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个女子而言,又有多么感动。
如若……如若欧阳宁不是欧阳宁,亦或者,孟长生不是孟长生,该有多好?
宋玄墨定了定神,道:“阿生,若你想要的,仅是这样,本王可以。”
可以什么,他没有说,如若是这样,那便意味着,他会休了洛凝嫣,然后娶我为妻。
可是,现在不是从前了。这样的人,爱情在他眼中,不过是拿来利用的,曾经可以利用我的身份登上王位,如今亦可以用洛凝嫣的身份助他一臂之力。
我没有说话,依旧抿着唇。却听宋玄墨大笑道:“阿生,你知道吗?女人太聪明,往往反被聪明误。”
我一愣,又听他叹道:“如果当初不是你屡次破坏本王的计划,或许,本王根本不会注意到你,可是……”
可是,这句话的重点在可是,如若当初我不选择帮着宋玄商,会如何?如果不反抗,或许,又会同前世一般。
命运永远是这般令人无奈,即便我拼尽了全力,该回到原处的,也还是回到了原点。
静了静心神,我又道:“如果那样,国主会如何选择呢?国主会选择遵照前国主的旨意娶我为妻吧,毕竟,只有娶我的人,才是名正言顺的宋国国主,难道不是吗?”
是的,人的表情,最能反映心声,看着他的神色,一切昭然若揭,我的话不是猜测,而是肯定。
如今想想,靠着一张纸求来的婚事,多么可悲,我前世为着这张纸浪费了大好的青春,浪费了年华,痴傻地过了短暂的一生。如今,若是回到原来,怎会甘心?
隐卫抱拳朝宋玄墨掬了礼,又对我道:“姑娘,车备好了,请上车吧。”
说起来,这两个隐卫,和我也算是有了生死之交,毕竟当时长安城内危机四伏,他们二人却跟着我一路走下来,毫无怨言。
我轻笑点头,生活总有不如意,但是也得继续,无论刚刚的话头有多么沉重,与这二人并无联系。
踩上脚踏,扶着隐卫的肩上了马车,车外风光恰好,可我却无心欣赏,一路上,我仍在思索着那件事情。关于宋国,关于欧阳宁,关于宋氏两位兄弟。
回忆起那日和楚弦歌的对话,我仍能想象那是一个怎样的都城,刀兵相见,杀戮四起,惨烈场面,应该不在于如今的长安城。或许……受伤更多的,会是那些无辜的百姓。
我不由自责,如果当初没有这样的决定,会不会,当这一日来临的时候,一切会好一点呢?最起码,不会多添几条性命。我果然是自私的,为着自己,为着孟家和周家,造成了这场杀戮,这样的罪孽不可饶恕啊。
虽说有楚弦歌的安慰,但在生命面前,又怎么分辨谁对谁错呢?他对宋都城的描述不过只言片语,可是那样的场面,仍旧刻在心头,就像是阴霾,藏在心中,挥之不去。
宋玄墨手中的精兵有五万,背后是水城郭家,而宋玄商手握七万兵马,背后有右相孙氏一族。
按理说,即便宋玄商准备匆忙,也不该落到如今的地步。孙家和六公子紧密相连,孙夫人和宋玄墨养母如夫人向来不对付,她们二人之间,丝毫没有一点可以缓解的迹象,而左相和右相更是朝堂上的死对头。
右相一定会拼尽全力,哪怕是举族之力,也要帮宋玄商拿下王位,因为他,无路可退。
可是为何?会在一夕之间,精心布好的棋局全盘打乱?昔公便是手中有令牌,养了些兵将,也不该这般快,除非……除非,我敲了敲手指,一顿……方重山。
这位方少将军是昔公的心腹,可是,只有少数人知道,他是宋玄墨多年前埋在昔公身边的棋子,一如洛景阳是他埋在左相洛青云身边的棋子一般。
我记起素冬曾说过,那一年,他只有十岁,一个十岁少年的心思,多么深沉?一切的一切,梳理通顺,我的心中却是更加后怕。
如果说,以前昔公还在的时候,尚有人能规范住宋玄墨,而如今……整个宋国都在他的掌控下,这种被人捏在手心里的感觉,如同吊在悬崖旁侧,一不小心,万丈深渊。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开始虐宋玄墨了,想想就爽,但在这之前,会小小地虐一下长生,以推动剧情。
另,为了拯救我的坑品,明天愚人节,阳历四月一,阴历三月初五,双更啊,祝盒子(此处为昵称)大大开新坑,祝长生和胜雪生辰快乐。(话说,信吗?)
提前祝小天使们,愚人节快乐,哈哈哈。
☆、世态
经历过大洗牌的宋国,霎时笼罩在阴霾当中,街上人头攒动,但总觉得,有了几分压抑之意。
我站在至宝楼三层的窗边闲看,思绪万千。想当初的至宝楼热闹红火,而自孙氏倒台以后,这里也逐渐冷清。
一层的大堂三三两两有几个闲人,当初的两位姑娘,也不再登台,徒剩下空落落的舞台。
其实也不怪世人,谁都知道至宝楼是孙家的产业,而孙家和新王不对付,也是人尽皆知。这时候敢来至宝楼的,不是往死里刚正不阿不被人怀疑的,大概也只剩下了没脑子的和不怕死的。
姜千机推门而入,说道:“长生姑娘,您给属下传消息。”
我转头看过去,应道:“是,今日找你来,是想问问,宋六公子的事情。”
宋玄墨做事果断凌厉,其狠心程度也是十分,自我们一起回到宋国以后,便是可以看见的,登位,发丧,处理孙氏一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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