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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景王这样不是明摆着看不起我们吗”苏婷气呼呼的说道,想到听到的那些话,她简直无法理解,有人会把金银珠宝摆成一堆放在家里,他当家里是当铺吗?
“那又怎么样?左右嫁的人又不是你”安阳柔声说道“你只管安分呆着就好”想起景王的不识好歹,安阳郡主皱了皱眉头,不过是一异姓王而已,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自古以来,就没听说过那个异姓王有什么好下场,别说是异姓王了,就是正儿八经的皇子龙孙,也没听说过哪个有什么特别好的下场。
最是无情帝王家,为了那把龙椅,别说是区区一个功臣了,就是血脉亲情都抵不过这金銮殿上的龙椅诱惑。
生于皇家的安阳郡主更是深有体会,如果她不是固伦德慧长公主的女儿,她就什么都不是,正是如此,她非常清楚自己的地位是怎么来的,也十分满足这种状态。
“娘,那……那大姐一定会嫁的是不是?”苏婷明知道答案可还是固执的问道。
“对对对,她不嫁谁嫁,反正已经是残花败柳的身子了,在残花败柳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可惜堕了我苏家的名声”安阳说道最后,语气中竟带了几分惋惜。
苏婷埋在安阳郡主怀里,脸上带着些许别样的神色,但不难看出,这俩个人都是不喜苏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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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莞这边正在和流云坊的绣娘讨价还价,还不知道她哪个凤凰男的爹和不靠谱的娘正暗搓搓的打算把她打包送人呢!
“姑娘虽然苏绣珍贵,可我们菩提镇实在就是个小镇子,自然卖不了像京城那边的高价,您说是不?”一身材臃肿,略显发福的中年妇女说道,由于年纪太大,两腮的坠肉说话时一抖一抖的。
明明是正儿八经的讨论苏绣该卖多少价钱,却硬生生的有那么种讨论青楼头牌chū_yè价钱的感觉。
苏莞想到这些不合时宜的东西嘴角抽了抽,使劲晃了晃脑袋,将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自己这是用劳动所得换取金钱,比什么什么楼什么什么院的那些个仙子姑娘高贵多了。
苏莞看了一眼那绣娘,真是,当自己不懂行呢?不说绣品运到京城能赚几倍钱,单单是那些水果蔬菜到了京城价钱都贵出好几倍,水果蔬菜还有个保质期,过了这个时间就不新鲜了,她这绣品可不一样,放个十年八年的非但不能贬值,还能被当做传家宝呢!
这可是大衍高贵无比的安乐县主亲手所绣!苏莞心里颇为自恋的想,等她百年之后,说不定还能跟齐白石王安石还有什么什么石的一样千古留名,啊呸!哪有咒自己死的。
“是,可是您也别匡我,一副绣品在这里运到京城运费才多少,如果到了京城价钱又是多少您也是比我清楚,如果老板娘相信我,拿出点诚意来,大家自然合作愉快”苏莞道。
否则便是一拍两散,反正菩提镇又不止这一个地方收绣品。
“好好好,不知姑娘会绣什么”那绣娘问道,显然没把苏莞之前的那番话放在心上。
苏莞直言道“并蒂双生莲,如何?”
那绣娘眼睛转了转,伸出一双手,苏莞眼前一亮“五百两?”
那绣娘双眼蹬的圆圆的,“你怎么不去抢,最多五十两,多了一个子都没有”
苏莞脸色一沉就要往外面走去,她知道这个地方那些绣品布料什么的基本上都是些垄断行业,她也做好了当肥羊被宰的准备,谁叫她如今虎落平阳呢?
如果外祖母还在,肯定不会让她混成这样的吧!外祖母知道了,还不定多心疼呢!苏莞吸了吸鼻子,不知道外祖母会心疼的直抹眼泪,还是戳着自己的脑袋骂自己没出息。
像个市井之徒般与人讨价还价,已经是她这个安乐县主最大的极限了,还要被人这么羞辱,苏莞想着就加快了离开的脚步,这里没人认识她安乐县主。
她或许该高兴,没有丢人丢到京城,如果京城里那些自己的死对头们知道了曾经高高在上的安乐县主,如今像个农家之妇似的与人讨价还价,关键是还输了的时候,她们怕是会开心死吧!
那绣娘见苏莞真的要走,一只脚都迈出了门,顿时有些懵了,“呦,这怎么还走了!”绣娘着急对外喊着。
这买卖买卖,有买才有卖,漫天要价坐地还价这才是生意人的正确打开方式,像苏莞这样一言不合就一言不发一走了之的人,老板娘平生别说是见了,连听都没听说过。
苏莞顿了顿脚步,有些疑惑的望着眼前这个突然之间就变脸的人,以前她是安乐县主的人也有那种不知道自己身份时各种瞧不起,知道后又拼命往上赖的人,可这个农妇又是为什么呢?她可不会真的自恋到觉得在这么个小村子还有人认识她安乐县主。
“姑娘,不瞒您说,这苏绣虽然珍贵可就是在京城也没有五百两的价钱,你如果真能绣出来,最多一百二十两,毕竟我这也得往外卖,多少得让我赚点”老板娘这回诚心说道。
因为她算是知道了,和苏莞讨价还价自己实在落不到好,人家不会和你讲价,不满意直接走。
苏莞认真想了想,凭她现在的身份实在是不易多走动,找到一个长期供货商也挺好的,再说了一百二十两足够奶奶家起个青砖大瓦房,再一人买身衣服,还能买上大米。
苏莞虽然没有世家女身上的那么些毛病,可是在苏家不管是粗粮还是偷摸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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