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的,是我的人,就不会等到现在了”,直视那双深情的眼眸,秋浔蓦然间有些恍惚,什么杀手不能有情,什么邪教正教,江湖恩怨,好像全都变得不堪一击。
“我要的是你的心”,昆吾琉钰一脸坦荡。
眼前这个人,自从她一身白衣出现,仿佛就印在了秋浔心里,秋浔疑惑、气恼,自己竟会对一个没见过两面的人,如此上心,但直至昨夜看到昆吾琉钰后脖颈处的印记,秋浔心里顿时明朗了。
十几年前,秋浔跟随父母前往南疆游历,一家人乘着马车,一路欢声笑语。
南疆多山,且多以石山为主,看惯了东陆的平坦,一下来到奇山怪石的南疆,秋浔别提多高兴了。
南疆虽民智未开,但民风淳朴,一路上倒也顺遂。
秋浔父亲穆卓成,是东陆最富盛名的易学大家,天文地理,八卦星象,武学医术,无一不精,多次被召入皇城,为东皇解疑答惑,此次出游就是受东皇之命,游遍各国,完成《四海风物志》一书。
一家人一路走,一路游玩,父亲时不时指点门下弟子易学药理,秋浔自小便不喜习武,只学些医术入门,因为有风轻尘这个得意门生在,父亲也由得秋浔玩个自在。
说起来,秋浔今日的好武艺,还得多谢昆吾琉钰当时的救命之恩。
秋浔记得,在即要离开南疆前,一天,他们一家在路上遇到一群难民一样的人,秋浔母亲心慈,给那些人分发了些粮食。
一群饿坏了的人,七手八脚的争夺食物,秋浔见一个满脸灰土,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童,只低头蹲在原地,不争也不抢。
秋浔走上前,递了个馒头过去,友善的笑说,“给你”。
那孩童抬头,脏兮兮的脸,也看不出是男孩,还是女孩,警惕的看着秋浔,好一会儿才伸手接过馒头,下一刻,站起身就跑了。
沉浸于帮助别人的快乐中,秋浔也未在意对方奇怪的行为,只是没想到,翌日,秋浔见一山脚的花儿开得极好看,就趁众人不注意,跑到山脚下摘花。
当听到头顶有山石松动的声响时,秋浔抬头,发现好大一块山石掉落了下来,要是往日勤于练功,此时用轻功便能轻松闪避开,但荒于武艺的秋浔,只惊慌得脚步都迈不开了。
风轻尘最先看到秋浔危险,脚下生风朝秋浔赶过去,但他尚年少,脚力不足,心里恨不得一下扑上前,奈何距离稍远,只见山石即要砸到秋浔时,一孩童身影扑向秋浔,二人一起倒向地面,山石轰然落地。
秋浔认出,是昨日她给馒头的那个孩童,推推压在身上的人,却见身上人无半点反应,“娘亲,爹爹”,秋浔吓得大哭。
众人赶过来,抬起压在秋浔身上的孩童,发现孩童后脖颈处,被山石锋利的边角划过,留下了一个渗人的伤口,正汩汩往外冒血,穆卓成号了下脉,是疼得晕厥了,便带孩童回暂住的客栈疗伤。
在客栈给孩童疗伤清洗后,才看出,原来是个清丽可人的小女孩。秋浔心里觉得喜欢,又因着小女孩救了她,就想让爹娘收留小女孩,但一向心善的爹爹却拒绝了秋浔,还说这个孩子天煞孤星,命带灾星,会给身边人带来大祸,尤其与秋浔命数相克,不能留在身边。
秋浔不管不顾的大哭大闹,转身去找小女孩,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当年一别,距今已是十数载,沧海桑田,物是人非,那个静默警惕的小女孩,变成了眼前风采翩飞的魔教副教主。
秋浔父母遭j-ian人所害,留她为报家仇,忍辱负重,这些年也曾想过,要是再遇当年的救命恩人,只要报了父母之仇,那即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报当年之恩。
眼前人不仅是心上人,还是往日恩人,这一切,也许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秋浔眼中蒙上一层雾气,迷离的轻笑,“它已经是你的了”。秋浔虽不像寻常女子矫揉扭捏,但这样直白的话亲口说出来,还是不免羞涩,脸上泛起了红晕。
听得佳人如此言语,昆吾琉钰霎时气血上涌,狠狠的吻住了佳人轻启的红唇。
霸道而热烈的吻,慑走了秋浔的整个身魂,藕臂环住昆吾琉钰的脖颈,同样热烈而深情的回应她,缠绵的气息,在整个船上蔓延开去。
“琉钰,我们做笔交易可好?”,在被吻得失去理智前,秋浔缓缓的开口,气息紊乱。
“什么交易?”,专注于佳人滑腻脖颈的人,好似完全不在意的开口,语气还有些埋怨佳人的不解风情。
“在云霸天生日那日,我帮你撤走云龙山庄的所有守备,条件是,我要亲手杀了云霸天”,秋浔语气中带着很大的恨意和杀意。
“他不是你师父吗?”
“他是我不共戴天的杀家仇人”
“我为什么要和你做这笔交易?”
昆吾琉钰停止对秋浔脖颈的s_ao扰,正视着那满含恨意的双眸。
“你可以轻易达到你此次来扬城的目的,到时,东陆的各大镖局就是你们玄月教的了”,秋浔看穿一切的回。
“我还要加一个条件,事成之后,你跟我回南疆”,昆吾琉钰讨价还价。
“如果我还活着的话”
“有我昆吾琉钰在,你雪秋浔就不许死”
“我姓穆”
“穆秋浔,你是我昆吾琉钰的女人,除了我,没有谁能定夺你的生死,你自己也不行”
也许只有很短的缘分,但又如何,只要现在这一刻便好,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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