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吕渭睡得沉,无意识地翻身后拱到了梁诚肩膀头上,汗津津的额头抵靠着。梁诚装得再淡定,其实也是多年来头一次跟人同床共枕,压根没有睡踏实,他低头亲了亲吕渭的额头,觉得人生有时候真的是似梦非梦。
早晨吕渭仍旧是被闹铃吵醒,身上有点乏力,懒懒地团在被窝里,发现梁诚竟然没有跟老妈子似的提前起床做劳什子爱心早餐,也睡眼朦胧地刚被闹铃吵醒,吕渭伸腿蹬了蹬他,说着:“你招牌爱心早餐呢?我的心形蛋呢?”
梁诚坐起来,抓了抓一头鸟窝似的乱发,眼神睡得也有点茫,说着:“哦。”
吕渭觉得这声“哦”有点莫名其妙,白了梁诚一眼,不过觉得他这傻懵傻懵的表情比一脸j-i,ng英算计范儿强多了,顺眼多了,伸手胡噜一把梁诚头发,起身去卫生间洗漱了。梁诚跟在屁股后面,俩人一块站在不怎么宽敞的卫生间里刷牙,梁诚动作快,提前刷好,也没有出去的意思,盯着吕渭瞧,吕渭洗好脸见他还杵在门口,刚皱了眉头,梁诚突然过来搂住吕渭的腰,低头就亲了上去,来了一个绵长细腻的晨吻。
吕渭浑身一僵,只是慢慢被亲得就忘乎所以,放松后手臂自动挂到了梁诚脖子上,好像找不出非得亲的理由,也找不出非得不亲的理由,就像孙言说的那样,随意吧,跟着感觉走,都随意吧。梁诚其实没啥技术可言,这种挺温柔的晨吻,与其说挑d,不如说像亲密爱人之间的柔情问候,因为不具有冒犯感和强迫感,吕渭不觉得讨厌,错愕之后,也挺积极回应着。
再纯洁冗长的亲吻,时间长了就免不了差点擦q走火,吕渭已经开始考虑迟到的代价时候,门口那里传来清脆的门铃声,梁诚顿住动作,似笑非笑地抬手用大拇指擦了擦吕渭嘴唇,吕渭把手从梁诚脖子上收回来的时候有点尴尬,回避了梁诚炯炯目光,转身问着“谁啊!”出去开门,瞧见孙言顶着大黑眼圈一脸挺憔悴的模样站在门口外面,有点惊讶问着:“这么早过来干什么?你这什么德性,晚上去哪儿疯了。”
孙言盯着吕渭的嘴唇,硬生生卡壳了那么几秒,别开目光往里张望,小声说着:“狗嘴吐不出象牙,我这是担心你担心得一晚上没睡好,总觉得不放心,过来看看。人呢?”
吕渭往里指了指,孙言道:“我……算了,驴儿,你得跟我保证,这是走出来,不是陷进去。”
吕渭笑了一下,说着:“你不让我随意吗?”
孙言叹口气,说着:“怕你哪天失心疯。”
话说到这里,梁诚已经收拾妥当,又一身j-i,ng英范儿出现,好像刚才顶着鸟窝逮着吕渭长吻的男人是另一个似的,他拿着吕渭上班要换的衣服,说着:“孙哥也来了,正好,一起出去吃早餐吧,时间来得及。”
孙言又瞧了眼吕渭,目光再次在吕渭嫣红的嘴唇上停留,说着:“你们吃吧,我还有点事,就不掺和了,有空再聚。”说完,明显眼神里带着点失落,跟吕渭摆摆手走了。
吕渭再后面喊了两句留他,孙言站在电梯口摆摆手,说着:“工作上的事儿弄了一个通宵,我得赶紧回去补觉,晚上还要出差,你有事随时打我电话。”说完真回去了,没再多说废话,一如这么多年来,他对于吕渭来说,总不是那个出现在恰到好处的时机,恰到好处的人,陪着走了这么多年,看他投入,看他崩溃,看他把日子过成了无所谓,看他遇到了用心的人,孙言想着,他顺心随意就好,别的,他没有能力,也没有机缘去干涉,反正已经这么多年了,他硬生生把少年时代悸动爱慕的对象处成了不可或缺的亲人。
相处的方式很多,孙言倒不觉得这是委曲求全,这些年没少给吕渭介绍对象,说到底,是想看他走出来,看他过得好。他不能给予吕渭的,希望能有更合适的人去给予,可真看到吕渭身边稳稳当当被旁人占据了位置,还是有点闹心,跟杨森那货一样,难免失落和不平衡。
孙言一走,吕渭莫名其妙,倒是梁诚一边打领带一边问着:“孙言以前也追求过你?跟梁森一样?”
吕渭怔了一下,乐道:“什么啊?孙言人家笔直青年好不好。”
梁诚挺无语,觉得吕渭有时候也是j-i,ng明过了头,挺傻缺,不过他没点破,换了话题说着:“赶紧换衣服,我先去开车,楼下早餐店想吃什么?豆浆油条还是豆腐脑小笼包?”
吕渭换着衣服道:“韭菜j-i蛋馅儿饼,来俩,豆浆加糖。”
梁诚:“……”
梁诚身价不菲的豪车,载着满满的韭菜j-i蛋味儿朝着吕渭单位驶去。梁诚看他吃完,递给吕渭一盒木糖醇,吕渭看他隐忍表情觉得特别逗,问着:“不爱闻这味?”
梁诚道:“怕你熏着同事。”吕渭听后就是笑,说着:“我就爱吃这馅儿。”
到单位的时候,梁诚说着:“今天看情况,说不定还是要飞趟海南,最快明天回,晚的话得三天,你饮食作息都注意点。”
吕渭还是觉得好笑,说着:“田螺姑娘你就安心奔向大海的怀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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