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他见张文宇满脸喜色时还想怎的这世间人人有喜,只自己一人是悲伤的。却在短短半天,最悲伤的人就成了张文宇,而他成了看戏那个,至少南箓还没有离开。
他候在外室,也不知什么时候伏在桌上睡着了,醒来时天早已大亮,走进内室,张文宇的脸色稍微好些了,依然还在昏睡,妙手回春坐在一边静静看着他。
张至深并不想跟他说话,奈何不得不开口:“他怎样了?”
妙手回春道:“稳住了心脉,奈何身子太虚。”
“你都对他做了些什么?竟下得了这般狠手。”
妙手回春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不见一点悔意,只道:“我只是想留住他,我爱他。”
“很明显,你一点戏都没有,他对赵毅的执念太深,身子本就虚,这么一着,就此跟着去了也不定。”
妙手回春的声音依旧沉稳而坚定:“我不会让他死,他是我的人。”
“放手吧,他不爱你,你这样只会将他往死里逼。”
“爱一个人,却为何要将他让给别人或者眼睁睁看他离开?我不是什么君子,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无论用任何方法。”
“这样不好。”
“你有爱的人吗?”妙手回春突然问。
“有。”
妙手回春淡笑一声,不再说话。张至深便莫名其妙,他才打了个哈欠,那边尉伯便领了一小叠账本过来。
“听说表少爷病了,老奴斗胆将这些账本送来给二少爷过目。”
张至深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挥挥手:“这些事你自己拿主意便是,我就不看了。”
尉伯却道:“二少爷,这是寻欢楼的规矩,老奴只是来帮忙的,不敢乱拿主意,您跟表少爷兄弟情深,在他生病时帮这么个小忙也是应当。”
张至深见那一小叠账本真的不厚,便道:“那好,我来看。”
尉伯一喜,朝门外道:“都进来吧。”
然后以苏和为首,后面还跟进了四个人,人人手中都捧着一大摞账本。
“少爷。”苏和笑得特别苦涩。
张至深抖着手指尉伯:“你你你……又坑我!”
尉伯摸着老胡子狡黠一笑:“哪里哪里,二少爷过奖。”
张至深无力地往椅子上一坐,痛苦道:“苏和,你去跟南箓说我今晚不回去了。”
苏和将账本往桌上一放,伶俐躬身,回答得那叫一个响亮:“是的,少爷!”
张至深虽自小顽劣,可家传的那点经商之术毕竟还是有,待将账本看完后已是深夜,他正欲唤人时,却见夜心穿了一身大红长裙,风情万种地摇了进来。
“夜深露重,公子孤身一人好不寂寞。”
张至深心里一咯噔,他第一次来这寻欢楼嫖娼嫖的就是这女子,之后她便一直对自己虎视眈眈……
他正了正面色,严肃道:“夜深露重,夜心姑娘来此何事?”
夜心娇媚一笑,身子一歪便往他身上靠去:“自然是,为公子排遣寂寞了。”
张至深往另一边一躲,脸不红心不跳:“姑娘好意在下心领,还是请回吧。”
夜心撩了撩长发,难得她今日衣着竟没露胸,倒是正经了些,可身上的妖魅之气在这般夜色中越发撩人,直看得张至深的小心肝在偷偷地狂跳。
那只细嫩的小手又揽了过来:“公子这是在怕什么,嗯?”
张至深更是退了一大步,保持镇定:“我、我是有家室的人了,姑娘请自重。”
夜心捂着小嘴娇媚一笑:“都来了青楼,还有什么好自重的,男人来此,不就是为了寻欢作乐么。”说着又扭着纤腰朝他靠了过去。
张至深转身便走:“我还有事,姑娘好好消遣这般寂寞夜晚。”
“站住!”
开门的手震了一下,更加快速地拉门闩,夜心却扑过来按住他的手,沉声道:“老娘说了你不能走就不能走!”
张至深也道:“老子说了不陪你就不陪你!你还能怎么着!”
夜心一手抓住他衣襟,狠道:“老娘今晚就要了你!”
张至深去掰她的手,这女子却力气大得很,竟丝毫不动,妩媚的面容靠得极近,连那身上的香味都能闻见,直看得张至深的小心肝扑通跳得更猛,面上却是宁死不屈:“老子就是不要你,你还能用强的不成!”
夜心嫣然一笑,另一手开始扒他的衣服,张至深双手护住自己贞操,骂道:“奶奶的,还真用强了!”
“难道还有假的?”
“你快放手,不然我叫了,这里到处都是小爷的人!”
夜心笑得更加妩媚,手上“刺啦”一声便撕了张至深大片衣服,还特别猥琐地放在鼻子边闻了闻,道:“你叫叫试试看。”
张至深捂着露出的半片肩膀急忙去开门,却怎么也开不了,他再回头见夜心朝自己一步步走来,摇曳的风姿,纤腰款摆,风情无限,活生生就是一女妖精。
“你不要过来啊,我死也不从的!我已经有爱人了!”
夜心道:“无论你愿不愿意,老娘今晚都要了你!”
“你……你变态!救命啊!qiáng_jiān啦!尉伯!苏和!妙手回春!赶紧出来救老子!”
夜心笑得更是欢乐:“你叫啊,你便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哼哼,小美人,今晚便乖乖从了老娘。”
张至深心里一咯噔,这话怎的这般耳熟……
夜心继续道:“难道是我不够美,还是我不够媚,人家白白送上来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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