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给谁电话呢,有案子不查。”远处的同事又开始嚷嚷。
李叔嘿嘿一笑:“我给侄子打个电话,他也是这个学校的,担心他的安全。”
“那你打完了再过来吧。”那人说完就转身去配合法医工作了。
李叔对着电话说了句:“叔还有的忙。”
“不耽误你时间,我马上就过来。”温善说完挂了电话,走回客厅,把稿子保存好,走到门口换了鞋。宫冷问他去干吗。温善回复一句:“叔找我有事,一会儿回来。你先照顾着他们俩收到刺激的。”
宫冷和温善相处了两天,也知道一些,比如温善在这里还有个叔叔照顾,叔叔干的是警察。如果学校有案子,十有八九能猜到什么。
他叔叔不应该会在这种时候叫侄子来蹚浑水。这小子是想多管闲事!
宫冷想到此觉得应该跟上去,免得出意外,但是身边却有两个麻烦。程浩然和程浩博正在那里发抖,看着宫冷问:“他要去哪?”
“估计是案发现场。”宫冷低头想了想,抬头问他们:“我也要跟着去看看,你们俩呢?”
程浩博果断坚决的拖着弟弟转身到另一边的隔壁蹭位置,总之这个时候找有人的地方有点心理安慰。宫冷也换了鞋子,拿了门卡跟着出去了。
设计楼离公寓大约十分钟的步行路程,跑过去也就几分钟。所以当李成挂了电话转身勘察现场的痕迹没两分钟就看见一个大男孩撞进自己眼前的时候,他差点眼睛没有给瞪出来了,偏头看着诸多同事,“谁把他放过来的?”
“不是你叫他过来的吗?”同事回答他。
李成盯着眼前这个瘦高的戴眼镜的小子,穿着一双休闲鞋,揣着裤兜脑袋左偏右偏看着四周,然后问他一句:“叔啊,那个遇事的同学呢?”
“你要干嘛?”
“帮你查案啊。人呢?”
“你能看出个啥,回去,别瞎凑热闹。人家恨不得避而远之,你倒好喜欢往上凑活。”李成知道不是侄子干的就足够了,可不想侄子趟这趟浑水,查案是警察的事情,学生只需要做好自己本分的就好了。但是这小子偏不安分的当好一个普通大学生,直接找到了法医,然后找到了案发现场的那个遇害的学生。此刻已经收拾好准备送回医院做尸检。法医说伤口很小,只留下两个红点,也不是很深。但是死者是失血过多导致死亡。
温善看了眼躺在担架床上的学生,对视着男法医问:“你确定他死了吗?”
法医很肯定的点点头。温善却明明感觉到了学生身体里残留的生命迹象,微弱的几乎不可探查的心跳和呼吸,的确可以算作死亡,毕竟也没什么办法可以救回来了,这个学生失血过多,但是似乎还在执着的想活下去,伤口应该是血族留下的。温善让李成把这个学生留给他来处理,李成半信半疑的让人把这个学生送进了附近的医院。温善说,要给这个失血过多的学生输血,越快越好,血液一定要最大限度的匹配。警方说联系家属来。
“血库调吧,等家属坐飞机来也要等一个大白天,人就真的死透了。”法医这么说,既然这个警察的大侄子这么肯定学生还活着,那就信一次。毕竟他也是学医的,医者父母心,能救活一个人自然是好的。
大家把学生送到急救单人间病房,温善看了眼跟上来的宫冷,垂眼想想,问了句:“宫冷,你要跟着来吗?”宫冷在外围看着他,点点头。
温善却摇摇头,“你要是胆子大,就看好隔壁的同班同学,我怕他们出事。”
毕竟他们俩是目睹现场的目击者,是很大的线索。温善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宫冷这个人,他就感觉是可以相信的,且是个能保护好目击者的人选。宫冷想想有那么多警察,温善应该出不了大事,就点点头看着温善跟这个一帮人上了白色的面包车。温善坐在车厢里面对着担架床上的人,李成坐在他旁边,另一边是方才一直招呼李成的同事——小刚子。
刚子看着没有一点动静的躺着的学生,问温善:“这个学生心跳呼吸都没有了,法医都肯定他死了,你怎么就肯定他没有死?还能有的救?”
温善当然不能直接说自己对事物很敏感,于是打算瞎编个理由打哈哈:“因为这个同学是昨晚上遇害的,如果真的死了,到现在也有十几个小时了吧,但是他除了面色没有点血色,也没有进一步的变化。只要救得及时,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的。”其实过了二十四小时,人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几个人把学生挪到车床上,一路跑进急救室,找来了医生。温善把李成拽到一边,说道:“张晓然一会儿就到了,你帮忙隔离这些人,准备热水还有浴盆。”
“热水,浴盆?”李成指着大侄子,咬牙切齿的骂道:“这个时候你还想着洗澡?”
温善也懒得抽时间说其他,医生们忙活着找合适的血液给学生输血,他可不能让这个学生这么死掉。法医走过来说道:“就算输血也不能输太多,这个办法成功率不高。”毕竟不是自己的血排斥反应是肯定有的。但是这些对于温善来说是不算什么大问题的,只要能补一点是一点。
一切准备就绪,但是唯独医生被隔离了,包括法医。警察把病房两米开外包围。张晓然到达医院就被人抓进病房。一张病床上躺着要死不活的学生,旁边一盆热水,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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