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一切的决定权就只能在齐凌傲手上了吗?还真是讨厌这种意料之外,不在掌控中的感觉呢。
只是无论如何,阿竹和绿儿他是一定要带走的。这大殿上有一半是自己和阿臣的人,若此时撕破脸,双方对峙起来,齐凌傲得不了好处,自己和阿竹绿儿也未必不能全身而退,只是如此一来,势必要暴露阿臣的势力,而‘姬良臣’也必受牵连。
哎,真是麻烦,还是直接来吧。能做下这种事情果然是齐凌傲的风格。
苏雩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阿竹是我朋友就不劳驾招待了,而绿儿是我儿子我自会带走。至于你所说的j,i,an细之名我朋友可担不起,您还是另寻他人吧。”转身抱着绿儿拉着秦怀竹就往外走。
齐凌傲脸色冷下来,下了殿快速移至苏雩面前拦住去路。冷凝的声音响起:“苏国师也不要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当真觉得能走了,还是先听听本王的建议吧。”
苏雩止步,等着,能不起兵戈,自然省事。
“五年了,当初是谁信誓旦旦说出‘要作壁上观看本王报应’的话,如今本王还好好地站着,并且很快中原也会掌握在我手里,苏国师倒是等不及了吗?现在想要自由了。”
苏雩轻笑出声,抱着绿儿,回头坐在‘姬良臣’身旁的官椅上,好整以暇地望着他,“所以?”
“所以,本王这次给你机会,让你可以真正不受约束,来作壁上观本王的下场,如何?”
“哦,齐越王终于对自己有自信了,不怕我做手脚了?那么就先把‘锁功散’的解药给我吧。”
齐凌傲一愣,刚刚还志得意满,听到‘锁功散’却又是踌躇了,“本王的意思是可以放你朋友自由,却并非是解了‘锁功散’,即使本王想,怕是也没那么容易完全解得掉。”
苏雩不置可否地笑笑,意料之中的回答,他也是随口一说。“条件呢?”
“这世间本没有平白无故得来的东西,既然不愿承担j,i,an细的罪名,那便换一个罪名,并且本王不会为此对他做出任何实质性的惩罚。苏国师觉得如何?”
“换个罪名吗?弑君吗?”苏雩说着,转头看向身边的‘姬良臣’,却见他仍旧毫无所知地笑着,仿佛他们谈论的话题都跟他无关。
“苏国师一直都是明白人。”齐凌傲难得收了些周身的冷意。
“你倒是想得美,用阿竹秦国人的身份杀了‘姬国主’,既成全了自己的野心,也让天下舆论的矛头指向秦国。当真是两全。”
“其实是三全,凭借国师你的能力,让自己和朋友置身事外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吧。并且国师也不必受本王的威胁了。只不过暂时承担一个坏名而已,除非,国师大人舍不得姬国主。”说着,也转头看向姬良臣,这一个月来都不动声色之人,总觉得他安静的诡异,像是完全放弃抵抗和希望,随时都会消失,和之前宴会所见的感觉完全不同,但却不可掉以轻心。
“是十分不舍呢?”苏雩语气里有淡淡的钦佩和怜悯。‘姬良臣’也惊讶地抬头望向他,脸上带着僵掉的笑。
齐凌傲语气再次转冷,“那国师是不打算配合了。”
“是不想配合呢,齐越王想怎样呢?”
齐凌傲重新坐回上座,“这是本王给你的机会,你不用,本王也无需顾忌了。”随即拍手,小厮端来两杯酒,放在苏雩和‘姬良臣’中间的方桌上,“国师若同意,本王便撤回一杯。”
“齐越王何时学会顾忌了?”苏雩不屑,仍然气定神闲地安坐在椅子上。
秦怀竹看不下去了,苏雩怎么还学不会婉转些呢,这样还不是要吃亏,连忙上前赔笑说:“王啊,想来您也是了解苏国师的,他就是死鸭子嘴硬,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他会考虑考虑的。”说着,还给苏雩使眼色,不仅为他着急,若是不照办,大家就都要交代这里了,自然是要先应下来,再想后招啊。
苏雩在齐凌傲越来越冷的视线里,仍然不动如山。
这时,清晰的声音传来,是一直不曾开口的‘姬良臣’:“何必为难国师呢。不就是一杯酒吗?寡人来代劳好了,也不枉和苏国师认识一场。”所谓不鸣则已以一鸣惊人说的就是这种效果吧。‘姬良臣’一句话,立刻引来大殿上齐刷刷的目光。这种时候,是该淡定的时候吗?是人,都知道那不是一般的酒吧。
这话听在齐凌傲的耳朵里甚是顺耳,想来,姬良臣也是自知无路可退,连反抗都省了,正合心意。
而苏雩抱绿儿的手臂却是又紧了紧,没有办法了吗?
“那齐越王是不打算要盛荆玉玺了?”苏雩不死心。
“等到姬国主崩逝的消息传出,自然会有人送来玉玺,苏国师无需担心,所以,希望苏国师还是清醒些不要站错队,盛荆国主也不过如此。”
苏雩和齐凌傲仍说着,‘姬良臣’却是不紧不慢地端起了酒杯,血色液体明晃晃地躺在酒樽里,在众人惊异疑惑的目光中,像品尝佳酿一般慢慢饮下,动作优雅,仿佛那只是琼浆玉液,而非穿肠□□,诱惑者旁观者都想上前尝一尝。只是,那放下酒樽的右手却在颤抖,脸上仍然是如沐春风地笑,却环绕着一团死气。拿起的第二杯酒,没等送到口前,便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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