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陈默!那个香囊,我出售!”卿越突然出声,而且脸色口气似乎都不好,我和陈默都挺纳闷儿,他似乎非常反感这个香囊。果然,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嫌恶,卿越的声音微扬,甚至有些尖锐,“那个襄阳公主贪淫放纵,声名狼籍,她的东西让我恶心,卖了,多少钱我都卖!”卿越急于脱手的样子,任性的象个孩子,让我哭笑不得。可是,真的很奇怪,这一点儿也不象我们家“玩物丧志”型的佟大少会说出的话,通常这个坏东西,越臭名昭著的东西,他越感兴趣的啊-----“那我买了吧!”角落里传来一个声音,海洋?!他也来了吗?我刚才怎么都没注意?也是,这个让我一开始就没好印象的男子,见了他我也只当没看见。只是,他会想买这只香囊,到蛮怪异咧,因为,他一点也不象我们这些会“玩物丧志”的人----
“百宝装腰带,真珠络臂鞲。笑时花近眼,舞罢锦缠头。”诗句在卿越玉润的低吟中滑过。慵懒地靠在沙发上,随意把玩着刚才被他视若敝履的鎏金银香囊,虽然卿越的唇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但脸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带着疏离的气息,尤其是他抬眼睨向对面的海洋,眼里那抹冰蓝色的光芒,看似随意,其实犀厉无比。“和今天的人相比,我觉得一千多年前的唐朝女子们生活更接近生命的本色,那时的生活节奏缓慢,她们有充足的时间尽情雕琢和修饰自己的容颜。她们可以用几年的时间为自己雕琢一支心爱的玉簪,用每天的大部分时间细细梳理自己的云鬓,描画红妆。不见得元一一定要温故她们的生活状态,但,我希望,我的元一能象她们那样惬意悠闲的生活,纯粹享受生命的愉悦。所以,我不在乎花多少钱来满足她对银饰的喜好。这件鎏金银香囊是华贵,但就制作工艺而言,它不如何家村所出者精细,显然是晚唐作品。海洋,如果你真要买,价钱,好谈。可是,我们先要说清楚,这玩意儿买回去后,只能用做商业用途或私人收藏,决不能送人,特别是女人。我不管这东西以前经过多少人的手,可它到了我这儿,就算打上了‘柴元一’的标签,我老婆玩过的东西不想沾上其他人的味儿。这点,希望你能理解!”漫不经心中,却有着不容置疑的霸气,卿越一字一句中都显露着他的任性,尽管对面坐着的都是他的朋友。
“在商言商”,我老公这时候冒出来的“奸商气质”到让我蛮欣赏,毕竟,自各儿家出去的东西即使它在糟糕,谁不认为是好东西呢?何况,这件鎏金银香囊本身就尊贵无比。轻轻摩挲着银香囊上镂刻的鎏金团花,我象个局外人一样安静地坐在一旁,悠闲地观望着眼前的一切。男人们谈生意,我插个什么嘴,只指着我老公卖个舒心得了。有意思的是,那个刚才说要买的海洋同志,此时到没了声气儿,只一劲儿盯着我。我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大方方地也盯着他,甚至嘴角隐隐还有些得意的捉弄,呵呵,我们家佟卿越那人精,是不是料着他会把这银香囊送到奚蔚那儿,故意堵他的嘴啊!好!大大的好!不怕缺德的说,就算把这香囊烧了,我也决计不想它进了奚蔚那女人手里!俺小女子记仇着呢!
“我能理解,你开价吧!”以为他一直盯着我还有什么想法呢,没想到他到爽快,淡漠的将眼光调向卿越,掏出支票本签上名撕下一张就放在茶几上,“我们公司最近的宣传计划正好是以中华文化为主题,这只香囊可以派上用场,既然刚才说,它已经打上‘柴元一’的标签,那能不能就麻烦元一协助我们拍一组宣传照,说实话,这件鎏金银香囊,除了元一,还真没人能很好的诠释它的气质!”挑眉睨向那边的海洋,还是那样冷淡的表情,却能说出这样的奉承话,还真是“商人本色”咧,不做赔本买卖,接受你一个条件,他也要搭上一个。“嘘--海洋!有头脑咧,找我们这位报纸上正闹的沸沸扬扬的‘富商妻子’做广告,够本了!就是看,卿越舍不舍得他们家柴元一抛头露面---”“不用抛头露面,这组照片只做市场开发,不会大面积发行。”随着海洋的解释,所有的眼睛都集中在了卿越那儿,却见他吊儿郎当地睨向我,“我们家里的买卖,一般都是我谈,我老婆拍板!”刷!瞬间转移,所有的视线又都聚向一直闲闲抛着香囊玩的我这里。既然决定权在我,也不矫情了,放下香囊,拿起支票,我一本正经地坐好,看向海洋,“这件香囊就卖给你,可是,这张支票里除了香囊的售价,应该还包含我拍宣传照的出场费,还有,上次你们上我家打碎我那只花瓶的赔偿费。”在商言商嘛,谈到价钱,我是一点儿也不含糊。海洋是点头了,到是旁边那些精英男士们看地直摇头,“啧啧啧,卿越,你们家柴元一黑啊,这一拍板算都赚到了,上次那个花瓶----她还记着呢!”我老公什么也没说,只是宠溺地一笑,有这么精明的一个小妻子,他用的着说什么嘛!偷着乐吧!
一千多年前富丽堂皇的大唐世界会是如何?那个世界里有流光溢彩的牡丹坊,有精致华丽的各色衣饰,女子们的时间总是为了美丽而消磨。她们穿着透明飘逸的弋地长裙,细细地研朱施粉,在眉目之间点缀着精巧的花钿。她们在长安的街道上从容地行走,发间臂上的饰物叮咚作响-----是否有如我现在这般闲适悠逸?----脑海里勾勒着千年前的街景,我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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