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法,“这花发育后会盛开吧?我刚才和你说了那么多,现在看来,你好像还是一知半解。”
令主已经将那个泥胎放进了最近的那朵红莲上,他慈母式的垂眼看着他生命中的第一只女偶,俨然已看见了她在旷野上奔跑的样子。正是满心感动的时候,被她这么一纠错,顿时有点傻眼。
“我都是照着你的指导一步一步完成的。”他手里的小棍儿戳了戳泥胎的裆部,“你看,花瓣在体外露出半分,其余埋在体内。中空,里面有走廊……”他眨了眨眼,羞涩地说,“便于通行。”
在面对学术研究的时候,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害臊。无方蹙着眉,一本正经地同他推断,“如果长大后仍旧维持现状,当然是可行的。怕就怕她发育……比如你在胸口埋下的核儿,不是也得长大吗?万一开花了,你想过会是什么样的吗?”
令主愣了下,这个他真没考虑过。他舔了舔唇,“说到底还是因为我没有见过实物啊。开花不对吗?你明明拿花做示范,花儿不也得开吗。”
她语窒,发现和他纸上谈兵完全就是浪费时间。可恨的是她还挑不出他的错处来。如果细究,她用来举例的东西,他确实一丝不苟地完成了。现在说这不对那不对,显然不是他的责任,是她的引导本身出现了偏差。饶是如此,她也不看好他,以他的悟性,基本可以告别刹土一哥的宝座了。
“你长个脑袋,就是为了显个儿高吧?”她已经不想发火了,只是平心静气望着他,“难道你觉得女人的亵裤底下都开着花吗?”
他支吾着,半天才道:“我又错了?”
她点了点头,“我拿花做示范,是为了让你有直观的了解。原理大略是这样,你心中有数,可以学以致用。结果你原样照搬,知道什么叫化用吗?”
令主坐在莲上冥思苦想,“也就是说,最重要的是那个口子,内部构造不必详尽雕琢,是这个意思吗?”她的眼里显示出赞同的神色,令主长长哦了声,“那太容易了。”
伸手一捞,把泥胎捞了回来。用小刀剖开腹部取出那个花骨朵,三下两下又把腹部捏上。这么一来,泥胎外观上依旧雌雄莫辨,无方好奇地旁观,不知他打算怎么处理接下来的步骤。他略有些尴尬的模样,一手托着泥胎,一手执着小棍,噗地一捅,把那棍儿的一截捅进了泥胎□□。
无方瞠目结舌,这种简单粗暴的改造过程,看得她一阵隐痛。
“手法比较血腥,娘子不要介意啊。”他笑了笑,“反正……就是这么回事,你别把它当成活人,暂时它只是个泥疙瘩。你见过集市上卖的糖人吧?糖人就是这么挑在棒子上的。”
他把小棍抽出来,青泥粘性很大,棍上还沾着泥渣。不知怎么,一种可怕的羞耻感涌上心头,这女偶将来怎么面对金累呢?再有便是她讲解半天,归根究底仅是如此而已。亏她想了那么多办法,绕了这么长的弯路,结果当他懂得原理后快刀斩乱麻,她刚才的诸多隐喻,竟显得忸怩作态,小家子气了。
他有一双灵巧的手,天生是创造奇迹的。创口上他给捏出了花瓣的形状,唯一不足之处就是有些过量。无方蹲在一旁,拿手指点了一下,“不用那么多。”
令主抬了抬眼,“多少合适,娘子你说话。”
她比了下手指,“两瓣。”
天啊,实在羞死人,无方觉得脚趾头都红起来了。她怎么沦落到这步田地!白准这个不知羞耻的,居然还当着她的面把小棍儿杵到水里哗啦了两下,说沾上了,得清洗一下。然后举着泥胎仔细端详腿间,自己看不算,又递到她面前,让她再给提提意见。
她不大好意思,胡乱点头说差不多了。
令主很高兴,这下可以大批量生产了。可惜她来前他预先做的偶基本已经定型了,要不然男改女,还可以节约一点时间。
想把泥胎放回红莲里,一回头看见她正拨弄着什么。他探头看,见她拔下发簪压那花瓣的底部,两边壅起来,壅成了狭长的一线。然后红着脸把娃娃交给他,“后面的就照这样做,别忘了。”
令主说好,想了想问:“压实是为更美观吗?”
她啧地一声,火气又涌上来了。令主见状不敢多言,窝窝囊囊地靠过去,讪笑道:“好累啊,今晚忙坏了,娘子我们睡一会儿吧。”
语言是门博大精深的学问,通常不能单纯按照字面上的意思理解。无方微微挪开一点,不让他紧贴她,“夜才开始,女偶也只做了一个,你不想给男偶们捏娘子了吗?”
令主有时还是比较自私的,心说自己的娘子还没着落呢,偶人们的终身大事就先放一放吧!
看看,都已经那么亲密过了,他靠近些她还躲呢。他负气在红莲上翻滚了半圈,滚过之后衣衫不整,美人春睡似的卧着,一手支着头,飘飘烟视她。
“娘子,为夫怀里空空的,你来嘛。”
无方头皮一麻,十分唾弃他,“蠢就算了,还卖弄风情,当心我踹你下去!”
令主顿时心都碎了,“我又没在别人面前卖弄,你刚才不是眼睛都看直了吗,我以为你喜欢我这样。”
他说得委屈,她却铁石心肠,“我哪里直了眼,分明是你看错了。原本今晚是为了帮你做女偶的,既然你累了,那我四十九日之后再来。到时替金累移了魂,功德全算你的,不会让你吃亏的。”
她作势要走,他一个飞身饿虎扑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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