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合法的身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随波逐流、随遇而安。但他现在已经进行了身份注册,显然可以做一些别的事情了。
可他想到矿脉那边的工作,也只能叹口气,暂时把上学这个想法束之高阁。
前几天他一直在努力探索,这才知道他在进入矿脉工作的时候,就自动签署了三年的劳动协议,至少三年之后,他才能辞职。
矿工中有很多像他这样的外星球遗民,不明所以的时候就被推上了这个岗位,此后也就只能一直生活在幽暗的地底,等待着某一天合同的结束。
但像他们这样的,背井离乡,又与世隔绝地生活了好几年,在合同快结束的时候,反而会对外界产生不安和反感,宁愿留在矿脉里继续劳作。
楚长酩现在,也处在十足的茫然之中。
他甚至不知道他该做些什么,而他的未来又在哪里。
不过他总能找到的。
他跨越了五千年而来,裹挟着曾经遗失了的一往无前的勇气。他多希望能在这个全新的世界,有一个全新的开始啊。
他缓慢地叹了口气,眼睛无神地望着上边。他感到些许的轻松,或许是此刻安宁的氛围,也或许是周围萦绕着的柠檬糖甜蜜的味道,他稍微失了神。
有一些久远的回忆慢慢泛滥起来。
他放纵自己沉浸在其中。
隔了一会,他感觉自己实在是饿到连糖都无法满足了,也只能站起来,穿好衣服,走出去。
他的衣服是矿工的工作服,耐脏又耐磨的布料。好在不是那么粗糙,看起来科技的发达总能在这样的生活细节上带来一些好处。
他对着法乌微笑了一下,说:“我先离开了,你自便。”
“等等!”法乌站起来。
这个少年仍旧浑身赤裸,他有点慌张地穿好衣服,站到楚长酩面前,别别扭扭地说:“我、我的发情期……还没……没过去……”
楚长酩略微吃了一惊。他明白法乌的意思,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感到不可思议。
他温和又体贴地说:“没必要这样,你不用委屈自己。”
法乌摇了摇头,他咬着唇,然后说:“我不是因为……我父亲说,他会给我找人,帮我度过发情期,可是……我宁愿让你……也不愿意重新去适应一个陌生人。”
楚长酩挑了挑眉。
这个少年……他低头从口袋里掏出小纸条,瞥了一眼。
法乌。
法乌的理由找得倒是不错。
而且如果可以的话,楚长酩倒也不介意自己多一个长期床伴。其实也没有长期,只是这十几二十天罢了。
不过楚长酩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他指了指自己的衣服,胸口处有一道标志:“你知道我在哪里工作吗?”
法乌疑惑地看着他。
“兰德尔矿藏管理局。我只是一个矿工。”楚长酩隐晦地摆明了他们之间的阶级差距,法乌这个孩子一看就是有钱人,“我还得工作。”
法乌面色变了变。
生来娇贵的孩子没想到他会被直接拒绝,而且还是用这样的理由,显得他无理取闹一样。
成年的话,不管什么公司,都会给出一定的假期。
楚长酩不知道,因为他根本没有任何自己正在发情期的感觉,自然也觉得自己还要继续上班。但法乌很清楚这一点。
法乌觉得楚长酩根本就是在糊弄他。
他依旧依恋着楚长酩的信息素,甚至觉得稍微闻到对方的气息,就感到安心和同等的yù_wàng。
但他最终撇了撇嘴,故作大方地说:“行,随你,你别后悔就行。”
楚长酩无奈地笑,转身离开。
法乌不高兴地抿唇,瞪着楚长酩的背影。
他最终没能控制住自己,在楚长酩开门之前,大声说:“至少留个联系方式吧!”
楚长酩对这种年纪的孩子总是心软,所以他妥协地回身,和法乌加了个好友。
这还是他光脑中的第一个联系人。
楚长酩想了想,拉住法乌的手,往他的手掌心上放了一颗糖。
法乌:……
法乌炸毛:“你干嘛!我不是个孩子了!你给我糖干嘛!”
楚长酩摸了摸他的头:“哄哄你。”说完,他就挥了挥手,真的离开了。
法乌还没能回过神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拿糖哄他。
就一颗,奶糖,裹着简陋的塑料包装纸,看上去就很廉价。
法乌·林卡罗夫,从小到大收过的礼物,堆起来恐怕可以把这颗糖埋起来,论价值也不知道是它的几亿倍。
但他最终哼了一声,把糖纸剥开,塞进嘴里。
他被甜得咧了咧嘴,五官皱成一团,忽然对刚才那家伙的年龄有所怀疑。
楚长酩离开这里之前,他先按照网上的教程,慢慢学着把自己的信息素收敛。他尝试了一会,自觉没什么问题,但还是理智地去一家店里买了信息素抑制器来用。
这玩意儿长得像是一个手环,本来是给发情期的o用的,然而现在被他一个戴着……也是很绝望了。
楚长酩敏锐地察觉到周围人对他的火热目光。他在内心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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