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你说的倒轻巧!你一个大男人自然是什么都不怕,坐在这里还能显示你的胸怀坦荡光明磊落。
我一个闺阁女子坐在这里算怎么回事?不是擎等着让人戳我的脊梁骨呢吗!
郭二小姐心中一百个不愿意,蒋巅则原本就不想跟她说话,不过是为了进来这里找个借口罢了。
见她站在原地半晌欲语还羞,直接摆手道:“郭二小姐若没什么要说的就只管离开吧,我走累了正好在这里歇一会儿喝杯茶。”
这竟是一副逐客的架势了。
郭二小姐无法,只得坐了下来,绵绵软软的述说起自己当日被召去献舞有多么无奈。
蒋巅的心思全然不在她身上,面如表情的听着,眼角余光却一直在打量楼上那间房间。
白芙正在房中喝茶,已经接连灌了好几杯下去了。
魏澜看出她心情不好,却又不知她为何心情不好,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直至一壶茶都喝完了,拎起茶壶往杯中倒的时候只倒出了几滴水,这才停了下来。
“阿芙,你怎么了?为何刚刚……见到郭二小姐后就不大高兴?”
犹豫一番后魏澜还是出声问道。
换做别人她是不敢问这种话题的,生怕让人误会她有挑拨之意。
但白芙性子单纯,为人又正直,她也就放下了心中的避讳。
白芙秀眉紧蹙,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不是见到她不高兴。”
“那是为何?”
“因为……因为我相公也曾夸别的女人像仙女一样漂亮。”
她如是说道。
京城中人皆知,卫国公府的恩阳县主是成了亲的,但她的这位夫君与她相识于微时,又心气颇高,得知她的真实身份是卫国公府的大小姐后,为明己志,表示暂不愿被封为仪宾【注1】,希望凭借自己的本事做出一番事业了,再来京受封。
这是卫国公府对外的说法,但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
私下里更多人相信的另一版传言是:卫国公齐述太宠爱女儿,不愿自己的女儿跟着曾经的糟糠之夫,所以不想承认对方的身份,欲逼迫其写下放妻书,与恩阳县主和离。
这名男子不愿放弃恩阳县主高贵的身份,故而不肯,但又害怕拒绝后会惨遭卫国公陷害,故而哄骗恩阳县主给他打掩护,自己偷偷跑了,并与其商量待过几年岳父岳母放下心中芥蒂了他再回来。
毕竟没有哪个做父母的愿意看着自己的女儿蹉跎年华,而卫国公又极为宠爱恩阳县主,料想只要恩阳县主不愿意,他也不会做出硬逼她改嫁的事情。
魏澜既然跟白芙一起出来,自然是要把她的事情了解清楚的。
可是无论按哪个说法,她都想象不出白芙的夫君竟然说过这样的话,而且似乎还是当着她的面?
魏澜毕竟没有成过亲,听到这种私密的话题还有点儿脸红。
但她之前跟假的齐大少爷,也就是卢兆订过亲,所以家里的老妈妈也曾跟她说过一些关于这种事的话题。
按理说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是不便跟白芙交流这些的,但她又实在想安慰一下白芙,便扯着她的袖子低声道:“你别在意,我听人说……男人虽然大多都贪恋美色,但是……但是只要你把分内的事情做好了,他们最多也就是纳几个妾室,不会影响到你什么的。”
“纳妾?”
白芙差点儿从椅子上蹦起来。
魏澜赶忙拉了她一把,嘘了一声,示意她小声。
“是啊,我身边的妈妈是这么跟我说的,你夫君难道没有纳妾吗?”
“没有!”
白芙当即说道,又立刻接了一句:“他敢!”
魏澜刚刚听她说她的夫君夸别人像仙女,还以为她夫君纳妾了,此刻又听没有,一时间也有些茫然。
“你不愿你夫君纳妾吗?”
她问道。
“当然不愿!”
白芙想也没想的回答。
她只要一想到蒋巅身边会有别的女人,他会像对自己一样对别的女人好,就觉得浑身都像扎了刺一眼,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魏澜显然没想到她会回答的这么干脆,愣了愣神。
其实在她心里,也是不希望自己的丈夫纳妾的。
她爹这一生就只娶了她娘一个,成亲之后夫妻两人琴瑟和鸣,生了两儿两女,平日里几乎没有红过脸。
三年前娘亲去世,爹爹也没有再娶,而且看这意思,大概也是不打算续弦了。
或许是从小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她潜意识里也希望自己和自己未来的夫君能像爹娘一般,一生一世一双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可是当初她跟卢兆定亲的时候,卢兆房内早已有几个通房了,妈妈们便都告诉她让她嫁过去后也不要太在意,即便这些通房将来抬为妾室,也危及不到她的地位,让她不用放在心上,只要给她们几分体面就是了,国公府这样的人家,总不至于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来。
正巧白芙此时转头看她:“你难道愿意你将来的夫君纳妾吗?”
魏澜面上一红,下意识的摇头:“不愿。”
说完又觉得这话不妥,忙道:“可是……妈妈们说,身为当家主母,应把为家族开枝散叶作为首要,那就应该……”
“我又不是不能生!”
白芙打断。
魏澜:……说的好像很对,可是……又好像不是这个道理?
她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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