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一个见鬼的日子,一个晚上这家夥已经变脸了两次。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麽?!
“嗯……!”当那条软软的东西再一次捅进她的口腔深处时,谭棠用力的咬了他一下制止男人疯狂地行为。他吻她的时候似乎很陶醉,气息喘得很急。在这种强行侵犯的xìng_yóu_xì中男人似乎能得到比正常的亲热更多的快感,暗示了他非同一般的性口味。
“你咬我?”尝到口中的血腥味,罗昭威先是愤怒的瞪了她一眼。紧接著却开心的狂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真好。他舔舔带血的嘴唇,表情十分享受。
“神经病!”谭棠一把推开他,手背猛擦著自己肿胀发痛的红唇厌恶的拭去他的气味。
“姐姐,”罗昭威在床上调整好自己的坐姿,长腿慵懒的在床垫上曲起。他的右手搭在膝头侧著头魅惑的望著她,就仿佛刚才那个突然发狂的男人不是他,一切又回到最初他被发现和男人亲热时那种满不在乎的欠扁模样。
有的时候他会这个样子,一下子很开心,一下子又很失落。一下子活泼的要命,一下子又寂寥得要死。不同的人格不同的性情在同一具身躯内轮流转换,让这个不到二十岁的男人散发出一种病态的美感。
“你不是chù_nǚ哦,又怎麽会是同性恋呢。”男人终於笑眯眯的说出了隐藏许久的心里话。
“什麽?”谭棠心里一惊,不安的皱起了眉头。
“你不是同性恋,你有你自己的男人。”罗昭威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眼神中隐藏著说不出的复杂。只见他漫不经心的拉开床头离他最近的一个抽屉,用两指从里面夹出一封薄薄的信笺来。
“喏──这是你男人寄给你的,我今天早上替你签收了。”他笑著说。
“我……男人?”听著罗昭威话中十分挤兑人的语气,又在得知对方将这封信笺的来源硬生生的归为她的亲密伴侣之後,谭棠无论如何都没有勇气去接他手中的纸页。
她的男人?会是谁?
女人的脑海中登时浮现了两张不同男人的脸,心下暗忖了半天也是毫无头绪。这两个人一个早已失去了联络,另一个又绝对不会明目张胆的将信件寄到她家。那罗昭威手中的东西又是出自何人之手呢?
“怎麽?不想看?”见女人紧盯著他手中的信笺,脸上却挂著犹豫。罗昭威挑起一边的眉毛露出一副好心人的神情。
“那不如我念给你听。”
混种天使(限)19一封信
谭棠没有阻止他将手中折好的纸张抖开,因为一看就知道这封信早已被人拆阅过了。什麽不能侵犯他人的权益,什麽不可以窥探别人的隐私。这些对於一个绅士最起码应该具有的风度在罗昭威身上从来都说不通。
只要是他想做的事,即便是去偷去抢去杀人,他也在所不惜。童年的遭遇让他疯狂地像一只野兽,要能够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来,只靠风度,是绝对不够的。
男人唇角依然挂著无害的微笑,这家夥从她第一次见他时就很爱笑。完美的唇形让他笑起来有种魅惑众生的勾引。嘴角有的时候挑著,有的时候抿著,随著牙齿露出的颗数就可以判断他到底有多开心。
但是谭棠很多时候都不喜欢看到他笑。
因为他也很会冷笑、哂笑、狞笑与阴阳怪气的嘲笑。他一笑,谭棠就觉得恐惧。因为他可以做到心里越是愤怒或怨恨的时候,表面上笑得就越开心越纯真。这小子……一如既往的懂得如何在不鞭笞别人的ròu_tǐ时用另一种更恶劣的方式折磨对方的内心。怪不得,那个时候罗父请来的精神科专家都说这个男孩虽然拥有著最单纯无邪的外表,但是隐藏在他内心深处的却是一个比40岁的成熟男子心机都要重的一个老灵魂。
“de──”想到这,男人低沈又有些稚气的声音已经在她耳边响起了。罗昭威用两只手指轻夹著那张薄薄的纸页,歪著头任有些长的刘海遮住了他一半的视线。
rebecca是谭棠的英文名字,很少有人会这样唤她。一想到最有可能将这个私底下的称呼写进信中的人,女人刚刚有些放松的心又蓦地揪紧了。
呼吸没由来的紊乱起来,眨眼的频率也变得呆滞无序。谭棠看著罗昭威轻柔的翕动嘴唇,不断吐出一连串悦耳动听的英文,她的心跳也跟著不断的加速。
是他──
“……yl.”一字不漏的,罗昭威一直念到落款,狭长的媚眼幽幽的眯成一条缝斜眼睇著面前的女人。
他的唇角向右面倾斜,是一个有些扭曲却又邪恶的弧度。仿佛已经笃定了自己的妻子会因为信中这短短的几句话而伤神。
“怎样?想起什麽了没?”他笑著说。
“这只不过是几句普通的寒暄,”谭棠不得不用手支撑著自己的额头依靠在上面按压穴位才能勉强克制住自己想要哭泣的冲动。她紧咬著牙,警告自己不能失控,绝对不能让罗昭威看出些什麽。
因为对於写信的这个人,她还什麽都不想对他说。
“你英文现在比我还要好,相信我用不著跟你多做解释。这只是我以前一个老同学寄来的问候。”深吸了一口气,女人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著对方。
然而男人盯得她的目光此时看上去却有些失望,罗昭威身体向前倾著,伸出手指端起谭棠的下巴,坚挺的鼻梁侧对著她的嘴唇哑声说道──
“知道我什麽时候最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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