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唤,不知与她何干,若说勾搭了爷,那也是她自己要爷收房的,如今后悔岂不是自己打嘴?丰儿十分不情愿,但见王熙凤动了气,还是有点害怕,只得站出来。
“’二奶奶太要强了也不是好事,这回只怕是天要收她。不如打听个性格和顺的新奶奶,等那位一死就娶进来岂不便宜?’我且问你,这话是谁说的?”王熙凤威严地扫了丰儿一眼?
丰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奶奶饶命!不知道是谁混传,奶奶不要信小人传言。”丰儿眼睛却往上瞟,只看着平儿。
王熙凤左右开弓,“啪啪”两个大嘴巴抽过去,“你不用看着平儿!我在这个屋子里当了那么多年家,你当我就没几个耳报神么?同是我王家带来的,你跟平儿品行天差地别!我倒问了平儿,她只替你遮掩的。你倒好,一心盼着我死,我死了你有什么好处?你盼着新奶奶好拿捏,让那耳根子软的哥抬你做二房呢!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那丰儿见王熙凤如此说,知道今日个难逃一劫。她素来知王熙凤的性子,知求饶也没用。大笑着对平儿说:“好妹妹,如今就只剩你一个了。你如此忠心对她,以为她会善待你么?哈哈哈哈,醋坛子总有打翻的一天,总有一天会轮到你!”
“把丰儿的父母叫来,把人领走!”王熙凤不想听她废话,“衣裳首饰统统不许带走。滚吧!”
☆、花袭人试云雨招排挤
上回说到王熙凤从贾母那回来,正好撞破贾琏偷腥,大发雌威,仗合欢、撵丰儿。一时园子里人神屏息,人人自危,生怕火烧道自己身上。虽乌压压站了一地人,却鸦雀无声,气氛甚是紧张。只听见王熙凤喝道:“平儿哪去了?”
平儿忙地站出来,问:“奶奶有何时吩咐?”
“跪下!”那平儿慌地跪了。王熙凤指着她的脸道:“你与丰儿从小长大的情分,你替她隐瞒我不怪你。但你任由其他混账老婆都爬到我的床上去了,也不吭声,你是死人啊?”
“我何尝没有劝过二爷的。”平儿哭道:“二爷不听劝,还要打人。”
“你没本事劝他,怎地不来告诉我知道?”王熙凤拉扯着平儿的嘴,说:“这是锯了嘴的葫芦吗不会说话吗?每次我问你,你总说都好。很好!很好!就是这样好的?”
平儿的嘴被撕扯得生疼,越发泣不成声:“奶奶明鉴,平儿是不想告诉你这些腌臜事,怕你动气伤了身子呀!”
王熙凤一听这话,身子一软,知是自己错怪了这个丫头。又拉不下脸来扶她,一时她又想起自从嫁进贾府,上敬公婆,下护小姑,对贾琏也是一心一意。可过的又是什么日子呢?外头看着光鲜罢了。
王熙凤眼圈都红了,一屋子人等着她发落,半晌没个动静了。平儿因为被凤姐正在气头上,不敢动弹。后还是旺儿媳妇见状,叫众人散了。
此事虽是在凤姐院中发生,但这偌大的府中能有什么秘密。不一会儿,就有婆子媳妇交头接耳,添油加醋把这事传播了出去。王熙凤自从落得了醋坛子、心狠手辣等名声。没多久,贾母那就得了消息。贾母虽觉王熙凤如此行事不妥当,但亦知她受了委屈,不忍去指责。遂装聋作哑,只当没听到。公婆贾赦、邢夫人当然也知道了。那贾赦本来就讨厌这些争风吃醋婆婆妈妈的事,懒得去管。那邢夫人呢?一来她不是贾琏的生母,二来娘家无靠,见贾母偏疼,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王熙凤见如此,越发胆大妄为。而且经此一事,让她醒悟到她与贾琏之前的情分只有那么稀薄。既然不再指望贾琏,那她就要靠自己!她暗暗发誓,要争取更多的钱与权力,这样才能照顾好襁褓中的女儿,才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宁府中,那焦大得了消息,急忙汇报给贾敬。
“老爷,听说那府的凤奶奶把合欢打了四十板子,撵出府了。”
“合欢是谁?”贾敬疑惑地问,半晌才想起来。自重生以来他注意力都放在怎么重振贾家门楣上,以前的人和事都恍若隔世,记忆模糊了。
“就是以前咱府里的管家赖大的内侄女呀。”焦大说:“也不知怎么,从爷这出去以后又去了琏哥儿房里。那凤奶奶岂是个省油的灯。被打了拖出来,那赖大也不管,这会子还扔在后街上的下人房里呢。”
“可怜见的,也是一条人命。你去照料一下吧,好歹留着小命。只是有一条,等她好了,远远地打发了,再不许回贾府来。”
焦大领命去了。
如今却说林黛玉因母亲生病,在床前奉汤奉水,一连数月没有踏过贾府的门。林如海此时公务愈加繁忙,自当了这个御使大夫,肩上扛的担子更重了。皇帝又把他视作心腹,有很多秘密任务只放心交代他去办。如今林如海办的差事,却与当朝太后虞氏有关。兹事体大,因此忙得脚不着地,见爱妻缠绵病塌,好不心焦,却无能为力。林黛玉为了给父母解忧,唯有更加尽心侍奉母亲。
这林黛玉不去贾府,可急坏了一个人,原来就是宝玉。自乡试过后,他本欲在林黛玉面前展露才华,可是没想到,连个影子也见不着。他每天打发茗烟去林府,可就算茗烟跑断了腿,那边也是闭门谢客,当真是无可奈何。宝玉心中苦闷,只得每日借酒消愁。
一日,宝玉喝至微醺,躺榻上睡了。一时袭人来了,见他这样子,觉得好笑,又替他拉拉被子。那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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