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愿的,为了想和她在一起,也装聋作哑地要成这婚事。”
叶凛城拍拍他的肩膀,低笑道:“兄弟,老子和你做过同样的事情,并且不觉得亏心,反而觉得很满意。”
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沈知白问:“你心里就没半点感觉吗?”
“要有什么感觉?”叶凛城笑道:“老子现在这样挺好的,与她没什么承诺,也没谁欠谁,有事做就出去十几天,回来的时候照样跟她聊几句有的没的,日子挺舒心。你们都很在意得失,但老子不在意,老子从未得到过,半点也不害怕失去。”
有那么一瞬间,沈知白觉得叶凛城其实不是个目不识丁的江湖人,而是个看破人世的高僧。
婚事定在春分之日,他与池鱼暂时是不能相见了,不过叶凛城倒是时常传来消息,说池鱼被婚前要学的规矩折腾得死去活来,可怜极了。
听着这些,沈知白勾唇,抬眼看着窗外,安心地等着。
池鱼在侧堂里午休,额头上冷汗涔涔,挣扎着睁开眼,眼里满是惊慌。
又做噩梦了,这难不成是沈故渊留给她最后的礼物,把做噩梦这个习惯传染给了她?
还真是好的不留留坏的。
“池鱼姑娘。”苏铭敲门进来,捧着喜服给她:“刚做好的,主子说让您先过目。”
回过神,池鱼扯过那喜服看了看,龙凤呈祥的花纹,瞧着倒是大气。
“嗯,挺好的。”她道:“我试试尺寸。”
苏铭颔首,恭敬地退了出去,池鱼便起身,一件件地换上喜服,披散着头发准备去铜镜前看一看。
然而。刚走到半路,门就被人推开了。
池鱼一愣,回头看过去,就见沈故渊一身红袍,神色复杂地睨着她。
“师父啊,吓我一跳。”池鱼别开头,继续去照镜子:“您怎么突然过来了,这两日不是忙着给沈弃淮定罪吗?”
沈弃淮的罪名一早该定下了,但由于很多人看重那不死药,故而要判他死罪还真是有不少人阻拦,沈故渊最近就在为这件事力排众议,去玉清殿开会都开了几趟了。
“我随便走走,顺道来看看你。”他上下扫她两眼,道:“这套喜服倒是不错。”
窗户开着,半寒不暖的春风从外头吹进来,带了几片花瓣。窗户里头一对红衣的人相对而立,颜色和谐得很。
然而,她却不是他的新娘。
池鱼笑了笑,低头看了看裙摆上的花纹。打趣似的道:“上一回师父还极力阻拦,想必是没有嫁师父想让我嫁的人,不是因为别的。如今这场婚事,是师父亲手指的,自然看什么都顺眼。”
微微有些狼狈地别开头,沈故渊道:“你只需记住一点,我给你牵的线不会错,也不会亏了你。”
“我知道。”池鱼笑了笑:“知白是个会让我幸福的人,我懂。”
只是,这样一来,诛的便是两个人的心。她傻,沈知白更傻。
轻轻叹了口气,抹去眼里的情绪,池鱼微笑着问:“师父什么时候走?”
沈故渊道:“你们成亲的当日。”
池鱼失笑,垂眸道:“是吗?那得让他们提前准备了。”
“嗯。”沈故渊转身:“你好生学规矩吧,静亲王府也不是什么简单的地方,以后我不在,可没人帮你出头。”
鼻子微微一酸,池鱼连忙深吸一口气。努力把这感觉压下去,然后镇定地道:“我明白,多谢师父照顾。”
脚步在门口顿了顿,沈故渊还是跨了出去,红衣微扬,白发翻飞。
走出几步,四下已经无人,他伸手,翻出了姻缘簿来。
两人心甘情愿成婚,这姻缘簿上,沈知白的名字和宁池鱼的名字已经是连成一条线,他即便要现在走,也是可以的。
轻笑一声,他收回簿子,抬眼看了一眼天。
再等几日吧。
沈弃淮在天牢里受尽刑罚,坚持了半个月,终于是扛不住了,吐着血道:“没有不老药。”
“你说什么?”忠亲王很意外,上前两步看着他:“这个时候撒这种谎对你可没什么好处。”
“就是没有好处。所以我才不会撒谎。”沈弃淮皱眉道:“我受不了了,你们既然不愿意给个活路,那不如就给个痛快。”
“那不老药是太祖皇帝的陪葬。”义亲王皱眉道:“史书上有记载,你休要胡言。”
“我如何是胡言?”沈弃淮冷笑:“那压根就是个假皇陵,棺木里没有不死药不说,连太祖皇帝的尸首也没有。”
什么?众人惊呆了。
沈弃淮算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老老实实地道:“我本也是冲着不死药去的,然而费尽心思,那皇陵里却什么也没有,我又被孝亲王抓住了,不甘心就那么死,所以骗他说有不死药,与他合作。后来,也同样骗沈故渊,想求一丝生机。”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沈故渊在意的竟然不是不死药,而是太祖皇帝的尸首,他总不能给变一个出来吧?所以穿帮了,要死在这里也无话可说。但死就死了。这些人竟然还让他半死不活,非要问出不死药的下落。
那还不如说实话呢。
忠亲王和义亲王都傻眼了,反复用刑,确定这人没有撒谎之后,跌跌撞撞地就将此事告诉了静亲王和沈故渊。
哪知,这两人都在忙着筹备喜事,一人淡然地应了一声,就没反应了。
忠亲王不解地拉着静亲王问:“你就不在意不死药吗?”
静亲王没好气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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