢。还在楼子里跟人抢姑娘,真是丢死人了。”萧千炯继续翻着安济王子的烂账,“居然还跟那些豪商比富,不知道人家玩他呢?他虽然不是咱们大夏人,到底顶着个王子的名头,没得让人以往皇室的人都跟他一样傻。”
“咳咳,三弟。”萧千炽一脸无奈,示意他说话注意一点。
萧千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兴奋过度了,轻咳了一声一副正经模样道:“总之,这人很讨厌。不知道是谁那么神通广大,竟然能那他收拾的连门都出不了。太医院的好几位御医都看过了,都说无能为力。如今安济人正在到处求医呢。”
南宫墨问道:“万一安济王子真的在大夏出了什么事,不会有问题么?”
萧千炯说得理所当然,“能有什么问题?就算有问题他们也只能憋着。”现在的大夏可不是前朝末年的时候。一举灭了北元还有些困难,但是敲打一个边陲小国还是不成问题的。
太初帝显然也对安济王子怎么样了不怎么感兴趣,靠在软榻里一边把玩着酒杯一边看向蔺长风。长风公子被他看的浑身寒毛倒竖,恭敬地道:“陛下?”
太初帝挑眉笑道:“长风,听说你爹病了?”
“……”长风公子无语,我都忘了我有多少年没叫过那老头子爹了。
见他不说话,太初帝也不在意,只是悠悠道:“你们还年轻不懂事,须知道有些遗憾是永远也无法挽回的。有空还是回去看看吧,父子间有什么深仇大恨死无法化解的?”
蔺长风开始还只当太初帝当真是在宽解自己父子间的矛盾,等到回过神来想起跟他说话的人是谁,顿时警惕了起来。陛下这话的意思是……不管皇帝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蔺长风也只能恭敬地道:“多谢陛下教诲,长风明白了。”
太初帝满意地点头,“那就好,说起来阿暖…明懿皇后和母亲在闺中也有几分交情。子欲养而亲不待,你们后辈总爱意气用事,有时候行事还是多想想免得将来后悔才好。”
皇帝陛下如此充满了人文关怀,却让在场的许多人暗自变了脸色。
蔺长风更加慎重,“多谢陛下。”心中更加确定蔺家某些人只怕真的是惹毛了皇帝陛下了。至于为什么没有直接捏死蔺家,蔺长风眼角扫了一眼神色有些僵硬的萧千炜,大概还是为了给儿子几分面子吧?
南宫墨坐在一边逗弄孩子与孙妍儿闲聊,倒是仿佛没听到太初帝和蔺长风的对话,更没有感觉到房间里突然有些凝滞的气氛一般。
等到天色稍黯了一些,远处的广场上果然更加热闹人声鼎沸起来。太初帝饶有兴致,也跟着站起身来要下去与民同乐。大家都是穿着颇为低调的常服,虽然一行人气质出众倒也不用太过担心。正要出门,侍卫禀告楚王到了,南宫墨清楚的看到陈昱松了一口气。太初帝一挑眉笑道:“既然来了,那就一起走吧。”
于是一行人出了酒楼,浩浩荡荡地往菜市口的放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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