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不行了。我回不了头啦。你走吧。”李芗歪在沙发上,眼睛虚虚地看着前方,无力地说。
“芗儿。”看到李芗这样,李朝阳心疼地叫了一声李芗,还想再劝她。
李芗真说不出话来了,她无力地挥了挥手。
“芗儿,要不咱们今天先说到这儿,你再想想,我先走。”李朝阳见李芗真不行了,知道再说下去也没用了,于是,说完,站了起来。
李芗没有反应。
李朝阳无奈地自己走了。
欲哭无泪!
怨谁?赖谁?指责谁?
谁也怨不得,谁也赖不得,谁也指责不得!一切都怨自己。
为什么就会听别人的?这什么就不相信他?
后悔、自责,心疼、自怨,五味杂陈,撕心裂肺。
李芗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不在了,胸口成了一个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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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哪是低头的事呵,李朝阳说的也太简单了!哪个女孩子追求的不是完美的爱情?现在,李芗和周平川的镜子以经破了,哪还能重圆?即便是用现代人的无耻,把这感情的镜子修复了,可那爱情还在吗?
放下自尊去求一份爱情,这种无耻的事情,李芗做不来。
没了,没了,爱情,这辈子没了。
李芗像是一个大病的病人,歪在沙发上,脸色依旧苍白,无力地歪着。
李朝阳和李芗经常是吵吵闹闹的,李芗妈妈都已经习惯了。刚才李朝阳来过,就要有事儿跟李芗谈,接着吵起来,李芗妈妈就回避了。李芗妈妈出去了,刚才他们吵什么,她也没听见。
当李芗妈妈回来一眼看到歪在沙发上的李芗时,李芗妈妈立即发现了不对,她惊慌地走过去,拉着李芗的手叫道:“芗儿,你这是怎么了?”
李芗依旧是说不出话来,无助地摇了摇头。
“芗儿,你这倒底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儿,跟妈说,妈来帮你。”李芗妈妈急急地说。
李芗依旧是无力而又无助地摇着头。
谁能帮?这事儿谁能帮?心被撕裂了,谁能帮?李芗说不出口,更无法说!
李芗妈妈急,她是真急,她还在不停地说。
“妈,我想回屋里躺会儿,你扶我起来。”李芗被母亲的打岔分神,弄得好一些了,她努着劲儿,说出了这句话。
李芗妈妈一听,赶紧伸手扶起李芗。
借着母亲的帮助,李芗蹒跚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到了自己的床上。
李芗拉开了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一见女儿这样,李芗妈妈只好退出去了。
泪水,委屈的泪水,伤情的泪水,无助的泪水,悔恨的泪水,混合着百种感情的泪水,终于破闸,汹涌而出!
多少年李芗没流过了泪了。
自己曾流过泪吗?
从小,李芗的爸爸就像要求一个男孩子似的要求李芗,让她坚强,让她独立。李芗很听话,于是她就选择坚强,选择独立,于是就有了像男孩子一样的李芗。男孩子一样的李芗,最鄙视女孩子的哭泣,因为选择了坚强,李芗看到了哭泣的无用。
的确,哭泣对于李芗,应该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李芗不知道,哭泣,其实是女孩子的特权。有特权,是让人羡慕的。当今社会,有男人也想要这特权,他们提出,“男人哭吧哭吧不罪”,也要享受这种特别权。
然而,哭泣这种特权就是女孩子的。因为哭泣的男人,最终是会变得女性化,也就是说,随着他眼泪的流出,特别是流出量的增加,他的内心,他的心理,会向着女性转化。我们的国家的头衔很丰富,给这类哭泣的男人一个听上去很不错的头衔,叫糖果男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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