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仙姑叹了口气,她也想早一点儿,可五谷山那边都是鬼谷的人,看在鬼谷先生的面子上,她也要管的。
想到五谷山,白仙姑皱了皱眉:“错觉吗?”
宋以琴闹出那么大的事儿,她是得救了,可五谷山那边却不能再放任她。
不说别的,那些邪术总不能还让她练习。
要白仙姑看,早就该管,邪术是好练的?只是鬼谷先生向来宽容,从来认为,天底下只有恶人,并没有邪恶的术法,哪怕是当年南域幽王府里有人练习邪术,需用新鲜尸骨,他听说了也只是笑着摇头,说了句胆子够大。
可不是,越是邪术越危险,敢练习的多为天才,要是蠢货想练,哪天死在犄角旮旯里也怪不到别人。
鬼谷先生宽容,底下的人看见她如此,只是劝几句,也没强迫她的道理。
但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还不管不问就不合适,邢婆婆亲自着人收缴了她屋子里乱七八糟的那些邪门的书籍,还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为了保险起见,专门追上白仙姑,求她看一眼,到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有几封信有点儿古怪,和她通信的人大约也是练习邪术的,给她的指点看着似模似样,但话里话外都透出一股子正气,应该是刚刚接触这类东西,口吻也有些轻蔑加好奇。
问她是谁,也只道是路上偶遇的一朋友,不知姓名,只知道人在游历中,每次来信留下的地址都不同。
邢婆婆没当回事儿,信里面都是很普通的交流,正正经经地交流术法,对方也不像是坏人,水平应该很高,但光在邪术方面看,看着比宋姑娘还次些,白仙姑一开始也没放在心上,可不知为何,走了之后忽然有一点儿心悸。
“罢了,不是大事儿,走吧。”
白仙姑摇摇头,进了成家的大门。
她却不知,远在京城曲家,曲乌坐在窗边翻一本灵师之间甚少流传的禁书,忽然抬头问在一边伺候笔墨的黑衣女人:“黑子,我记得那什么,宋,宋什么的,有阵子没来信了?”
黑衣女人微微一笑,声音还是很沙哑,甚至比以前还显得更尖刺些:“许是没兴趣了。”
“也是,她天赋不行,整天想歪门邪道,要不是手头还有些别处找不到的秘术,怕是入不了门。”
曲乌也没在意,懒洋洋地歪了歪身子,叹了口气,“夏红尘不在,没意思呢。”
又想到好几次了,她每次和夏红尘斗法,输多……一次都不赢,也难受。
“我好像听说她又和那个王骗子混在一起,不知道出去干什么,整日不务正业,就知道出门瞎跑,真是给灵师丢脸。”
曲乌不屑地扬眉,回头看了眼桌子上散落的书本——过几天她也出去走走,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再说,总待在家里也无趣。
黑衣女子没说话,等曲乌踢开椅子回床上休息,才慢慢地从曲乌的桌子上抽出一张纸,落笔写字,那一笔字,竟然和曲乌的一模一样,恐怕就是曲乌自己看见,都有很大可能认不出来。
写完了,便伸手出去,外面有一只鸽子落在她的手心里,她就放飞了去。
收回手,她脸上也露出三分犹豫——其实,她本不想让这些事情牵扯到曲乌的身上。
毕竟,曲家现在是她安身立命的所在呢。
第261章 贵人
黑衣女人坐在椅子上,撩开自己头上的纱巾,对着那一面铜镜。
铜镜里露出……蒋婵的脸。
只能说,很像蒋婵的一张脸,疤痕渐渐淡了,皮肤却松弛老化,浓妆遮盖之下,到也有几分女儿样,只是有一点儿,五官很僵硬,就和假的似的。
她的目光却与以前不同,以前的蒋婵是个有些傲气,有些阴毒,会嫉妒,会使手段的阴毒女孩儿,现在的她,阴毒之外,却多了说不出道不明的阴诡之气,也成熟了,对自己够狠,看着这样的脸,依旧眉峰不动。
“黑子……”
曲乌一天给她换十八个称呼,如今叫黑子到叫上了瘾头,叫了有大半个月不变。
“黑子……也好。”
可不是毫无亮光,眼前一片黑。
蒋婵默默地把手从脸上放下,目光冷静得很——清泉村有什么?那位国师那般关注,连……夏红尘也关注。
只是稍微转念,她便抛在脑后,都无所谓,无论那儿有什么,她只要知道,看样子那位国师不允许夏红尘好过,她就是乐意的,心甘情愿来做一把随时会被抛出去的刀。
到了如今这份上,她还有什么不能舍弃,什么不敢做?
清泉村
成家
家里的气氛略有些压抑,白仙姑坐在花厅,成老爷招呼了声,让人上茶。
他的小女儿澄碧陪在一侧,特别殷勤地缠着白仙姑说话:“哎,仙姑别介意,我们二姨娘有点儿事儿要处理,马上就来了。”
二姨娘不是不想陪着。只是家里还捆了一个二老爷,她总不能不管不顾。
那家伙再混球,再把老太太气得差点儿厥过去,那也是老太太的小儿子,心肝肉,伤到点儿皮毛,老太太也要心疼。真捆他一晚上不管。明天家里就热闹得很了。
二姨娘这边辛辛苦苦接了白仙姑,转头就回去照应那位二爷,只是就放个人罢了。耽误这么长时间,澄碧一想便知,肯定是自家二叔又闹事呢。
成老爷也知道弟弟不着调,叹了口气。奈何家丑不可外扬,在白仙姑面前。还是客客气气的。
“白仙姑,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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