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临笑了笑,道:“我只是很不理解。爸爸,他今天给了我他藏在银行保险柜里的u盘,里面有他关于枪击案掌握的所有情况,还有他与张琳琳牵扯的证据。”
乌扬怔住。
乌临想了想,忽然喜怒难辨地笑了笑,道:“也许林加是被吓坏了。他向我宣誓效忠,但我却告诉他,我要把他交给周允家。”
乌扬还没有从前一段信息里的震惊里恢复,听了这一句,一下子没克制住情绪,冲口而出,道:“为什么?”
乌临淡淡地笑:“我不喜欢他。”
乌扬:“……当初是你把他带到家里来的。”
乌临:“我原本只是给他一个机会而已。他并没有把握住机会,让情况失控了。张琳琳无辜丧命,石零也受到牵连。这并不是我想看到的。”
乌扬沉默良久,才轻轻地叹了口气。
“罢了,他人已经走掉了。不管你原本打算如何,现在也落了空。”
他显然并不赞同乌临的说法。但也正如他所说,林加已不知所踪,此刻再讨论如何处置他的问题,已没有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
☆、收获
林加诡异地消失无踪,乌临只将那枚信息量巨大的u盘仔细收好,却并没有将他与张琳琳牵扯的证据交给周允家。
周允一案翻身无望,而乌扬明确地告诉乌临,不必再担心周家对石零下手。
生活恢复了正常。
不,准确地说,比正常还好。
自从石佑安出事以来,乌临再也没有谈过恋爱。石零与她算得上青梅竹马,彼此早已熟络,更没有任何所谓的磨合问题。
他依然沉默而温顺,只是比以前笑得更多。
她也是。
石零的身体恢复一些以后,乌临也回校上课。3月中旬的时候,她参加了本学期最后一门课程的考试。
学分足够她就读梧桐学院。
回到家,石零仍在电脑前做一堆堆的代码。
乌临笑:“梧桐学院的计算机系可是非常非常难考。”
石零看着她微微地笑,没说话。
她看出来他笑得有些不寻常,奇怪道:“怎么了?”
石零愣了一下,垂下了眼。
乌临沉下了气,慢慢走到他的那张窄床边坐下来,也不催问,只望着他沉默。
石零过了一会儿,才道:“小姐,我不是很想去梧桐学院。”
乌临怔住。
当日她提出要带他一起去梧桐学院的时候,石零便曾经表现得犹豫。
乌临想起当时她向他提出自己要去梧桐学院的时候,石零的态度很明确。
他说,他英语好,成绩好,很快便也能申请到资格。
乌临怔了一会儿,才问:“为什么?”
石零呆望着她,想了半天,才慢慢道:“我发现了一个很有潜力的项目,望江市目前在该领域还是一片空白。如果我能抢占先机,也许……”
他说到这里没有说下去。
因为乌临已皱起了眉。
她没有立刻发作,而是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你觉得,这个机会值得你留下来?”
石零怔了一会儿。
他明白乌临的意思。
她一向言简意赅,并不习惯留人转圜余地。
石零却不知道要如何同她解释。
他沉默许久,才轻声地道:“是,我觉得,这个机会值得。”
乌临陡然站起身。
石零呆了一下,也站起来,望着她,欲言又止。
乌临看着他,等了一会儿,没等来他的解释。
她于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走了出去。
她把门轻轻关上。
乌临下午考完试就回来了,此刻时间才下午四点。
她身上的外套都还没脱,索性直接又出了门。
心里像压着一块大石头——满是火气,却又无从发泄的感觉。
乌临不知道石零是什么意思。
她撞过的那辆车已经修好了,乌临坐上驾驶座,开着车子出去。
石零始终没有追出来。
乌临开着车,漫无目的地转了二个小时。
经过二个小时,她的心情到底平复了一些,却依然不想回家。
不知不觉间,她又绕到善水学院后门附近的街道上。
林加已经消失,但“藏”还在。
乌临略一犹豫,便朝着“藏”开过去。
黄昏时分,正是酒吧“藏”开门迎客的时间点。乌临将车子停在街边,推开玻璃门往里走。
胡白衣一眼就认出了她,脸色即刻浮起笑意:“好久不见,美.女。”
乌临冲着他笑了笑,依然走到坐过几次的卡座那里坐下来,对着走过来的胡白衣道:“我想喝点啤酒。”
胡白衣愣了一下,才道:“做简餐的师傅还没来。”
乌临淡淡地笑:“我不用下酒菜,就随便喝点。”
胡白衣面带迟疑,问:“林加没有跟你一起来吗?”
乌临微笑:“我很久没有见他了。”
胡白衣愣了一下,看着她的神色,到底没再说什么,转身去吧台里面拿了两罐啤酒和一只玻璃杯过来。
乌临开了一罐,一个人坐在那里默默地喝。
喝了两罐下肚,乌临脸色都没怎么变,又找胡白衣要酒。
胡白衣见她神色清醒,倒是肃然起敬:“原来是海量。”
但酒精毕竟已开始发挥作用。乌临觉得脑袋有些木,心情却好了起来。
她对胡白衣莞尔一笑,道:“过奖。”
胡白衣便又拿了两罐啤酒,正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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