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这么个空泛的东西了。
但这显然奏效了,因为玄凌又慢吞吞地放下了那卷轴开始拿正眼瞧他们了。这代表此事终有了回旋的余地,她提出了个玄凌不反感的交换条件。
话虽如此....容七这样面对面看着他,也越来越难以抑制心里那股想要冲上去撕下这人那不紧不慢游刃于余模样了。
好像每每在他面前,就是要低人一等,容七这辈子委实十分厌恶这份好似与生俱来的东西。
“什么条件都可?”玄凌向来惜字如金。
容七脸都笑的变了形点头表示完全没问题啊完全没问题,就等你七皇子随意差遣了呢。
兰子越终于被松了绑,再不敢造肆,总算规矩了不少。容七眼见着事情总算是解决了也有了想走的念头,当下拉着兰子越便客气地告辞。
“若七皇子什么时候想到要差遣容七了,尽管开口便是。”
玄凌看她一眼又不说话了,她默默地在心里叹气一声。
“如何?表少爷那最后一计可还行?”
“别提了!哪曾想连近了那人身都困难哦,何遑谈什么大生意?没被送去官府收押都算好。”
绿荷心中一喜,忙趁热打铁地道:“既是如此,表少爷何不试试我那个法子?保证万无一失。”
“这....”兰子越想来耳根子软的紧眼下听了这话有些狐疑:“当真?”
他只是疑惑,眼前一个小小丫鬟能想出什么好办法不成?
绿荷许是瞧出他眼中□□裸流出的疑惑,也不多说话只叫兰子越跟在他后头带着他要去什么地方,约莫半刻钟后,兰子越望望眼前屋子有些不解:
“你带我来此处作甚?”
眼前的屋子至少在外表上来看着实十分气派,若在容家众多房屋中当属顶尖的上乘之品。只是这小丫头何以带他来这里?
“当年大庆战败北鹤后曾千里迢迢送了个质子来大庆你可知晓?”
兰子越一听,的确有些耳熟。
“那北鹤质子便住在国公府上,而这间屋子便是其所住。里头有历年来皇帝送来物品,其中不乏许多名贵贡品,你且别看这屋子里东西潦潦,实属件件精品,你若真是缺钱了...那便进去取罢,恐怕随意一件,都足以抵过你偷得那些首饰。”
兰子越听罢,惊叫出声:“你当我疯了不是?连北鹤质子东西都敢偷?当真不要命了不是?”
绿荷却戚戚一笑:“表少爷莫急,绿荷早说了这是个万无一失的好主意,既然我如此说了,自然是有了万全之策。
因着这质子啊,眼下并不在府上,他自小身子孱弱一年多半时日都在府上养病,这间屋子在此处,形同虚设。就算少了件什么东西,也没人知晓。”
她瞧瞧四周,在瞧见来人时眼睛一亮,又道:
“你且看,这人便是平日里打扫这间屋子的奴仆,表少爷您说...这还不容易?”
兰子越循声望去,来人竟是这几日时常受他捉弄的傻子,没想到他姑父真是大度呢,竟派了个不知人事的傻子来照看这间屋子,岂不是存心等着他人起坏心?
既然是这傻子的话,那便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兰子越见着容阿呆走近了,果然正如绿荷所言径直入了屋子,他坏心一动,忙追了上去随着他进了屋。
容阿呆看见了他,顿了顿,也不再管些什么,独自一人坐在了屋中圆桌旁。
兰子越见状,更加对绿荷的话深信不疑,当下从怀中摸出些仅剩的麦芽糖放在桌上,哄小孩似得,但那语气中又含了一半的威胁:
“姑父今日叫我来从这府上挑一件东西出去清洗,不时便会还回来,你可明白?”
容阿呆当真将麦芽糖收了起来,低垂着头不说话。
兰子越只当他是默认了,心中一喜,忙迫不及待地搜寻着这屋子里值钱东西。
正如小丫鬟所言,这屋子里东西其实并不多,但兰子越挨个凑近了一看,却见这些个东西当真全是名贵好货。
他一眼望去,唯独中意那扇金丝凤屏,上头镶了不少金丝不说,就连那屏风边架,都是由上好青铜所铸。
但这玩意儿太大且不易搬运,若是叫人瞧见可不得了,兰子越找着窍门,心想他须得找的啊,是个尺寸虽小但却名贵的小物件,一来便于他狸猫换太子给偷出去,二来也不易遭人发现,岂不一举两得?
可惜,他翻遍整个屋子也不见其身影,正欲发火呢,他一眼扫到了傻子就坐的那张桌上有一尺寸较小的茶壶。傻子许是发现了他贪婪目光,竟不自觉地拉了那茶壶往后一躲,兰子越见状大笑一声,走上去便从他手里夺过来。
细细打量一番方发现这果然不是一般茶壶,竟是世间少有锲了白玉的紫砂壶,且那壶的背面竟还纹有一方形状复杂似印章般的图案。
一看,便非寻常物,兰子越当即下定决心,带着那茶壶就出了屋子,同候在屋外的绿荷回合后,两人抱着那茶壶便离开了。
约莫半刻后,屋子里又进来一人,随着他落座之际那虚掩的门也被重重合上。
来人本想倒杯茶喝喝,无奈找不到桌上茶壶,当即叹了声:
“当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啊,竟能蠢到如此地步。”
回答他的,是一声低吟浅笑。
***
这边兰子越得了那茶壶可宝贝的紧,一路走一路亲,只要有了它,那他何愁手上没钱?呵,这一次且看他不大杀四方,非得把那赌坊吞了的银子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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