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您不知道!”殷宁语气不佳,像是一只竖起了颈毛的斗鸡,溜着圆丢丢的眼睛,讽刺了一句。
他这个样子又引来骆骁探究的目光,他可从来不知道向来温润儒雅的枕边人原来还有如此争强好胜的一面!
“我还不知道你师姐跟不跟我回老家,你说呢?”
“她?还不是你走哪儿她跟哪儿去!”殷宁脱口而出,立刻懊恼的打自己的嘴,炸了一身的斗鸡毛啪的一声全都偃旗息鼓,落了回去,又被这人带跑了!他怄得很,怎么每次都会被这人当宠物溜着玩!
“……”两人这样的说话模式,引来一阵侧目。有疑惑不解,有意外惊诧,还有恼羞成怒。
“嘿,谢你吉言!”
姚晓旭瞪了殷宁一眼,伸手及时按了电话。
殷宁似乎很害怕他师姐的那双眼睛,赶紧拿着手机躲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没有人知道殷宁找了什么关系,至少在场的三个人都不知道。骆黎竭力挽留姚晓旭住下,她满眼的渴求让姚晓旭拒绝不了,只好留下了。
说是睡觉,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却聊了很久。骆黎像是听不够,一遍遍让她讲见到佛弥的情形,姚晓旭就好脾气的一遍一遍又一遍,两人都说不清楚什么时候睡着的。甚至说不清楚是不是睡着了。
因为骆黎临产,而佛弥并没有回来,于是殷宁和骆骁最近都在骆骁娘家的卧室里住着,方便随时照顾骆黎。这些日子以来,二人心力交瘁,都累得找不着东南西北,直到这一晚,两人才真正放心了。可是他们太开心了,反而睡不着了。两个疲惫的人都不想动脑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说父亲,说师叔,说师姐,说x大轶事……
殷宁说,蹲在档案室久了就觉得什么事都不怪了。
骆骁就笑,说方木那事还不怪吗?
没上过一天学的同班同学,能不怪吗?殷宁笑,“可是有个人念到大二,退学了,并且相关信息全都消失了。如果……根本没有人知道她曾经是x大的学生。”
这可真是奇事!哪有人会对自己做这种没有任何好处的事?骆骁来了兴致,殷宁却不肯细说了,“要不是……”
要不是为了百年校庆,他重新查了一遍校史,发现那些蛛丝马迹,而那几个人都闪烁其词不肯说谎也不肯直言,他也无法确认这种总人数没问题,前后数据没问题,只是前后隔了这三届人中,三年前少了一个,三年后多了一个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百年校史,滔滔长河之中,随时都在发生历史性的大事件,又有谁会去关注这种比沙粒都不如的小事呢?
十月三十一日早上,四个人都睡过头了,殷宁起来的时候,李姨早已经做好了早餐,午饭也已经坐在灶台,翻滚中了。赵姨也早将前夜骆黎擦眼泪的纸巾都收拾干净了。
两人坐在餐桌前,捧着早餐商量着一会儿就把骆黎送到医院去,还惦记着午餐怎么这么香,是不是应该少吃点早餐的时候,姚晓旭猛的冲出来了,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们。
“!”
“好像……不太对……”
李姨赶紧关火冲过去,赵姨也扔下抹布,殷宁和骆骁丢了手中的碗也冲过去,被赵姨拦着,急道:“打电话话呀!”
“对!”殷宁拍着额头,转身找手机,骆骁急匆匆的往里头瞄,可他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到他姐在哀嚎,这本是他无法切身体会的感受,可偏偏在这一刻,他感同身受。
生产竟是如此遭罪的事。
然而这只是开始。
骆黎终于有了生产的感觉,可这感觉却持续了十几个小时,骆黎哭了晕,晕了醒,醒了接着哭,就是不见孩子出来。三次交班的医生护士都是一脸大惊小怪的样子看着四个年轻人,实在看不过了才安慰道:“生孩子都是这样的,急不来!”
“要不给你剖了?”
“不!”骆黎大哭,却拒绝的坚决。
已经第三次交班的医生和护士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从这个麻烦的产妇病床离开了。好在军院里产妇少,骆黎又独占一间产房,待遇简直太好。
师娘和江姨都在她身边,不时陪她说话,转移注意力。其他人在产房外,换班吃饭。骆骁和殷宁吃饭前,师叔正拿着书看,不时和姚晓旭讨论些什么。卜方和江生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看到在产房门口厮杀的两人,卜方顿时郁闷了:“爸,生孩子呢,你干嘛呢?”
“下棋,没看到吗?”
“爸爸,这么做不合适吧!”江生也有些郁闷。
“没什么不合适!”老书记摆手,道:“现在的孩子就是娇气,想当年抗洪的时候,不少人在堤坝上生呢!”
“……”江生一头黑线,现在又不是抗洪的时候!
“就是!”卜爸接了一句,瞟着卜方,道:“你妈生你的时候,我还在上课。那天讲的是汉字的起源。刚说到仓颉造字的传说,同办公室的赵老师就跑过来喊,卜老师,你家那口子要生啦!”
“然后呢?”卜方本能觉得这事肯定没他说的这么简单。
“我就不信,你妈一早上跟我一起出门,还去学校上课呢,怎么可能说生就生了!再说,人家生孩子好像都得生很久,我想我够时间把课讲完,还能再备下一节,还打算把手上的论文再整理一遍……”
“爸……”
“切,结果那堂课还没完,赵老师又来了,‘哎呀卜老师,你爱人给你生了个儿子!你当爸爸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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