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既然你也回答不了,我也无法回答的,雁智。”赵飞英轻轻一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倒是挺喜欢的。”
回到了车上,赵飞英替冷雁智加了件外衣。
“没事了吧……”程蝶衣偷偷拉著赵飞英的衣角。
“没事了。”看著程蝶衣,赵飞英微微笑了。
“啊……”冷雁智连忙大喊著。
“怎么了?”赵飞英连忙回过了头。
“既然又出来了,就别急著回去嘛……师兄,带我上京逛逛?”冷雁智笑得很可爱呢。
赵飞英有点无法接受冷雁智心情突然的好转,多情而迷人的眼睛,只轻轻眨了眨。
“好嘛,师兄,别赶我回去啰。”冷雁智也朝赵飞英眨了眨眼。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况且,只是定亲而已不是吗?
就算是已经成了亲,又怎么样?
冷雁智笑得开心,只留下一车的疑云重重。
程蝶衣在车上,一向是靠著赵飞英睡著的。
“虽然已经是定了亲,不是更该严守男女之防吗?”一日,冷雁智郑重说著。
“说的也是,蝶衣,你坐过去那儿,好不好?”赵飞英轻轻说著。
“什么?人家才不要!硬梆梆的,我睡不惯。”程蝶衣嘟著嘴。
“这给你。”冷雁智扔过了一个包袱,自己则大剌剌地坐在赵飞英身旁。
“靠著包袱睡就可以了。”冷雁智不耐地说著。
程蝶衣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了下来,一路上睁著大眼尽瞪著冷雁智。
冷雁智只当没看见,转过头去跟赵飞英闲聊著,否则就闭著眼睛装睡。
路上的几个大城,赵飞英会停下车,采买一些用品,顺便让众人在客栈好好休息几天。
程蝶衣喜欢热闹,常常要拉赵飞英东跑西跑的。
“你别吵师兄,他是要赴考的人,让师兄有时间念点书。”冷雁智实在看不过去,当面就教训起程蝶衣。
“可是,没人陪我。”
程蝶衣小嘴一噘,似乎又要哭了。
赵飞英连忙哄著。
“没关系,我陪蝶衣去,尽坐著念书也闷得紧,起来走走也好。”
冷雁智一咬牙。
“看来是我又多管闲事了。”
赵飞英为难地看著两人。
“不然,雁智陪蝶衣去,好不好?”赵飞英陪著笑,看著两人。
“不好。”两人互瞪,同时说著。
一路上磨磨蹭蹭,不过,总算还是及时到了京城。
打点好了一切,离考期还有七天,赵飞英三人在京外租了一间厢房读书。
说是读书……
“飞英哥哥,蝶衣闷,陪蝶衣去城里逛逛好不好?”三天两头,程蝶衣都拉著赵飞英的衣袖撒娇。
赵飞英微微笑了,放下了书。
正要答应之际,冷雁智已经捧了一盅补品进了来。
“别理她,都要考试了,还出去溜达,成何体统。”冷雁智斜眼看著程蝶衣。
程蝶衣自然知道好歹,扭著手,就坐了下来。
“那……我陪飞英哥哥读书……”程蝶衣睁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赵飞英。
“有你在旁边吵,师兄读得下才怪。”冷雁智睨了她一眼。
“来,师兄,先吃点补品。你读了这么多书,得也顾著身子。”冷雁智掀开了盅盖。
“今天是什么?”赵飞英也笑著。
“银杏炖猪脑。来,吃一口,一点都不腥的。”冷雁智一脸期待。
赵飞英看著冷雁智,轻轻笑了。
把书放了下,开始一口口尝著。
“好吃吧?”冷雁智笑著。
“好吃。”赵飞英也笑著。
事实上,赵飞英有这两个师弟师妹跟著,也是念不了什么书的,一会儿蝶衣哭,一会儿冷雁智喊著,赵飞英只担心吵著了隔壁厢房的人。
于是,有一日,当隔壁的书生来敲门的时候,赵飞英便连忙开了门。
门外站著一个温文秀雅的书生。书生淡淡笑著:
“兄台房里真是热闹。”
可不是?赵飞英无奈地转过头看著房里。程蝶衣本来兴冲冲地穿著新衣裳来给他看,雁智却在一旁嫌她俗。一语不合,正在大打出手,一个施掌法、一个演著小擒拿手。赵飞英一旁看著,总担心会动起了刀剑。
“吵著了兄台是吗?真是万分对不住。”赵飞英连忙躬腰著。
“其实,我是念书念得闷了,想来找兄台论论经典。”书生笑著。
“那好……不过……”赵飞英回头看了房里一眼。
“若是兄台不嫌弃,请到我房里。”书生拱手相邀。
“请。”赵飞英笑著。
书生名叫萧哲,也是赴考的学子之一。
相谈甚欢,直到天亮赵飞英才告辞。隔日午后,便邀著萧哲先行探勘试场。
程蝶衣和冷雁智自然是跟著赵飞英的,其中,程蝶衣还挂在赵飞英的手臂上,引来了不少行人的侧目以及冷雁智的白眼。
相形之下,萧哲就是孤身一人,显得分外冷清。然而,他脸上也总是挂著淡然的微笑。
“萧兄弟是独自上京的吗?”赵飞英不禁好奇地问著。通常,稍有财力的学子,都会带著随侍的仆从,一方面路上有个伴,一方面有人照料衣食起居,也可专心读书。
“是的。”萧哲轻笑。“萧某自小在僧院长大,没有钱财雇请仆佣。”
“耶?既然如此,你怎么没当和尚?”程蝶衣也好奇地问著。
“我大约是五年前才还俗的。”萧哲有点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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