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丫头。
七把刀可是找到知己了,拍了拍九妹的肩:“用赵愚的词儿说,你这心理素质过硬啊,我决定代师收徒唔……”九妹突然用手堵住了他的嘴,一把将他压在大殿后的廊下,两人屏息凝神,距离近得几乎能听到对方紧张的心跳声。
是两个人靠近的声音,七把刀眨着眼,虽然听出了危险目光却不能从女孩子冒出细密汗珠的鼻尖上移开。
“呼,幸好他们没过来巡查。”九妹喘了口气放松下来,一面瞪了七把刀一眼:“赵愚说的没错,你真的是好出状况体质。”
七把刀抿了抿嘴,不好意思地挠头,又取出一根金丝打开了锁,还将金丝扭成了诡异的样子做成一把简易“钥匙”。
“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你在园子外等我吧。”九妹接过金丝溜进了大殿,七把刀干脆利落地锁好门,又打了个喷嚏,纳闷儿道:“怎么这大殿还挺香的。”
待他离开,回廊另一侧的阴影处走出一位姿容绝世的男子。
“殿下,他能闻到……”阿晨也从阴影中走出,脸上的表情堪称惊讶至极。
悯宁立起手掌阻止了他的话,略带深意地看了七把刀离开的方向一眼,才道:“你应该关心的,是夏穗怎么知道仙鼎的秘密。”
阿晨诚惶诚恐地点头:“或许夏穗只是误打误撞或是想盗别的东西呢?夏家族鼎身上有追踪符文,她就是盗了也逃不掉啊。”
悯宁觉得有道理,但他总感觉这个夏穗不简单,潜入大殿绝对和夏家族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身后又有白衣人来禀报,阿晨眉头微皱看向悯宁:“殿下,神女也离场了。”
意料之中,悯宁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看着大殿门依旧在思索。
“殿下,巫王……”阿晨犹豫一瞬,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心里的想法。
仙草被盗之事根本没有留下任何踪迹,悯宁这一行的任务实际上只有寻找仙鼎一件,所以他才特意取道广陵郡主城,可是主城并无仙鼎踪迹,反而在君山县收到九运玉珠的消息。
而且,神女也到了,还是先一步到的。
这就值得深思了,巫王明明把寻找仙鼎的事交给了自家殿下,为什么又派神女来?难道是不信任殿下了吗?
“你觉得巫王不公吗?”悯宁轻飘飘问道。
“属下不敢。”阿晨赶忙跪下请罪,他是知道自己主子的,对巫王极为爱戴。
“起来吧。”悯宁挥手:“你从小跟我在巫王宫生活,应该听过那个预言吧。”
阿晨一怔:“听过,神女救世。”
悯宁倚着红漆木笑容温文尔雅:“君赐的天赋是不错,但你真的觉得,她能救世吗?”
阿晨笑得比较尴尬:“神女将来的成就,足可高过巫女大人。”但救世就有些夸大其词了,何况有巫王宫的天材地宝供应着,想不是个天才也难。
“那为什么这么多代巫王都没有收集过仙鼎,唯独今日开始收集了呢?”悯宁循循善诱,也在整理自己的思路:“我查过古籍,这夏家的族鼎并非巫王宫所赐而是同巫王宫那尊一样,不知何年何月铸成,而这样的鼎还有数尊,都在周朝手握异术的贵族世家手中。”
阿晨表情突然惊恐起来。
难道说……神女的预言并不是什么救世,而是可以集齐仙鼎?
悯宁不置可否,绕到大殿一侧轻轻戳开窗纸向里望去。
大鼎安安稳稳地立在中央,女孩子娇俏的身体藏着灰扑扑的衣衫里,脸上的面具也因为碍事被揭了下来。
“就是它啊,怎么收不进去呢?”九妹绕着大鼎嘀嘀咕咕。
九鼎灯已经全部亮起,油绿油绿的光芒充满生机,好似碧绿的潭水一样清澈盎然。
可她却手足无措,因为任凭女孩子对族鼎上下其手,仙鼎依然纹丝不动,没有丝毫进入系统的意思。
“钥灵,你再不醒来,到嘴的仙鼎可就没了!”九妹气急,在脑海里大喊。
时间紧迫,她不能离场太久,这仙鼎当然是先收为妙。
可惜钥灵并没有任何相应,按它的性子,应该在她碰到仙鼎的第一时间就闹哄哄地出现的啊。
难道这中间有什么问题?
女孩子下意识地向四周张望,悯宁度奇快避开她的视线,对九妹的好奇心也越的重。
九妹皱了皱眉头,想起夏文姝残魂的记忆,难道是鼎里的东西让钥灵的系统不能起效的?
女孩子深以为然,她登上高台踮脚抓着大鼎两耳,低头看去。
鼎的地步铺着厚厚一层香灰足有大半鼎之多,泛着优雅的清香,细嗅之下,竟然还有一丝清水的味道。
“真是奇怪了,香灰竟然有湿润的水汽,这是什么东西。”九妹伸手去捞起了一把香灰,与此同时,大殿的门锁突然被人抓起,九妹听得真切,是有人在开锁。
九妹的心都要蹦出来了。
君赐,一定是君赐!
九妹暗骂自己粗心,想君赐堂堂神女,为什么要在君山县这小地方逗留这么多天,一定是有所图谋。
只是她没想到,君赐图谋的竟然也是夏家的这尊族鼎。
女孩子额头上冒出了汗珠,君赐对她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现在若和她对上,必死无疑。
九妹带上面具,想也没想翻身跳进了族鼎。
或是因为湿润的缘故,鼎中香灰并没有溅起甚至没有下沉,女孩子躬身蜷缩在里面目光犀利,手中刻刀锋利无双,已然蓄势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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