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过后,华和肃和楚玉蕤还未来得及歇口气,却又突然接到了夏阳那边祁之乾的消息——祁之恒不单单是自己跑了,从前在东宫的一群死士以及太子余党也都同他聚集在一起了。
也便是说,夏阳太子并非如他们想象的那般成了没有羽翼的鸟,反倒是很有可能拼尽所有再进行最后一战。
更可怕的是,莲妃的刺杀也是祁之恒所策划的,虽然莲妃已经被华襄后处死,但祁之恒却逃之夭夭,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还未等楚玉蕤和华和肃两人想出对策,去接应穆灵筠和新君的那一批人总算是到达了华襄。
但,还有一个更令人失望的消息。
穆灵筠和华苑兴,在半路上被截了,幕后之人正是祁之恒。
当初这批人离开华襄时,华和肃便一而再再而三地交代过,一定要小心路途中心怀不轨之人,可没想到最怕发生的事情仍旧是发生了。
一个国家,新君登基之前竟然被别国太子截住当做人质,传出去还不被别人笑掉大牙。
祁之恒只有一个要求,不是针对华和肃,却只要楚玉蕤去他所在的营帐——夏阳与华襄的边界处,祁之恒同死士及余党圈地为牢,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还妄想拼死一战。
苏淮着急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走的白其殊脑袋晕,一把将他按在了座位上,“还不如坐下来安安静静地好生想想该怎么办吧。”
楚玉蕤却淡定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那便我去吧。”
“楚楚?!”华和肃的声音激动,这个时候,祁之恒明显心怀不轨,他怎么可能傻呵呵地真的教楚玉蕤去祁之恒的营帐?
但是另一边,即便华苑兴不是新君,他也是华襄皇族子弟,定王已经因为怪病去世,如若他的后人也在与夏阳的斗争中成为了牺牲品,教华和肃如何面对定王的在天之灵?
所以不管如何,华苑兴和穆灵筠必须救。
但,也绝对不能让楚玉蕤只身去冒这个险。
“不行,如果你真的去了,岂不是正好遂了他的意?”华和肃立即否定了她的做法,一旁的白其殊和苏淮也点头表示同意,这明显是个套等着他们去钻呢。
楚玉蕤摇了摇头,如果不去,他们说不定会对华苑兴和穆灵筠做出什么,她和华和肃的想法一样,华苑兴不仅仅是新君,还是华襄的皇族子弟。
再者,她又不会傻到真的一个人去,楚玉蕤弯了弯嘴角,朝着几人招招手道:“我们这样……”
听完了楚玉蕤的计划,即便楚玉蕤说的再详细,计划再周密,华和肃仍旧觉得周围充满了风险,“你的计划里头,说了苏淮,说了白其殊,那我呢?”
她把自己放到哪里了?
“先帝驾崩,朝中正是动荡时期,你这个未来的摄政王,自然要留下来打理朝政,等待新君登基了。”楚玉蕤拍了拍华和肃的肩膀,觉得自己的安排十分合理。
可华和肃却不这般想,他们两人,不管是什么身份,从来都是聚少离多,忙来忙去也不知为了什么,说得好听些是为了国家大事,说的不好听些便是多管闲事。
如若他当真是连亦清那般身份,早便不去管这篓子破事了,奈何十皇叔这个名号也不是白听别人叫这般多年的,既然受了尊称,肩上也便要挑起相应的担子。
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
春日的华襄,四处生机勃勃,楚玉蕤最终还是登上了离开华襄的马车,城楼上的华和肃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却心头一紧,他安慰自己,也许是楚楚要离开了,自己太过不舍吧。
他暗暗下决心,处理好这件事后,他便带她归隐,从此之后,宫中的各种事情,都将同自己无关。
马车内的楚玉蕤探出了脑袋,朝着华和肃挥了挥手,尽管自己不能确定华和肃是否能够瞧见,但她心里头也知晓华和肃舍不得她。
重新坐好的楚玉蕤笑自己太过矫情,从前十天半个月都分开过,也没见如何。这次又不是去赴死,却要弄得这样煽情而又悲壮。
荒凉的山坡之间,楚玉蕤的马车行进小路时,果真有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楚玉蕤掀开车帘,还未等对面人出声,便高声道:“怎的,你家主子请我来,现如今还摆起谱来了?”
对面的人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想不出一个女子此时为何还这般嚣张,问道:“你便是楚玉蕤?”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云扬楚氏楚玉蕤是也。”楚玉蕤放下了车帘,警惕地听着周围的动静。
可祁之恒的人不会放任楚玉蕤直接坐着轿同他们进去,再者,他们也担心祁之恒的藏身之地会暴露,便不放心道:“你,下来,只许你一人同我们进去。”
马车外伪装成车夫实则是有武功的暗卫犹豫半晌,楚玉蕤却自己从马车内走了出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们在外头等着我,我进去接定王妃和新君出来。”
祁之恒的人忍不住笑出声来,都说云扬楚氏善谋,这都这个时候了,难道她看不出来她是来做什么的吗?还妄想将穆灵筠和华苑兴接出来?简直可笑。
两人分别走在楚玉蕤的两旁,等到瞧不见马车时,便一人一只手控制住楚玉蕤的肩膀,麻绳套在楚玉蕤的脖子上,使劲向后一勒,楚玉蕤皱了皱眉,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手腕上的疼痛。
山坡上头埋伏着的白其殊差些跳下去砍人了,好在苏淮及时按住了她,否则像白其殊这般急性子,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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