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打烂黎成泽的嘴,他怎么能那么说她!
黎成泽定定地看着胡曼,愤怒的目光几乎要把她俏丽的脸上瞪出一个洞来。
他一把松开开胡曼,胡曼失去了黎成泽的钳制,同时也失去了支撑,她身体被黎成泽弄得没有力气,直接瘫坐在地上。她的手臂上松松垮乱地挂着衬衫,蕾丝内衣已经破了,挂在肩膀上,脖颈处一片艳红的吻痕就那样显露着。
整个人看着凄惨又可怜。
若是平时,黎成泽恐怕心都要碎了,他心尖上的人,就那么可怜兮兮地坐在墙边,默默垂泪。
但是此刻,黎成泽气得快要发疯,他整个人都不正常了,脑子里好像过分充血了一般,这股血甚至顶着他的眼眶,他的喉管,几乎喷薄而出。
他没有再看胡曼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这一层楼都没有什么人,胡曼坐在那里坐了好久,默默穿好衣服,擦干眼泪,去洗手间仔仔细细地洗了把脸,这才回到病房。
宁可心打了针之后很嗜睡,平常这时候都是在睡着,胡曼进屋,却见到她已经醒了,坐在床上。
“你哭了?”
宁可心眼睛很尖,而且和胡曼这么多年姐妹,她对胡曼的了解,太清楚。
“没有。”胡曼摇头。
宁可心还要问什么,见胡曼攥着衣服前襟,去她自己的小床那里,这才松手,将衬衣脱下来。
衬衣的扣子被黎成泽全部扯掉了,已经不能穿了,胡曼重新找出一条带衬衫领的连衣裙,背对着宁可心换上。收拾了一下,这才转身。
宁可心看着胡曼红肿的嘴唇,还有脖子上不能完全盖住的红痕,心下了然。
“你是去见黎少了?”
胡曼没有说话,她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她出去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宁可心,是去见程景宇,如果宁可心知道,肯定不会让她去,但是她又必须去见。
因为程景宇当时说的条件非常诱人,他说他知道绑匪的信息。
胡曼想要知道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绑架她,所以便出去见他。
没想到一无所获。
黎成泽今天来医院,那样疯狂,难道是程景宇送她回来的时候,让黎成泽看到了?
估计是这样,怪不得他那样生气。
但是胡曼很快又觉得委屈,他凭什么说生气就生气,他根本不知道具体情况,就乱发无名火。
他订婚他在外面找女人,她都没有跟他大吵大闹,凭什么他一生气,就这样疯狂?
胡曼没有说话,宁可心却是看出胡曼情绪不佳,问道:“你们吵架了?”
胡曼摆了摆手,明显地不想多说。
宁可心撇撇嘴,她似是无意地说了一句:“黎少还没有承认订婚呢,不一定是真的。”
“管他是真是假呢!”胡曼蹙着眉毛,说话带气。
宁可心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什么了。
黎成泽开着车子,在市区的马路上闲逛。
在黎山别苑,他和爷爷争执,和大哥争吵,他只是愤怒,但不伤心。但是看到胡曼跟着程景宇出入咖啡厅,坐上他的车子,黎成泽心里发疼,疼得难受。
他知道胡曼和程景宇的过去,他知道他们相识七年,他以为只要自己付出努力,是可以覆盖掉那七年,他对自己有信心。
因为有无数女人为他疯狂,为他痴迷,他知道自己无论从长相还是身份,都很占优势,尽管这些他都不看重,但是平心而论,这些都不会拖他的后腿,还会给他加分。
更重要的是,他对胡曼的一腔真心。
从他对胡曼心动的那一刻起,到现在,已经十年。
这世间,哪有一份感情,可以经历十年,没有被消耗,反而越来越深?
哪怕这份感情他是藏在心里的,他没有明着说出来,但是,它依旧是存在的。
它存在于这十年的每一个梦里。
当梦中的少女在现实中出现在他眼前,他再也不能压抑这份藏了多年的情感,他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在沸腾。
他燃烧着自己的真心,但是胡曼就像是一块寒冰,外表好像融化了,但是心里还是冷硬一块。
他觉得烧得太厉害,快把自己给烧成灰烬了。
刚才那一刻,他的确是想把胡曼扒皮吃了,要了她,让她属于自己,再也不会去想其他人。
但是胡曼一哭,他心里就发颤,就忍不住怜惜她。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都想要调教胡曼,调教他的小妻子,让她属于自己。
但是现在发现,好像胡曼才是那个调教的人,她牢牢得掌握着主动权,而他被胡曼的眼泪调教得不敢发一点儿狠。
曾经想过,胡曼要是敢出轨,敢跟程景宇重归于好,他就要报复她,狠狠地报复她。他手段很多,一定能够让她再也不敢犯错。
但是他现在心理已经形成习惯,那些想要虐她的想法,现在一点都没有了。
他的心都被胡曼牢牢抓着,根本不可能真正发起狠来。他的怒火已经到了顶峰,但是他又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会伤了她。
他有多暴戾,内心就有多怜惜。
他真的被胡曼拿捏住了。
第一卷正文第175章无可奉告意思就是承认
黎成泽开着车子,速度飞快,不知道行至何处,油表提醒着他,汽油已经消耗殆尽。
他把车子停在路边,下车,靠在车门处,点了一支烟。
黎成泽拿出手机,打开胡曼的手机号码,看了很久,还是没有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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