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来揽住了他的脖颈,阖着双眼,沉沦在这美妙的感觉中。
但脑中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来,她猛然的就睁开了双眼,伸了双手来推他。
李惟元没想到在这样旖旎的时候她会忽然这样发难,一个没提防,就被她给推的往旁边摔了过去。所幸他及时伸手撑住了炕沿,这才侥幸没有摔下炕去。
他只以为李令婉这是不高兴,所以当下也顾不上自己,赶忙的就问着:“婉婉,你怎么了?”
李令婉却是不答,而是跳下了炕,掀开碧纱橱上吊着的盘花帘子一角,小心的往外间厅里看。
外间静悄悄的,并没有一个人,而且很显然,外间的两扇槅门都关了起来。正值傍晚,窗格上糊的高丽纸又有些年头了,所以外间看起来就比较昏暗。
李令婉这才轻舒了一口气。但这口气还没等完全舒出来,她忽然又觉身子凌空,那剩下来的半口气便又被吓的给咽回了肚子里去。
李惟元这时一面伸手打横抱起了她,一面还在不悦的说着她:“现如今都立冬了,地上凉,你下来也不穿鞋?”
刚刚李令婉心中着急,一时就没顾得上穿鞋。这时她就看了看自己脚上套着的白绫袜子,所喜也并没有多少灰尘沾在上面。
李惟元抱着她在木炕上坐了。怕她冷,自一侧的衣架上拿了一领斗篷来给她披在身上,又系好了带子,随后伸手捏着她的脸颊就笑道:“你在怕什么?哥哥进来之前就已经让小青在外面守着了,还能有人进来看到咱们两个亲热不成?”
李令婉被他这样毫不避忌的直白给惊到了。
毕竟他们两个现下明面上还是堂兄妹,若真的被外人看到了他们这样,哪怕就是被丫鬟给看到了,那也是件了不得的事。
一想到他们两个现在明面上还是堂兄妹,人面前总不能光明正大,李令婉就觉得心中有些烦躁了起来。然后她忽然又想起了赵淑宁的事来。
这一想起那就可不得了了。
李惟元原本正握了她的脚在手掌心,正想着要不要除了她的一双罗袜,摸一摸她的脚。
今年夏月李令婉贪凉玩水,曾在他面前露过一次脚。那时他便只觉她的一双玉足冰雪似的白,丝绸一般的滑,早就有心想要摸一摸的,不若今儿便遂了他心心念念的这个愿?
但还没等他伸手去除李令婉脚上的罗袜,忽然就见李令婉一脚就直接的踹了过去。
正正巧的就踹在了他小腹上,只引得他立时就闷哼一声。
而李令婉尚且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气嚷嚷的质问着:“你和那个赵淑宁是怎么一回事?你什么时候见过她的?怎么从来不曾听你说起过这事?”
李惟元抓住了她作怪的那只脚,伸了两根手指,使坏似的在她的足底轻轻的挠了几下,李令婉忍不住,立时就笑出了声来。于是原本还气势汹汹的质问立时就转化成了讨饶。
但李惟元依然不依不饶的轻挠着她的足底,一面挠,一面还道:“下次还敢不敢这样踹哥哥了?”
李令婉差点都要笑的喘不上来气了,忙一叠声的笑着讨饶:“好哥哥,我错了。往后我再不敢了。”
先前她睡着的时候压着迎枕,头上的青丝原就有些松散了,这时被李惟元这样一挠,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在炕上滚了几下,头发就越发的松散了。
李惟元见了,便倾身过来,将她牢牢的压在自己身下,一面伸手就去理她头上散乱的发丝,又俯身在她的耳边哑声的说着:“小傻子,若将哥哥那里踹坏了,你往后可要怎么办?”
李令婉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之后,她一张脸真真是滴血似的红。
这样的话都可以浑说?怎么以往她从来都没察觉到李惟元还有这方面的潜质了?感情他那种如天上浮云一般高高在上的冷傲感都只是表象而已?
她由不得的就抬起头,瞪了李惟元一眼。
李惟元见她此刻面上神色虽有薄怒,但更多的却是娇羞。当真是颜面似霞,娇媚无限,他一时只觉得心头越发的火热了起来,哪里还忍得住,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双唇。
刚刚还是温柔的跟三月和风似的一个吻,但这会却就是夏日狂风暴雨般的一个吻了。李令婉被他给吻的迷迷糊糊的,脑子里一团浆糊一般,哪里还记得要质问他和赵淑宁的事了?也就唯有如同大海波涛翻滚中的一只小船儿一般,随着他攀高又落下了。
只是迷蒙中,察觉到李惟元伸手捉了她的一只手在往下探,随后她的手便被他按在了一团鼓鼓囊囊的东西上面。她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东西,还真的往下按了几下,只惹来李惟元呼吸越发的粗重,吻着她双唇的力道也越发的加重了。
到后来李令婉总算知道了那玩意儿是什么,霎时那只手就像碰到了火一样,立马就觉得滚烫了起来。她忙红了脸要抽回自己的手来,但无奈却被李惟元的手给按的死紧的完全的覆在那里,压根就没法子抽回来。而且她越挣扎,李惟元的呼吸便越发的粗重了起来,啃咬着她双唇的力道也越发的重。
李令婉这下子是真的被吓到了,忙软语讨饶:“哥哥,哥哥,不要这样。”
又娇又媚,又嫩又蜜的声音,听在李惟元的耳中,简直就是在拱火。热水如油锅一般,越发的沸腾了,差些儿就让李惟元原地化狼。
过了好长一会儿,李惟元才脱力似的放开了李令婉,头埋在她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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