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歌拔出头上那根尾端锋利的九尾凤簪,反手就朝大长老的心脏处射过去。
大长老脸上嘲讽,伸出手指轻轻一震,凤簪便偏离了轨迹,从他发间擦过。
夏染歌脸色一变,也顾不上攻击大长老了,直接弯下腰从他衣袍便斜掠过去,似乎是想去抓回簪子。
而落后夏染歌半步的南宫雪枫和后面的龙骧,一左一右架上了大长老的手,大长老分神一对二完全没有丝毫问题。
那个去追簪子的夏染歌他也有把握一时半会追不回来,毕竟他打偏簪子的内劲有多少,他自己是最清楚的。
可是他始终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但总说不上来,直到面前和他对招的二人同时撤手向后退了几步,他的真气伴随着一阵疼痛扑了个空,他才想起来有什么不对。
夏染歌一开始就猜到了他会将簪子打偏,也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正面攻击他!
而她在簪子偏掉的瞬间变了脸色,就是为了让他掉以轻心误以为她要去追簪子,然后用南宫振阳他们误导他将所有护体的真气全调到身前来!
可是他现在才发觉已经太晚了,就在他们撤手退步的同时,夏染歌如鬼魅一般用一根碧玉簪从身后精准地刺进了他的心脏。
心脏受袭,大长老浑身真气一顿,接着全面溃散。
夏染歌贴近大长老的耳朵,轻笑出声:“大长老,其实你觉得不对的不仅仅是我,而是南宫家主的身手,像极了南宫雪枫。”
望着大长老死前错愕瞪敛住了笑意,冷眼朝二长老那边看过去。
大长老以为南宫雪枫是南宫振阳,所以低估了他的身手,交手的瞬间不得不临时将保护身后的真气调动过去,这才忽略了本就在背后的她。
凤簪她根本不用去追,也没想过去追,因为她的武器,一直都不是那根华丽惊艳的簪子。
而那边的战斗也在慕容红妆加入进去后,结束得飞快。
东方月白接过蓝墨空中投过来的利剑,舞出一套光芒四射的剑招,二长老被慕容红妆束缚住,还没来得及在光芒中睁开眼睛,就被抹了脖子。
夏染歌转身过去,刚好看见二长老缓缓倒下。
东方月白将剑递还给蓝墨,哑着声音道了声谢,便转身朝被北堂玉顾穿好衣服,背到一旁的幻纱走去。
此时幻纱已经醒了过来,可是却痴痴望着一个地方,任北堂玉顾怎么说话都不回答。
东方月白蹲下身,从北堂玉顾怀里接过幻纱,低声唤了一句:“幻纱。”
似乎终于找回了神志,幻纱的视线从空洞的地方落到东方月白脸上,嘴唇一瘪,声嘶力竭哭出声来:“月白哥哥...”
☆、情势逆转
东方月白将幻纱的头埋进怀里,失而复得地叹了一口气:“没事了,月白哥哥带你走。”
“幻纱是不是不能像漂亮姐姐一样嫁给月白哥哥了...”幻纱的声音很低沉,断断续续。
“怎么会呢?幻纱一直都会是月白哥哥的小仙子的,别哭了,不然漂亮小姐姐要笑你了。”东方月白双眼也微微红了,但语气还是很宠溺。
龙骧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蓝墨却抱着剑在他身旁开口道:“他知道自己最该珍惜什么。”
不是不介意,只是幻纱何其无辜,而对他而言,幻纱才是最珍贵的存在,其他的东西都不如幻纱的安全来得重要。
龙骧理解蓝墨的意思,也就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众人随着东方月白将幻纱带出水牢,看着他安抚幻纱再次熟睡,这才将他唤出来。
“击杀了大长老二长老,加上死掉的三长老,长老宫里就只有四长老和五长老了。”慕容红妆扳着纤细的手指数着,神色却严肃,“但是这次大长老和二长老死在南宫府,恐怕我们不能全身而退。”
“刖皇恐怕会很高兴看我们两败俱伤。”夏染歌点明了慕容红妆的意思。
刖皇那女人一方面忌惮着长老宫,一方面又忌惮几个世家的兵权,此时两败俱伤,最终受益的就只会是她,她巴不得整个刖都知道大长老和二长老死在南宫府呢。
“那我将东方府的私兵调过来。”东方月白嘶声开口,“你们帮我照顾好幻纱。”
毕竟这是因为他要就地击杀大长老他们才出现的特别情况,虽说死在南宫府,但最大的责任还在他身上。
果不其然,刖皇安插的暗桩也不是吃素的,在东方月白第二天刚把东方府上下的人调到南宫府之后,她的格杀令便颁布下来:
“南宫府家主南宫振阳、少主慕容染歌以及东方府家主东方月白和圣女慕容红妆,伙同外来刺客血洗长老宫,罪不容诛,杀无赦!”
看来,剩下的两位长老也被刖皇收拾之后,嫁祸罪名给南宫府众人了。
因为南宫府和东方府的私兵聚集到了一起,宫中的禁卫军也不敢妄动,只能将南宫府包围起来,双方对峙。
看得出刖皇这次是下了狠心要将他们一干人困死在南宫府里,竟然将禁卫军全部调了过来,没有留一点余地。
夏染歌从门口回到前厅,望着正襟危坐的众人耸了耸肩:“看来刖皇的目的不是血战到底,而是困死我们。”
慕容红妆撇了撇嘴,倒是一点也不着急:“她的算盘一直都打得精细,能不损失一兵一卒就不损失。”
“月白哥哥,要不,去求求我哥哥吧...”被东方月白抱在怀里的幻纱咬了咬下唇,怯怯地询问着东方月白的意思。
而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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