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归巢,而现在一切风雨已过远方还未传来众人的消息,他们是否都平安无事?又或者也像怀中的人那样再也无法回来了?为何这么久都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一想到这里,尚暄不禁感到有些伤感。如果真的是那样,所有的人都不在了,这偌大的皇宫里也只有他孤单一人的身影,他曾经所坚持的一切又都是为了什么?即使他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谁又能明白他心中的悲哀?尚暄想着,不禁在那柔和的月光下跪了下来。
如果说曾经以为莫蝶的离去令他心中压抑的情感全部爆发,而现在面对蓝奚和众人的离去,他早就已经心灰意冷,完全没有对天大吼的力气了。这种绝望是如此的深入骨髓,那种痛苦与无奈就好像挥之不去的梦魇缠绕在他的身边。
不知已经过去了多久夜已经深了,而尚暄依旧面无表情地跪在地上看着怀中的人,丝毫没有留意远处有两个身影朝他走来。
“陛下?!”
这熟悉的声音令尚暄转过了头,他看到欧阳靖和华裳朝他跑了过来,两个人先是对尚暄行了个礼,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尚暄怀中的人,华裳的眼睛不禁红了起来,一旁的欧阳靖拍了拍她的肩膀。
“蓝奚祭祀她…还是走了…”欧阳靖看着蓝奚那紧闭的双眼叹了口气:“蓝奚祭祀这些年来为圣云帝都也是鞠躬尽瘁,真没想到会这般离去,也不知道现在其他的人如何了,希望他们都能平安归来…”
欧阳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连他自己都听不见了,因为从精灵部落归来他就已经明白了这一切的险恶,似乎他们的每一步都命悬一线。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坠入万丈深渊,如今熟悉的人相继离去,欧阳靖也一时难以接受。
于是欧阳靖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的目光落在了尚暄的脸上,只见尚暄的嘴颤抖着,他凝视着怀中的人口中喃喃道:“这也许就是帝王的宿命,所有的人最终都会一个个的离开…”
尚暄说着,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皇,曾经他也是孤老终生,在华英皇后离世后他就再也没有立后了,而为了不让魔族附身来统治整个伽罗大陆,在病榻上的父皇在对他交代了后事之后毅然选择了自我了结。
现在父皇的三个儿子,尚昭和尚昀已经走了,如今就剩下了他尚暄一人成为了帝王,另外两个兄弟都死于皇宫的纷争和魔族的阴谋之中。现在一切内忧外患都平息了,但这短短的几个月期间,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华音和蓝奚,这两个曾经一直关心着尚暄的女子,一个高调主动地围绕在他身边,另一个则是在远处默默地守候着,现在也已经都不在了。
这时他的脑海中出现了拥有天籁般嗓音的莫蝶,剑术超群的龙族少女龙滢,自己从小的玩伴将军西凉,年轻的护卫莫凖,以及精灵蓝笙,还有那个法力高强的龙族少年龙粼。
“你们究竟在哪里?”尚暄闭上了眼睛,他对着那漆黑的夜空问道,好希望苍天可以给与他答案。
“陛下,请节哀,你还有我们….”
欧阳靖跪了下来,他看着尚暄的脸,坚定地说道:“陛下,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在你的身边,所以为了那些牺牲的人们,也为了城中的百姓们,请皇上节哀!”
听了欧阳靖的话,尚暄点了点头,这时天空中突然有一道黑影闪过,同时伴随着一阵震翅的声音,他们发现是一只飞鹰在上空徘徊,它的腿上绑着一块白布,欧阳靖迫不及待地将其拆开去,当他看到上面的字时脸上露出了笑容。
“西凉将军他们已经在返程的路上,”欧阳靖惊喜地叫道,“莫凖、莫蝶、蓝笙、龙粼也都平安无事一并返回,只是龙滢姑娘…”欧阳靖低下头没有再说下去,他看到尚暄和华裳的表情,知道他们也隐约猜到了一切。此时在这茫茫的黑夜中所有的人都沉寂了下来。
在一个阳光初升的早晨一群人来到了皇宫的大门前,此时的帝都已经恢复了生机,天才蒙蒙亮街道上的人们就已经开始赶集了,吆喝声、讨价声、嬉笑声,一切是那么的令人熟悉,但几个人却没有半刻的停留,大门一开启他们便立即赶往帝王大殿。
当他们来到大殿的门口时,他们看见朝廷中所有文武百官都低头跪着,欧阳靖也在其中,尚暄则是穿着一袭白衣年色凝重地站在门口,他们知道此时宫中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人离世了,也都不禁低下了头。
就在他们正要向尚暄行礼的时候,尚暄对众人做了一个免礼的手势示意他们和他一起进去,当众人踏入殿中的一刻,他们看见一个熟悉的人静静地躺在那里。
“长姐…”蓝笙的身子颤抖着,他一下子在那个人的面前跪了下来。想不到曾经在此的那句嘱咐竟然是姐姐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一想到这里蓝笙的泪如泉涌,一旁的莫蝶也跪在了蓝笙的面前掩面哭泣着,所有的人都低下了头,整个大殿都笼罩在这悲伤的气氛中。
第177章尾声(完结)
蓝奚的葬礼简单而又不失隆重,作为一直在白鹭之塔守护着圣云帝都的祭祀,尚暄决定将她葬于这高塔之中。现在最后一个神族已经离开,腾云之岛也灰飞烟灭,就连塔顶端的白姬神像也倒下了,而蓝奚住在这塔中近百年了,也许将她的遗体封存在里是对她最好的尊重。
葬礼的当天尚暄依旧穿着那一身的白衣,站在他身边的人便是蓝笙了,西凉、龙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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