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严肃,泽西伯爵夫人还是头一次见她笑得那么轻快,便又听到她说:“不过帮他们也有我自己的私心,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泽西伯爵夫人便再无赘言,马车一路驰回伦敦,果然搅乱了公爵夫人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手。若不是后来发生了那桩事情,翌日达西和伊丽莎白就能成功渡海前往法国,私奔成功几乎是毫无悬念。
此时伊丽莎白坐在马车里,始终对布伦瑞克小姐的出现耿耿于怀。
她对这位神秘的小姐观感很奇怪,夏绿蒂告诉过她,她就是当初在俱乐部里唯三对自己下注的人之一。
达西和夏绿蒂对自己下注纯粹出于感情因素,那布伦瑞克小姐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为了好玩吗?
伊丽莎白安慰自己她至少没有令布伦瑞克小姐输得血本无归,甚至还赚了个翻倍。
她方才下车的时候把达西先前脱下的外套牢牢抱在怀里,这时候有件干衣服比什么都顶用。伊丽莎白用带着的披肩让达西把自己草草擦干,然后让他穿上干外套,又把裤腿上的水拧干,这样或许可以撑到郡府梅德斯通,到时候洗个热水澡吃顿饱饭再好好睡一觉,只要达西身体够健壮,或许不会着凉感冒。
从前老达西先生在梅德斯通有一栋宅子,一是为了方便肯特郡的生意往来,二来也是为了方便乘船前往法国的时候有个半途的歇脚地,纵然姻亲公爵夫人可以提供下榻之所,可惜罗新思庄园离多佛尔港口还是有点远。
达西叩开门的时候,这处宅子的管家大约有一年多没有见过他了,好在达西将家族的各处资产打理得十分妥帖,对雇佣来的仆人们也十分慷慨,就算骤然来访,一应准备也相对周全。负责管家的洛伦佐夫人指挥着整所宅子的人都劳动起来,但是当她看到达西进门还带着个年轻姑娘的时候,洛伦佐夫人不淡定了。
她虽然不常见到老主人和小主人,惯来也是个爱操心的。
伊丽莎白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极了,达西连忙安抚她:“没事的,这是洛伦佐夫人,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尽可以跟她说。”
洛伦佐夫人简直不敢相信她的小主人竟会私奔,她顿了顿终还是提议道:“你们需不需要牧师?”
达西一愣,和伊丽莎白对望一眼,想着还不如早日定下名分,反正他这辈子也不会和除了伊丽莎白以外的女人结婚,就算被姨妈抓回去,那时候伊丽莎白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了,他点点头:“那就劳驾了。”
二人均沐浴更衣之后才下楼,牧师已经冒着风雨赶来了。
就如公爵夫人之于柯林斯一样,达西在身份上也是约翰牧师的施主,他是愿意主持这桩秘密婚礼的。
“真是好运气,”洛伦佐夫人忙前忙后给伊丽莎白整理衣裙:“这是二十年前老达西夫人去罗新思庄园的时候穿过的晚宴裙,否则一时半会儿要上哪里去找一件带着小拖尾的礼服呢!不过你个子高,要是穿了高跟鞋裙摆就遮不住脚背了,还有这蕾丝,就是隔了二十年再去欣赏,也精致得不得了。我得再去找找,兴许还能在夫人的衣橱里找到面纱。”
达西微笑着看着她们忙忙碌碌,见洛伦佐夫人走开,便从花瓶里折了一支茉莉插在伊丽莎白头上。
小小白白的花气味芬芳。
好像他们并非是在雷雨大风的小宅子里,而是置身在六月至美的阳光下和草坪上,伊丽莎白委实没有想到自己也那么快地做了六月新娘。
“哦,达西先生,你怎么可以折了我的花儿去哄女孩?!你竟然是这样的人,达西先生!”洛伦佐夫人抱怨道,手上却动作不停,把细细的纱料网到伊丽莎白的头发上。
有洛伦佐夫人做见证人,约翰牧师念了一大段的经文,然后牵着两人的手,问他们是不是愿意结为夫妇。
伊丽莎白几乎快笑出声了,因为她觉得约翰牧师应该问她:“亲爱的伊丽莎白·班纳特小姐,您是不是愿意第二次嫁给达西先生?”
她是愿意的,她当然愿意。
第二次嫁给达西先生,可比第一次还要重重波折。
因此这一刻显得更为甜美。
“在场有没有人反对?”约翰牧师惯例要问一句。
“达西先生是我的雇主,”洛伦佐夫人一脸促狭:“我不反对,这是真心的。”
伊丽莎白和达西都笑了起来。
不过当伊丽莎白坐在卧室床上,看到床边特别放了一瓶香油的时候,她就有点笑不出了。
“达西……太太,”达西就着站着的姿势把伊丽莎白拢在自己臂弯里,他的手指轮流轻轻点着伊丽莎白的后颈,好像一种暧昧的舞步:“达西太太,听上去真是动人。”
伊丽莎白刻意泼他冷水:“没错,我身上还穿着达西太太从前的礼服呢!”
达西不为所动、意志坚定:“那我不介意帮忙为你摆脱束缚,伊丽莎白,”他也看向那瓶香油:“洛伦佐夫人是好意,她只是想让我们放松一点。”
第二次和同一个人结婚,伊丽莎白的身体是青涩的,情绪上却是渴望着达西的。
她的反应很令达西觉得鼓舞,还有什么比新婚妻子如此柔顺妩媚更令人心绪激荡呢,那香油根本就是多余的。
达西觉得有一种感动涨满胸膛,这种强烈的情绪几乎让他的武器昂扬至疼痛,仿佛瓢泼大雨令泰晤士漫过了涨水线,只待船只扬帆远航。
他的妻子,还有他和伊丽莎白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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