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消瘦成这样,这毒应该是在自己离开的时候就已经中了吧?
想到那一夜他们设计离开天阙赶往东篱,临分别时,萧歌吐了一大口血,自己当时还觉得是剧情需要,暗叹萧歌入戏,如今想起来——凤清醉!你他妈的还能不能再蠢点!
那根本不是演戏!不是!这个男人当时正隐藏着自己的病情,努力的配合着自己,而当时自己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去西璃救轩辕璃的事情上,根本就将这些个事情忽视的彻底!
还有那次,自己在西璃收到他们的信,自己也曾经闻到过那信纸上淡淡的血腥之气,可是自己当时忙着对付西璃的那些个混蛋,根本也没有再多想,也根本不知道萧歌一个人受了多少的苦,多少的折磨!她清楚的记得萧歌的信上只有短短几个字:娘子,保重身体,安好勿念!
安好勿念!安好勿念!这个男人当时究竟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写下这几个字的?泪水冲破了眼眶,滚动而落,凤清醉只觉得眼前一片迷蒙。
龙战说,萧歌听到自己出走的时候,一下子吐了三大口血,脉息微弱的几乎察觉不到,若不是二长老拼命相救,他恐怕早就已经不在人世,而现在自己能看到的只会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我很好,别哭。”萧歌看到凤清醉的眼泪,着实发慌了,这些日子以来,即使是再多的苦痛,他的脸上从来都没有一丝丝别的表情,淡然的像是晴天的云彩,极为飘渺。可是此刻,凤清醉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只不过是几滴眼泪,就将他那一层刀枪不入的保护色,给打了个支离破碎。
“都瘦成这样了,还叫很好!”凤清醉不可抑制的拔高了声音,里面有愤怒还有隐隐的哭音。
“习惯了,就觉不出什么了。”萧歌伸手握住凤清醉的柔荑恢复了那淡然之色,只是眉目间不再冷着,而是渲染上了丝丝暖意。
手上传来冰冷的触感,凤清醉索性用两只小手包裹住萧歌那比自己手掌稍大点的已经瘦得青筋显露的手。凤清醉知道萧歌说的是真话,想起他告诉过自己,他还没出生就被人下了禁咒,每天晚上冰冰凉的身体,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二十年,他从一出生就受着常人所不曾承受的痛苦!
双手被凤清醉的小手给包裹住,萧歌才想起自己的体质,连忙想要将手抽回来:“太凉!”
“没关系,刚好我给你暖暖。”凤清醉强势的将萧歌的手裹紧,根本不由得他退缩。
心中如同春日里的阳光照射冰封了一个冬天的湖水上,丝丝缕缕的暖意,透射进来,将冰雪消融。
“醉儿,即使你们要打情骂俏的,好歹也不要将我这么个大活人忽视的这么彻底好不好?”看到凤清醉一进来目光全在萧歌一人身上,一旁的秦冰非常吃味,忍不住开口提示一下两人,自己的存在。
“既然知道我们要打情骂俏,你就该秉持者君子之风,非礼勿视,难道你不懂吗?”凤清醉闻言,循声瞅了一眼坐在马车一脚脸色疲惫不堪的秦冰,这次相见,他比上次清减不少,那眼中的红血丝,一看就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的结果。
萧歌听到两人的话,嘴角稍稍勾起,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已经对秦冰的个性十分了解,当然对秦冰那司马昭之心,也是知之甚深。
看到凤清醉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存在,秦冰满意的笑了说:“君子?本公子可从来不曾说过自己是君子!”一句话说的意味深长。
君子?哼!在这个没良心的女人面前,他可以做傻子,疯子,呆子,唯一不会做的就是君子!什么非礼勿视,君子之风的,统统都去见鬼!若是自己保持了那些玩意,这辈子都上不了这个女人的床!
凤清醉无暇理会秦冰话中的弦外之音,此刻她所关心的只有萧歌病情。
“找到医治办法了?”二长老的医术独步天下,秦冰是他的徒弟,从小就天赋异禀,年纪轻轻就医毒双绝,这天下应该没有他们解不了的毒吧。
不然按照萧歌现在的身体状况,他们不必要劳师动众,舟车劳顿的赶去天山。
“那是!这天下目前还没有我秦冰解不开的毒。”一提到萧歌的毒,秦冰傲娇的抬高下巴。
“那就好。”呼——有办法能解开就好!凤清醉看一眼秦冰此刻困倦的容颜,真挚的说:“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听龙战说,为了能够尽快出行,秦冰整整三天四夜没有合眼,凤清醉此刻心中是无限的感激的。
“只要是为了你,再辛苦,我也是心甘情愿的。”秦冰一改吊儿郎当的语调,认真的说。他知道,凤清醉明白自己的心意。想起凤清醉给自己的心中写的大大的两个字“随便”!
随便,不就是随着自己的心意来么,既然这个女人都让自己随便了,时机成熟的时候,他可是不会客气的。
“呃!”凤清醉没想到秦冰突然变得如此深情款款,脸不由得有些红。自古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这个家伙不会是想让自己肉偿吧?想到这里,凤清醉生生打个寒战。
自己已经六位夫君了,可不想再出来招惹了。
虽然龙战对落流殇的事情只字不提,但是凤清醉自从听轩辕璃的口中得知,龙战将皇甫玉城与柳随风打伤,独独没有动过落流殇一根汗毛的时候,就知道龙战这是默许了他的存在。其实那一刻她心中虽然有些个愧疚,但是,终究是雀跃多些。
看到凤清醉又不知道魂游到哪里了,秦冰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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