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个人可怜兮兮的去参加婚礼被宁晓波和凌筱秀一脸且势单力薄的被凌筱的亲友团支配的瑟瑟发抖的场景。
简直不能更可怕。
她打了一个哆嗦:“还是算了,我没有男伴,一个人去,挺尴尬的。”
何渭盯着她看了几秒,启唇:“你前任长的有我帅?”
啧,怎么突然问她这个?
韩贞顿了一瞬,眼神在他脸上扫过,棱角分明的俊脸,一本正经不说话时,会给人一种时尚封面男模的错觉。
“没有。”尽管她不想承认,但何渭这个人,长的确实没话说。
“他有我有钱?”
韩贞扫过何渭新买的腕表,表盘在袖口下熠熠生辉。
“没有……”
“论学识能力呢?”
论在法律这方面的学识能力,韩贞觉得,宁晓波是比不过何渭的。
何渭这个人,表面看来吊儿郎当,一旦正经起来,那会是一表人才的存在。
她再一次摇摇头。
何渭唇角微勾,露出一个笑意,认真的看着她:“所以,你在害怕什么?”
什么意思?
韩贞捋了一遍头绪,瞬时瞪大了眼睛:“你要跟我去?”
“有问题?”
“你以什么身份?”
“除了男朋友还有别的合适身份?”
“那不行。”
何渭现在在律师这个圈子里,多少算个人物,这事要是传出去,怕是,不太好。
“怎么不行?”何渭像是看透他想法似的:“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啧,这话说的真是站着不腰疼,这事传出去,何渭至多也就是被调侃眼光不好,她就可怜多了,她可能遭到何渭众多迷妹的人身攻击。
她撇唇:“反正,不行。”
“不想啪啪打前任脸?”
“不想把前任按在地板上狠狠摩擦?”
“你真的就想这么认怂?”
……
不得不说,何渭刺激人很有一套,想起过往的屈辱,韩贞着实无法冷静了。
不知怎的,脑袋一热,她猛地站起身来:“好了,你别说了,我去!”
被人欺负到头上还忍气吞声,不是她韩贞的性格。
—————
婚礼就在这周末。
婚礼地点定在名鼎酒店,b市最能代表一个人权利与财富的地方。
上午11点,一辆黑色的猎豹稳稳停在酒店门口,捷豹里走下一男一女来,由侍应生恭敬的迎进去。
大厅。
在两人走进的一瞬,引起了一股不小的骚动。
太扎眼了。
只见一位穿着黑色手工定制西装的男人缓缓走进,身材修长,五官俊朗清逸,最难得的,是他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气势,那是与生俱来的耀眼。
站在他身侧的女士,一身红色鱼尾长裙,衬的她白皙的皮肤好像在发光,黑发蓬松的挽起,露出修长优美的脖颈,火热与清纯的完美融合。
不知晓的人,怕是以为这两人,才是今天的主角。
今天来的人,大部分是律师界的,对于何渭这张新面孔,略有耳闻。
很快,有人认出了何渭,上前来攀谈。
何渭端了杯红酒,应的游刃有余。
韩贞站在他身侧,表面在笑,视线,却早已穿越人群,落在台上的宁晓波身上。
他最近大概春风得意,连那张脸,都圆润了不少。
而站在他身侧的凌筱亲昵挽着他的手臂,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意,在同来客寒暄。
一年以前,她一直以为,站在宁晓波身边的那个人,会是她。
可如今,物是人非,她不过也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旁观他同别人的笙歌热宴。
她以为自己放下了。
可当她亲眼所见这一切,就像是硬生生揭开了藏在表皮之下的伤疤,再次触及那鲜血淋漓的皮肉。
这才知道,心上那倒疤,从不曾愈合。
只是,这痛,淡了。
不会再痛的喘不过气。
只会再血液最深处,隐隐作痛。
许是她的目光太锐利,片刻之后,凌筱回过头来。
四目相对,凌筱朝她微微一笑。
那是属于胜利者的微笑。
她忽然想起来,她辞职那一日,走廊里,狭路相逢,凌筱说,你就等着喝我和宁晓波的喜酒吧。
到底,还是给她一语成谶了。
这脸,打的可真疼。
韩贞不知怎的,这一瞬,特别想找个角落藏起来。
她缓缓收回视线,看向何渭,扣在他手臂的手,往紧收了收。
何渭疑惑的看着她。
韩贞低语:“我去洗手间。”
前面又有人上前攀谈,何渭没察觉韩贞的异样,只微微点头。
韩贞逃离般钻进洗手间,双臂撑在盥洗台上,去看镜中的自己。
熟悉,而又陌生。
那张看似完美的面具背后,全是疲惫。
一个宁晓波,将她伤的千疮百孔。
可过了今天,宁晓波这个人,该彻底从她心底剥离了。
连偶尔的想念,都不该再有。
她该开始新的生活了。
真正意义上的新生活,努力去接纳别人,努力去接纳一段新的感情。
想通这一切,韩贞长长吐出一口气,理了理发型,理了理礼服,最后,朝镜中的自己莞尔一笑。
就让一切,从此刻开始。
她挺直了脊背,踩着高跟鞋往洗手间外走。
门口,她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凌筱。
“呦,韩贞,好久不见啊。”
“久吗?你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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