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完信息,陆攸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他拿起杯子来想喝口水,才发现早上过来后他根本忘记泡茶,一时竟有些不习惯的感觉——不提别的,在这些生活细节上他确实是要被祁征云宠坏了。他拿着马克杯去茶水间,准备倒杯咖啡喝,发现吧台那儿的小沙发上坐着个人。
陆攸一开始没有在意那个人。他放好杯子按了按钮,咖啡机嗡嗡地运转起来。在等待的时候陆攸无意间又往小沙发那里看了一眼,只见那人靠在沙发角落里,歪着脑袋,似乎睡得很熟,对陆攸弄咖啡时搞出来的动静一点反应都没有。陆攸注意了他一会,发觉他真的一动没动,好像连胸口呼吸的起伏都看不到……而且,那人的脸色是惨白的,白得泛青。
陆攸隐约生出了一种不太好的感觉。面前的咖啡机停下来了,他把杯子端到旁边,往里面加糖加n_ai的时候忍不住又往那边看了几次。就在他终于忍不住要过去看看、确认这个面生的同事是不是真的在办公室睡觉时猝死了的时候,那人却突然动了:他上身直僵僵地竖了起来,从半躺的姿势变成了坐姿,但脑袋依旧没正过来;将这个好像落枕动不了脖子的古怪姿势维持了几秒种后,他又重新原路倒回到沙发里,再度恢复了静止。
虽然那人的动作十分诡异,就跟在演僵尸片似的,但毕竟算是动了,陆攸松了口气,打消了过去查看的念头。他刚刚才认出那人是谁:一个刚入职没多久的新人,印象中是个整天咋咋呼呼、蹦蹦跳跳的人,j-i,ng力充沛得和何雪有得一拼。这种人居然会累瘫在沙发上睡死过去,也是难得一见的稀罕事了。
陆攸和这个新同事不熟,端着咖啡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就将这件事情忘在了脑后。他坐下后又读了会资料,看看快到和祁征云约好的时间了,便开始整理东西准备去吃午饭。上午开会后就不见了人影的何雪这时候从办公室门口进来了,手里提着一个小纸盒,径直往陆攸桌边走过来,将那个包装得挺j-i,ng致的纸盒子放在了陆攸桌上。
几个钟头不见,何雪脸上倦容更深,眼底带着浓重的黑眼圈,眼白上的红血丝已经密集到看着可怕的程度了。连一开口,声音也沙哑得厉害,“小陆你是后天过生日吧?”她一边说,一边像是已经累得有点站不稳,将身子靠在了桌沿上,“我之后几天都没空到公司来,就先把礼物送你了。就是刚刚在楼下烘培坊买的,最近在年轻人里好像挺流行的那个饼干……你拿去随便吃吧,别嫌弃你何姐送得不用心就好。”
纸盒里散发出来一股香甜温暖的味道。“谢谢组长。”陆攸赶紧说。何雪自称“何姐”,但更喜欢手底下的人这么叫她。他看何雪的状态实在不太对劲,居然像是自己毫无察觉一样,一副赶着要回去工作的样子,跟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但陆攸知道何雪家里的情况,也不知能劝她什么,情急之下只冒出了这么一句:“组长……吃过午饭了么?”
“吃什么午饭,我忙得都要来不及呼吸了。”何雪还开了个玩笑,“在给工作收尾呢,得在今天下班前弄好。不用担心,等会空下来,我去休息室拿个三明治吃就好。”她朝陆攸摆摆手,转身走了。陆攸无奈地看着她背影匆匆远去,把桌上的纸盒拿起来看了看。
生日啊……
大概是高中毕业后那个暑假的影响,之后几年他和祁征云对这个日子的安排都是出门旅游,虽然没再去过海边,而且旅游地点变得越来越近,去年干脆就是去隔壁市。不过陆攸没有什么特别的远行情节,正好那段时间隔壁市有几个他很想去看的展览,因此依旧过得很开心。
至于今年?祁征云没有搞突发惊喜的习惯,他知道陆攸讨厌那个。既然他至今没有什么表示,那多半就是直接准备在家过了。
陆攸觉得祁征云不仅仅是控制欲……和别的什么欲过于旺盛,估计还有点被害妄想。因为在限制他的同时,那家伙连自己也一起关起来了,还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陆攸之前为了让祁征云感受到被人每时每刻密切关注的苦恼,效仿祁征云的做法反过来一天到晚粘着他,这个策略陆攸顽强地坚持了半个月时间,最终在祁征云始终不变的享受态度里宣告夭折。
纸盒上系着蓝色的缎带,吃的东西要是放到生日那天再打开就要变质了——买礼物的时候没考虑到这点,陆攸觉得何雪今天应该是真的已经j-i,ng疲力竭,让心思都变得迟钝了。他把缎带拆开,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是做成熊猫外形的n_ai油夹心饼干。
……生日的时候在家里自己做蛋糕好了,陆攸想。这也算是庆祝活动的一种。如果祁征云到时候没有什么别的安排的话。他重新关好盒子,准备带下去和祁征云一起吃。生日祝愿和饼干的香气让他的心情好了起来,来之前和祁征云之间的那点别扭也不知不觉间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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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征云和陆攸一起吃过午饭,下午去了公司转了一圈,被闻讯而来的老板毕恭毕敬请进了办公室——毕竟他现在的职位只是顶了个名头,实际工作是确保这一整栋办公楼里人员的安全:别让他们在上班时间被随便哪儿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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