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百姓暗地里议论纷纷的,朝廷到是安静的很,只知道陛下在寝宫吐了血,连夜急召了太医。
皇后多年来第一次踏入勤政殿。
外头已经从天塌地陷,水灾连连的惨境中恢复。十分需要救助。京城里的阁老们最先关心的却是那座皇宫里会发生的事情。
当事人里头,反而只有厉王殿下受到的影响最小,他虽是缄默不言。多少有些坐视忠臣蒙冤的罪过,可他是皇子,身份尊贵,人们反而不大好议论他。
连朝中御使都没有掺和其中。
即便如此。现在朝中声势最大的,还是齐王和安王。这两个亲哥俩,热热闹闹地在朝中打起擂台,几乎是图穷匕见,快连遮掩都不肯遮掩。
大周朝如今是说不出的混乱。
这座永安城。不知道多少人家彻夜难眠!
也有很多人家欢欣鼓舞。
林家在大周朝是大家族,为朝廷立下过赫赫战功,林老侯爷门生故旧遍及全国。
受过他恩惠的。上到王孙贵族,下到黎民百姓。更是数不胜数。
当年出事,虽然林家的亲朋故友们多数是躲了,可心里没有不惦记的。
以前他们是不敢,怕皇帝忌讳,但林家一门女人,能在京城安安稳稳这么多年,苦是苦了,也时不时有不幸战死的贵族子弟的遗属们来找麻烦,到底挨了下来,不能不说,大家伙儿还是顾忌老侯爷生前的威望。
要是欺负这一门孤寡,说不定就惹恼了什么人,明面上没事儿,暗地里被整治一顿都没处说理去。
现在忽然出现这么个转机,无数人奔走相告,光明正大地为林家诉冤屈,祭拜林家先人们,当然,也少不了要有些人借机生事,一时间京城暗潮汹涌。
朝廷陛下病体支离,不能上朝,可那些官员们到忙得很,每日从早吵到晚。
如今这个世道,人们都敬畏鬼神,那日天空中浮现出来的画面,如此神秘的景象,谁都不敢不信,一开始还有一些人说些怪话,说什么那是凶神闹出来的幻象,当不得真,却没多一会儿就让人用吐沫星子给淹了去。
就算是凶神也是神!
国师当初还不说人家是水神呢?真乱说话,惹恼了对方,它再来大闹一场,谁能受得住?
没过多少日子,竟满城祭祀林老侯爷。
甚至还有人在朝中提出来,要告慰亡灵,请朝廷为老侯爷定谥号,还有林家人也需要抚慰。
皇帝一直没有露面,也没有下旨意,朝臣们就只能继续争执。
曲家。
曲乌回到家,家里人纷纷嘘寒问暖,她也难得有闲心,一一应付过去,并不显得特别敷衍,应付完,才稍微问了一句——“黑子呢?”
“小姐别提她,又是个忘恩负义的。”
一群下女对那个老女人特别看不上眼,现在尤甚,“一出事她就走了,连声招呼都没打,小姐还是看看房里丢了什么东西没,她平日里都是在您屋里伺候的,可别是个贼。”
他们平时也没少听下人卷走主子财物的事儿,尤其是荒年,常常发生,都不怎么当回事儿,可发生在自家,那就恨得咬牙切齿。
曲乌冷笑了声:“她以为,她能逃得了?”
真当自己是好欺负的。
回了屋子,屋里少了几本书,几样法器。
“到是小看这人了。”曲乌慢慢坐下,一转眼就释怀,默默找了找,想了半天,才从角落的一个盒子里拿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随手扔给身边的婢女。
“去,扔到粪坑里,亲自动手,不许敷衍。”
婢女应了声就去了。
离曲家不远的小院内,蒋婵死死咬紧牙关,浑身颤抖,七窍流血,身上皮肤裂开,若是有外人看到,说不定会被吓死,她胳膊上爬满了毒虫,恶心的要命。
蒋婵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根本不敢看自己,闭着眼,心中绝望,捏紧手边的剪刀……她该死了,死了就什么事儿也没有。
猛地,蒋婵一脚把剪刀踹开,脑子里不断回想她从小到大经历过的事情。
她本是名门千金,本有光明的前程,任何一个千金小姐,遭遇她现在遭遇的一切,早该自我了断,可她却不能,她不能就这么认命,要用尽一切力量活下去,还要活得好,她必须活得好。
“朝廷不会放过夏红尘,国师也不会放过她,去求国师,去求他帮忙。”
蒋婵一遍又一遍地念。
好像身体上的痛苦确实渐渐小了。
京郊
官道上。
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慢吞吞地行走。
“小姐,林先生什么都不管,照顾了你半月,是不是说明,我们要有一位姑爷了?”
罗娘是不会说这等话的,只有小严能说得出口。
红尘低着头没吭声。
罗娘瞪了小严一眼,凑过来小声问:“小姐看什么呢?”
“看爱。”
“什么?”罗娘愕然。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罗娘和小严眼睛里都是小圈圈,满头雾水。
这都什么跟什么!
那么怪,可也有点儿道理似的。
“没什么,这是我读到的,唔,应该算是海外的一本经书,是他们的神说的话吧,应该。”红尘微微扬眉。
读了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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