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要的祸端,因此才将他拘在家里。只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法,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秦礼自己心里也没有数。
至于秦礼自己,虽然身体已经恢复得不错了,但也还借口养伤没有再行医。他是真的怕了,那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就死在他面前,想救都来不及,夜里睡觉时,时常梦到那些骇人的场面,直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秦沐回到房间,重重地把门关上,一个人在屋里生闷气。其实他真要跑出去,家里没人能拦得住他,可他实在是不忍秦礼一大把年纪还为他担心,只能自我压抑。
“姐姐,你现在哪里,在干什么呢?”他趴在桌子上,手撑着腮,歪着头,百无聊赖。
夜幕降临,屋里点起了灯,一天眼看就要过去了。
“沐儿,坐有坐像,吃有吃像,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你看你现在成什么样!”
秦沐被关了这么久,心中不痛快,吃饭的时候就故意捣乱,秦礼看不过眼,大声地教训他,甚至有了动家法的念头。
突然,门外传来怪笑声,“这么不听话的小仔子还养着做什么,干脆打杀了算了!”
秦礼脸色大变,站起身来,示意秦沐躲到他身后,强作镇定地问,“何人在外面?我秦家的家务事,还轮不到外人来插嘴。”
那人闻言又是一阵怪笑,“怎么,才十多天不见,你们就忘了我是谁?实在是令人伤心呀。”他的身影映在窗纸上,慢慢地朝屋内移动。
“是他,那个恶魔,他来了。”秦沐已经听了出来,这是严成的声音。他脸色变得煞白,这个祸害不是已经离开安居城了吗,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家里?
“啧,啧,看来还是小仔子记性好,这么快就记起来了,看到我是不是有些意外呢?”严成慢条斯理地踱进屋里,脸上带着奇异的笑,野兽般凶光在目中闪烁,看秦家祖孙就像是在看嘴边的猎物。
严成如今的气色看上去比当日好得太多了,原本黄中带青的那股青气已经不再,脸色红润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精力充足,看来他的伤已经养好了。
“你来我家做什么,赶紧走,不然我叫人了。”这个人一看就不怀好意,秦礼心中十分的惶恐不安,这可是个魔鬼啊,抬手间就要了十数条人命,如今又会怎么对待他们呢?
“哈哈,你叫啊,随便叫,试试看,看有谁会来救你们。邻居吗?来一个我解决一个,来两个我解决一双,你们要是不怕多造孽,只管放声叫!或者是准备要城主带人来解救你们?别傻了,他现在忙着数银子,哪有功夫管你们!不信,你们大可试试看。”
严成猖狂地大笑着,好久都没有这么痛快了,如今他伤势已愈,而那个令他忌惮的女人也早已离开,他还有什么可怕的。
“你先别得意,我姐姐马上就要回来了,你要是敢动我们一根毫毛,她不会放过你的!”秦沐打着伍越的招牌吓唬严成,希望他能有所顾忌,心里其实很害怕,却装出一副有所倚仗的样子。
“少拿那个女人来吓我!我早就打听好了,她都已经走了十多天了,不然的话,你会被关在屋里不许出门?”严成一步步的逼近,眼中带着疯狂的肆意,如今安居城内没有他的敌手,他可以为所欲为。就算之后伍越得了信息又如何,他早已远走高飞,自在逍遥去了。
“这位仙师,从头到尾都是你在陷害我们秦家,我们并没有惹到你,你想要的东西都已经得到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们?”秦礼想不明白,他害得他们这么惨,要报复也该是他们秦家报复才对呀。
“这能怪谁呢,谁叫你们姓秦的这么讨厌,居然找个女人来对付我。她护得了你们一时,护不了你们一世,你们还不是要落在我手里,还不如当初乖乖的去死,少了许多麻烦。”
严成就是这样一个残忍又小心眼的人,自己吃过的亏,总要想方设法赢回来,混忘了是自己先做了那么多人神共愤的事,最先挑起事端的人恰好就是他自己!他这种人,永远不会认为自己有错,永远都那么自以为是,只许他欺人,不许人欺他。
“你要杀要剐冲着我来,不要把沐儿牵扯进来,这件事跟他没关系。”这件事的起因就是秦礼不肯卖祖传的药田给他,因此他希望由自己一力承担。
可是,严成是一个疯狂自负不讲道理的人,在他眼中,秦沐比秦礼更加可恨,若不是他在里面搅风搅雨,不肯认命,他哪里用得着受伍越的气。
“呵呵,既然你这么舐犊情深,干嘛不跟他死一起呢?留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世上,吃也吃不饱,穿也穿不暖,还要受人欺凌,实在是太可怜了!唉,我就发发慈悲,送你们爷孙俩一起上路吧。”
严成说着说着,手忽然一抖,哗啦啦一大片毒虫从他袖中抖落,蝎子、蜈蚣、毒蛇……爬满了一地。
“看,这些宝贝多么的漂亮,由它们来送你们上路,你们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这些毒虫都是他平日炼毒功时所用,个个剧毒无比,一只就足人使人毙命,现在来了这一大片,真是毒气冲天。
秦礼和秦沐毕竟是凡人,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脸色惨白,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一个动静那些毒虫就会扑过来。
毒气腥臭难闻,不一会儿,他们就觉得头昏脑胀,摇摇欲坠。
“给我上!”严成觉得要是他们就这样被熏死太过便宜,指挥毒虫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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