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聂心兰对谁对谁错,早就心里有数,但这些黑社会也是不好惹的,说不定跟公安局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给自己面子,也不能太打压他们,要不然适得其反。
于是她跟马老大说:“你看,冤家宜解不宜结,要不然,我做个中间人,大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看怎么样?”
马老大从身上摸出一包香烟,递向她,“你抽不抽?”
聂心兰摇摇头,“我不抽,你看怎么样?”
马老大漫不经心地拿出一支烟来,一个小弟给他点了着,他吧嗒了两下,说:“好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看怎么个化法吧!”
“要不然,这样,你们的人打了他,他也打了你们的人,我看打架一事就可以扯平了,但是人家那玻璃,你们得陪。”聂心兰说。
八字须跳了起来,“那可不行,那样的话我们吃亏。”
聂心兰笑了笑,“你们吃什么亏,车窗玻璃本来就是你们打破的。”
光头也叫着说:“不行,不行。”
聂心兰看向马老大,知道他是做主的,“你是老大,你说行不行?”
马老大脸露难为,“那可不行,这么多玻璃得不少钱啊!”
“那谁叫你们砸玻璃的?做了事就要负责,行,要是说不通,那咱就报警,让警察来处理,但我可要提醒你,要是警察来了,公事公办,那你们调戏妇女、聚众闹事,这两项你们可要进局子的,你们可要考虑清楚,县公安局的王局长跟我很熟,我知道老王这个人铁面无私,一定会秉公办理的。”聂心兰把县公安局的王局长都拿出来说事了,言下之意,就是说王局长是她的朋友,其实他也只不过跟他见了两三次而已而已,权且借他的名一用,来个虚张声势。
马老大瞅了瞅她,她的脸上露着坚定,不像是在说谎,心里面在说,马拉个巴子的,说她跟王局长很熟,还什么老王老王都说出来了,不是明摆着告诉他,她跟王局长关系铁吗?瞧人家在公安局的关系可比自己在那里面的关系大多了,今儿个真是不走运,碰上了这娘们,他瞅了瞅兄弟们,咬了咬牙,扔下烟头,将烟头踩在了脚下,“既然聂副县长这么说,那就给您个面子,按您说的办。”
光头、八字须、瘦子三人不同意,他们异口同声地说:“我们不同意。”
马老大火起,在三人头上各敲了一下,“你们不同意?谁叫你们惹事的呀,每次都要老子给你们擦屁股,县长的面子老子还能不给?钱,你们三个出,叫你们惹事。”
“啊?”三人齐声道。
“啊个屁啊!想蹲局子是不是?就这么定了。”马老大一锤定音,三人没了脾气。
黎松心想不对啊,这县长还没问他的意思,就这么了了?
黎松说:“不是吧?县长,他们打了我也就算了,可是他们欺负了我小姨子这账怎么算?”
聂心兰就问,“那他们有没有把你小姨子怎么样啊?”
他知道她指的是qiáng_jiān,他支吾着,“那……那倒没有,可是欺负女人,这事不能就这么过去。”黎松心里不爽。
马老大眉头皱了起来,“你小子还瞎咧咧啥?今儿个你算是走运了,要不是给县长面子,我们把你的车砸烂了,我们也不用赔一分,你信不?”他说着,眼珠子瞪得跟两只牛眼一样。
聂心兰劝道:“好了,你也给我一个面子好不?”
月梅见他们人多,怕再惹出事端,扯了扯他的衣服,轻声说:“姐夫,算了。”
黎松心里窝着火,但人家人多事众,要不是遇上女县长斡旋,今个儿别说让他们赔玻璃了,恐怕他连家都回不了,“好,县长,我给你面子。”
那瘦子突然灵机一动,“老大,你怎么肯定她真是副县长,要是人家假冒怎么办?”
倒把马老大给提醒了过来,心道,对呀,要是被个冒牌货给瞎折腾一凡,那不是让人笑掉大牙?这马拉个巴子的,胆子不小啊!他对着心兰说:“对呀,你不会是冒牌的吧?”
心兰非但不生气,而且还笑脸迎人,“你这位兄弟,心眼还挺多的,我假冒县长有什么好处?”
瘦子说:“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你说的事就不算数。”
聂心兰摇了摇头,“好,那你就瞧好了。”
她从包里面拿出她的工作证来,打了开,当马老大等人的面晒了晒,马老大对了一下,没错,照片上是她,职务还不少,常务副县长,县委常委,扶贫工作领导小组组长,什么什么主任等等,一大堆的职务,还盖了公章,一看这玩意,马老大不信也得信了。
他拍着瘦子的头,一边拍一边骂,“马拉个巴子的,就你机灵,你他妈什么眼神,这么有气质有风度的女人怎么会是冒牌?你小子脑门一定让驴给踢了,满脑子都是些什么玩意啊!打死你,打死你,你个没长眼的东西。”
心兰抿嘴笑着:“算了,算了,我没有那么小气,这事就这么定了吗?”
马老大点头哈腰,“嘿嘿,一切按您说的定了,谁再有意见,我就把他马拉个巴子的头摁到马桶里清醒清醒。”
瘦子、八字须、光头三人哪还敢说半个不字。
聂心兰笑了笑,没想到这事还真被她给搞定了,顿时就轻松了起来。
光头三人在老大的压力下按市面价赔了钱,那伙混混就散了。
只剩下心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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