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七看丫头一眼,无奈摇摇头,傻子不可教。
不过这种极度嚣张的性格,也不完全一无是处,至少不会抑郁。
等刀蓝敲字敲得手软的时候。终于停下来,想到要给许正拨通电话。
电话嘟了两声接通之后,没等那边喘口气儿她开口就骂:“你死哪去了?你知不知道网上现在把我诋毁成什么样子了?你着助理怎么当得!”
……
那边没说话。
“喂,哑巴啦?”
许久之后电话才终于传来声音:
“刀蓝。”
“你小子……”她从来没听过许正对她直呼大名。
“你将面临的一切都是罪有应得。嘟…嘟…”
他最后留在电话里的声音冰冰凉凉的,声音沙哑,像是宿醉之后睁开眼说的第一句话。
刀蓝握着手机呆坐在沙发上,十来分钟静悄悄的。
陡然见她这么安静了下来,欧七真有些不适应,把眼前的报纸放低了些问她:“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她听见欧七的话之后,愣愣地把头转了过来,“怎么感觉一个多星期没出门儿,世界都变样儿了呢!”
……
“七哥,你能不能送我去一趟清楚。他竟敢凶我?”
欧七思忖片刻后点头答应,反正他早就想出去转转了。
刀蓝出门的时候把厚厚的泡面卷发束了起来,精致的小脸蛋儿全部露在了外面,与之前的高贵惊艳不同,平添了几分青春活力的气息。
等他们到舞蹈团的门口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会立刻被娱乐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刀蓝几乎整个身子全被欧七包裹住,才平安进了舞蹈团的大厦。
可是团里一个人也没有,唯独看门的保安大爷感叹了一声:“许正那小伙子的母亲去世了,团里的人都去参加丧礼了。”
刀蓝闻言后,才反应过来,当时接完许正电话之后,心里烦躁不安的感觉从何而来了。因为电话那边传来的唢呐的声音,就是那个声音,和爸爸的丧礼上是一个声音。
旁边的欧七,礼貌地拉着了保安大爷轻声问了句,丧礼在哪,他们想前去探望。
“你们还是别去了吧,既然没被邀请,说明不受欢迎,何必又给人家添堵呢?”大爷摇摇头,看了刀蓝一眼,扭头走掉。
这里,没有一个人欢迎她。
第七章 教训
“怎么了。”欧七转头问她。从舞蹈团出来之后,她一直闷闷不乐的。坐在车上一句话也不说。
“被人嫌弃心里难受了?”
“难受什么?他们不欢迎我,我还不乐意去呢!”她硬着脸皮还犟嘴。
舞蹈团里没有一个人喜欢她,这是她早就知道的。她也不喜欢他们,两不相欠而已。
“那你为什么一副这样的表情?”
“我是听到了唢呐的声音。很久没听到了。以前的丧礼都吹唢呐。”她解释,把心里的悲伤归结于想起了自己父亲的死亡。反正说她心疼许正为他母亲的死感到悲伤,也不会有人相信。
欧七没再谈这个话题。
深邃地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虽说这件事情和他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是既然答应了可以满足她的愿望就一定说到做到。
“需要我帮你么?”
副驾驶的人吊着眼睛转过头来:“帮忙?别搞笑了,上次让你帮忙炸个小/鸡/鸡,你都不肯,还好意思在这儿给我装胖子。不用,谢谢。”
……
这死丫头真是……欧七咬着牙,伸手撑住眉弓压抑心中的恼火,免得自己又想一脚把她蹬下车去。
像是察觉到了身边的杀气,刀蓝晃着脑袋补充道:“放,放心,我不会任性再想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说完吸吸鼻子,漫不经心地看窗外,不敢和欧七对视。
只是,窗外的……
“你开到哪了?”
“许正母亲的丧礼是在这儿。”他刚才偷偷用刀蓝手机里的通话记录定位追踪了一下。
“要你多管闲事。”
“就在车里看两眼吧。下去又要出乱子。”欧七不管她的口是心非,把两边的车窗按了下来。
嘴上不住嫌弃的某人,还是望着灵堂门口的照片把头低了下去。
陵市的冬天就要来了。
刀蓝的□□在之后的半个月里越抄越热。之前还有一些明智的网友站在理性的一面要证据,要实锤。
没想到真有人爆出来了:刀蓝半夜在舞房练《凤凰孔雀》,在剧场对团长和助理指手画脚、大放厥词的两段视频,还有……刀蓝光脚扛着欧七从墓地走出来,以及两人在车上一起的照片。正好对应:刀蓝抄袭,刀蓝耍大牌,刀蓝私生活混乱。
一些娱乐大v当即开扒,一夜之间,那只骄傲的“蓝孔雀”在公众面前没有了任何的立场。
她打电话给团长要求开发布会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是,团长却甩过来一份几万字的“解约合同”给了刀蓝一剂响亮的耳光。
兰庭舞蹈团在事情走向死胡同的同时,选择以“在片场发火动手打人”的名义要求单方面解除合同,并以此把刀蓝告上了法庭。并没有任何证据,他们不在乎能不能告赢,他们只求毫发无损的抽身。
欧七把她手上的节约合同书拿了过来,随手翻了两页。微微扬起嘴角讥笑:“这明显就是有人要掐你。”
坐在沙发上两眼呆滞的刀蓝,沉重地舒了一口气。除了“方正荣”,实在想不到别人了,而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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