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宸儿真聪明,没有别人说什麽就信什麽。」
萧琰笑着/gt;了/gt;次子的头表示赞许,心境却仍不免有了一丝波动。
理智上,他很清楚梦就是梦,只有绝望到了极点以至於无法可想、抑或不能明辨真假虚实的人才会将之当真──没见连宸儿自己都不信麽──可在一次次地投以冀盼、却又一次次得着太医署试验失败的回禀後,内心深处,他却仍不免可笑地奢望起了一丝真实x……对於宸儿口中的梦境。
放在平时,这样可笑的一丝希冀他充其量也只会留在心底,绝没有一星半点宣之於口的可能;可如今侍候的g人都在外间候着,眼前面对的也仅有宸儿一人,萧琰心旌动摇之下,却还是鬼使神差地同爱儿开了口,问:
「那位『大哥哥』……可有说为什麽?」
「什麽为什麽?」
「为什麽只要当了他父亲的徒弟,宸儿的病就能够好?」
「大哥哥说,只要宸儿学了一种叫『功法』的东西,就可以自己把病治好了!」
听出了父皇口风里的几许松动迹象,萧宸当即趁胜追击,用自己那把怎麽听怎麽纯真无邪的童音背诵起了前生岐山翁教予他的功法窍诀。
「生生之气,譬如朝露,寅夜而蕴、日暖则曦。夫长生者,当顺应一说托梦和功法之事,但想着用饭时周遭侍候的人多,保不齐会生出什麽枝节来,又颇为享受此刻被父皇百般呵护疼宠的感觉──当然他也不忘投桃报李地给父皇夹几筷子父皇喜欢的菜肴──便也专心用完了膳;直到小小瓷碗里的甜品已被他用得一滴不剩,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萧宸才放下了调羹,让一旁侍候的g人将碗碟收拾妥当。
本来按着父子俩往日的习惯,用完膳後往往还会一起到外边散步几圈;可如今的萧宸受不得寒,萧琰便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带着次子在殿里走几圈了。
萧宸人小步伐小,虽不像两三岁的孩子那样步伐不稳,但像这样给人牵着,步伐要想稳当,仍需得一旁牵着他的大人多多配合。萧琰身量高挑挺拔,像这般亲身带着爱儿,自少不得得放缓脚步弯下腰来。可君王对此不仅半点不以为忤,还挺享受这种掌中牢牢握着爱儿小手、一低眼又可望见爱儿发旋的感觉。倒是萧宸一直挂心着托梦之事,散起步来便难免有些心不在焉;却到绕至偏殿时一不小心绊了一下、被一旁时刻关注着他的萧琰及时护了住,他才下定决心似的抬起了脑袋瓜子,用一种半是严肃半是迷惘的开口道:
「父皇……宸儿方才做了一个有些奇怪的梦。」
「嗯?怎麽了,是做恶梦了麽?」
萧琰一直忧心当日中毒之事会给次子留下y影,所以一听见「梦」字,便马上提起了十二分的注意来。
萧宸摇了摇头。
「不是恶梦……是梦见了一个不认识的大哥哥,说是与我有缘,要代父收……收徒。」
「代父收徒?」
萧琰闻言一怔,随即微微失笑,并没有太将爱子的童言放在新上:「一般只听说『代师收徒』,这『代父收徒』倒是有些新奇。」
「宸儿也觉得有些奇怪。」
也不知是否被父皇的态度所影响,萧宸的台词虽是现编的,听来却也像模像样,直将一个六岁孩子的情态演得逼真无比──虽然这功劳有半数得归到他那张苍白却不失j致的小脸上──口称疑惑的同时还不忘配合着歪了歪头。
萧琰虽然没把什麽「代父收徒」的当一回事,可看着爱子娇憨可人的模样,便也忍不住顺着他的话头继续说了下去:
「那他可有说你们如何有缘、又为何要代父收徒麽?」
「大哥哥说他不忍心自己父亲孤独终老,又说……又说……」
「又说了什麽?」
「又说……宸儿若当了他父亲的徒弟,病就能够好了。」
说着,萧宸迎着父皇一瞬间闪过惊异的目光瘪了瘪嘴:「父皇,你说这梦奇怪不奇怪?孙医令都治不好宸儿呢!怎麽可能做了徒弟就好了?」
「是呀,宸儿真聪明,没有别人说什麽就信什麽。」
萧琰笑着/gt;了/gt;次子的头表示赞许,心境却仍不免有了一丝波动。
理智上,他很清楚梦就是梦,只有绝望到了极点以至於无法可想、抑或不能明辨真假虚实的人才会将之当真──没见连宸儿自己都不信麽──可在一次次地投以冀盼、却又一次次得着太医署试验失败的回禀後,内心深处,他却仍不免可笑地奢望起了一丝真实x……对於宸儿口中的梦境。
放在平时,这样可笑的一丝希冀他充其量也只会留在心底,绝没有一星半点宣之於口的可能;可如今侍候的g人都在外间候着,眼前面对的也仅有宸儿一人,萧琰心旌动摇之下,却还是鬼使神差地同爱儿开了口,问:
「那位『大哥哥』……可有说为什麽?」
「什麽为什麽?」
「为什麽只要当了他父亲的徒弟,宸儿的病就能够好?」
「大哥哥说,只要宸儿学了一种叫『功法』的东西,就可以自己把病治好了!」
听出了父皇口风里的几许松动迹象,萧宸当即趁胜追击,用自己那把怎麽听怎麽纯真无邪的童音背诵起了前生岐山翁教予他的功法窍诀。
「生生之气,譬如朝露,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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