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你这么一问,我才想到对她,我也没什么映象,可是我就是知道她叫姚婶,她给我的感觉很温暖……”他空茫的神情忽然变得十分激动。“而且她肯定是一个好人!是她冒着生命危险救我出来的,这点我绝对可以保证!”
“哦,是么”羽煌对他的说词不置可否,“那么她有没有跟你说了些什么?”
“她只叫我逃,快逃。”容与下意识的摸着仍带着褐色血迹的瓜皮小帽,心里不自觉地泛酸。“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逃,也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只知道我叫鱼儿……还有,是我害得姚婶被人杀了……”
看他一副黯然悲苦的脆弱模样,羽煌的内心居然起了剧烈的撼动。这条小鱼儿太娇嫩可口了,可口到自己快难以自制的将他拉入怀中疼惜安抚。
“你就这么点线索,打算怎么找出自己的来历?”他暗咳一声,清理喉间的不适。
“我,我也不知道。我打算……送你们抵达太康后再回宿州想办法的。”容与不自觉得地说出了自己的初步想法。
“现在的问题是,你服侍的水平差的一塌胡涂,手脚笨拙又爱大惊小怪,拖着你像拖个累赘。虽然我们的行程并未因此而有所延误,但小爷我这一路上的心情十分地万分地不爽!”
更何况他是个享乐至上的贵公子,就算这次是远行是为了办正事,他也绝对是正事能办、闲情照享,从不亏待自己庸懒自在的乐趣。偏偏自从碰上这条小鱼儿后,半大不小的倒霉事就接踵而至,连连破坏了他的好心情。
“那敢情好,你大人有大量,干脆就放我回宿州吧!”容与急切的恳求着。“我欠你的恩情,我一定会还的。但与你们同行去太康的话,我非但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拖累你们的,你还是让我走吧。”
他的确该让小鱼儿走,因为他发觉小鱼儿对服侍之事根本一窍不通,害他找他暂替侍从之职的便宜不但半点没捡到,还净惹出让自己一连串大大小小的怒火,实在不划算。
“哼,说的轻巧,让你走,那谁来伺候小爷?”奇怪,照理说他应该会很乐意快点撵这个惹事j-i,ng走人,但他偏偏就是不想这么做,这是不是闲着没事找虐呢。
“我……我现在就出去帮你雇个小侍童,好不好?”这是容与可以想到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了,他可以帮这位爷跑腿去找人,但这雇人的钱还需这位爷先垫上,以后他会连同之前欠他的五十两一齐还他的,他不是个喜欢欠着别人什么的人。
“你不知道穷乡僻壤专出刁民吗?你若找来个贪得无厌的狗腿子,小爷到时找谁云讨回公道?”
呃,也是啊,在陌生之地急急找人,哪能找到什么合适的人,谁知道会不小心找到什么居心叵测的狠角色!一个不好,还给人家惹来更大的麻烦,那他不是欠他的更多了?
“可是我笨手笨脚的,什么事都做不好,连你也说我是个累赘。我想,或许我们会运气很好的找到一个比我聪慧敏捷的仆役。”容与还是想努力着,让自己可以回宿州,虽然心里对找人也有点惴惴不安,但他还是开口诋毁自己。“而且我来历不明,又丧失记忆,你们带着像我这种身分可疑的人,很危险的!”
“小鱼儿,你为什么一直想逃离我?恩?”羽煌对他这种诋毁自己的话很是不满,直截了当地开口,问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不是,我不是想要逃离你,而是我不想离开宿州。虽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我就是知道自己不能离开宿州。”
“很不错的借口。”羽煌摸了摸自个儿略长出点胡渣渣的下巴,淡淡哼笑两声。
“我不是在编借口,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骗你!”只要羽煌肯相信他,要他向他作揖都可以,“我不是对你有成见,也不是嫌做你侍从的工作太繁琐,而是我根本做不来。纵使我有心……”
“没关系,你有心就好。不是说了万事起头难么,我可以教你的。”羽煌流露诡异的亲切笑容,撩下了随意披挂着的上衣,裸露j-i,ng壮的胴体。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大庭广众的,成何提统!”他提袖掩面,避开了去,这人太不注意形象了。
“嘿,这是在我的房间,哪里是什么大庭广众了,小鱼儿,我还真是好奇你的身世呐。”羽煌长手一拉,强迫容与面对他向来用于勾引花魁小倌的魅惑表情。“刚才还说你不是在逃避我,我倒觉得你躲我像在躲鬼似的。”
“你把衣服穿上……太不像话了!”容与被羽煌扣住的双腕无法掩住视线,只能气急败坏的叫着,什么时候自己也会被一个男人逼迫成这个样子了。
“急什么,不是说君子坦荡荡么。” 羽煌刻意贴近容与的脸庞,让自己轻笑的气息拂过他的脸颊。“我发现,你还真不经逗呢,有意思。”
“我又不是姑娘家家的,我是男人!”逗鬼去吧,若不是自己的教养不允许他口出狂言,他,他真心地想把眼前这个大老粗骂个臭头。
“这样啊?”羽煌尽情享受握在双掌中的纤细手腕,开始好奇这条小鱼儿身上的其它部位是否摸起来也如此柔滑水嫩。“到还真是有些南方男子的确长得像你这样,似男似女。太康也有许多太监像你这般,娇声细语。”他本是看不上太娇娇的小倌的,可是这条小鱼儿,还就是吸引住他了。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公子现在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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