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个阮家,阮絮也匆匆赶了回来,劝父亲道。
“爹,大姐姐犯下的罪,可是要诛九族的,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顺利回到京城候审啊!万一罪名坐实了,那咱们全家都要跟着她遭殃,你可还有一个不满两岁的儿子呢!”
阮风亭当然明白阮絮的意思,但无论怎么厌弃阮酥,毕竟是亲生骨肉,阮风亭再狠心,此刻始终也有些下不了手。阮絮早就巴不得阮酥赶紧去死,只是她受够了教训,不敢招惹她,此时阮酥落得这个地步,便是母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她见阮风亭不语,转而抓住梁太君的衣袖游说。
“老夫人,大姐真的是个不吉利的白子,再也留不得了啊!咱们这个家就是因为她,母亲和大哥先后惨死,父亲在朝中地位也每况日下,这些都不说了,最关键的是,这次的事会给阮家带来灭顶之灾,之前太子殿下帮父亲压下去的那些事,说不定也会被牵扯出来,到时候,咱们统统要给她陪葬!”
万灵素忍不住道。
“絮儿,大小姐只是上京待审,还没定罪呢!我感觉她总有办法化解一切。”
“大嫂,你忘了大哥是怎么死的吗?怎么还替她说话?是没定罪,可等到定了罪再下手,那还来得及吗?”
阮风亭面容纠结在一起,显然已经动摇了,他最害怕的就是眼前的荣华富贵烟消云散,即便不用陪葬,也有因阮酥被流放的危险,他绝不容许这样一个氏族大家就毁在自己手上。
“够了,都别说了,我自有主张。”
阮酥回望着阮风亭,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印墨寒昨夜用那种怜悯眼神看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个自私自利的男人,竟然能够为了自保,做出刺杀亲生女儿这种事。
“阮氏阿酥,你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罪过吗?”
嘉靖帝的声音透着十足的威仪,还有一股隐忍的愤怒,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最端庄的女儿祁金珠,竟然会做出诈死和男人私奔这种事,他想来想去,只能将一切都归结到阮酥身上,让皇室曝出如此丑闻的人,他绝对不能轻饶。
267相互攀咬
阮酥在殿前跪下,不紧不慢地叩首道。
“臣女听说了,臣女也很惊诧,二公主被刺身亡乃是有目共睹的事实,怎么会说她是诈死和人私逃呢?这些污蔑二公主名誉的人,二公主在天之灵亦不会放过她。”
一个尖锐的声音打断了阮酥。
“满口胡言!什么有目共睹,二公主坠崖分明就只有你一个人看见,此后也没有找到尸骨,这么多疑点,你还想抵赖!”
阮酥抬眼望声音的方向望去,居然看见了坐在最下首的陈妃,听说祁金玉怀了身孕,被完颜承烈封了皇贵妃,她曾几次写信给嘉靖帝替陈妃求情,大概是考虑到两国的交好,嘉靖帝虽恨陈妃谋害了他的骨肉,却也不好让北魏皇贵妃的生母在冷宫里待一辈子,等红常在的事情平息下去,陈妃便又被从冷宫里放了出来,只是嘉靖帝再也不会宠爱她了。
“娘娘这些所谓的疑点,当时不是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吗?事隔半年又拿出来质疑,究竟有什么说服力呢?”
陈妃冷笑道。
“本宫当然不会扯着往事不放,若不是前些日子本宫和琼琚聊天时提起二公主生平,只怕谁也不会对这件事起疑!琼琚,还请你当着所有人再说一遍那天晚上的事!”
王琼琚一直像个局外人般静静地立着,直到被陈妃点名,她这才沉思了一下,伤感地回忆道。
“二公主出事前的某日,我曾去她的寝宫里找她,可是一直等到深夜,她才从宫外归来,说是去了太子府,还将她埋了多年的女儿红开坛畅饮,当时我却也没有多想,如今回味起来,她的言语之中,句句都似有诀别之意,好像早就知道自己要离开……”
看这一唱一和,阮酥算是明白了,原来王琼琚除了到太后面前告发她以外,还拉了个陈妃打掩护,真是谨慎周全啊!
王琼琚话到一半,站在太子身后的清平突然显得非常惊讶。
“二公主说她来过太子府?可是……在那夜观灯之前,二公主几乎已经有三个月未曾到太子府拜访了啊?她为何要这么说?”
被清平一提点,众人都恍然悟了过来,祁金珠之所以撒谎,必然是要隐瞒真正去过的地方,比如和人私会。
“阮酥,那天夜里你也不在宫中,现在你告诉哀家,你去了哪里?”
颐德太后的声音自珠帘之后响起,阮酥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她能猜到,此刻的太后几乎是强忍着喷薄的怒意,阮酥表情从容地答道。
“启禀太后,那夜阮酥确实是和二公主在一起,只不过我们两人没有去太子府上,而是在玲珑阁中煮酒烹茶,七公主远嫁北魏之事,二公主心中一直过意不去,因为她知道,陛下属意联姻的人原本是她,二公主是个心善的人,尽管这件事和她没有关系,她却非常自责,在宫中抑郁难纾,因此才想到宫外换换心情,这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至于她为什么要对郡主撒谎,我想是因为二公主那些日子和我交心颇深,以至于冷落了郡主这个老友,所以她才以珍藏的好酒作为弥补,她一向是怕伤害任何人的,郡主硬要把公主的体贴说成可疑,我也无话可说。”
遮遮掩掩地撒谎反而漏洞百出引人怀疑,不如加以润色坦诚相告,阮酥的一番话圆得合乎情理,毕竟当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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