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衣衫衬得那人肤若凝脂,黑发一顺而下。
难不成是连城身边的那个神仙?容煜记得那是个女子,下人为何说他是男子?还没靠近,那人突然转过身,一张雌雄莫辨的脸上带着丝丝冷漠。
嚯!这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容煜也被那张脸惊艳到,在内心暗暗咋舌,细细瞧了那人的眉眼,愈发觉得熟悉,红衣男子也盯着容煜看了一会,两相沉默一番,红衣男子先开口。
“容煜。”
容煜一个激灵,幡然想起是在何处见过这青年,眼神一闪,一把抓过青年的胳膊,神色凝重的进了屋。
院子里,置了一张石桌,桌上摆着一壶刚刚沏上的热茶,容煜握着杯子,眼神时不时的偷瞄那个老神在在的男子。
“你是,永宁?”
贺永宁淡淡嗯了一声,凤眼斜睨着容煜,清冷的声音传开:“有人让我来找你,交代你一些事情。”
“是阿琛?”
贺永宁没多废话,掏出信放在桌上,起身要走,容煜见状赶紧把人拦住,“等等,我有话问你。”
贺永宁反射的远离容煜,似乎是不习惯和人靠得这么近,漆黑的瞳孔带着一丝疏远,容煜尴尬的笑了笑。
说起贺家,当年是昌国丞相家有名的客卿,容家不知哪里找来的奇人异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品行端正,心思缜密,原本可以官拜副相,可贺家没有这个意思,先皇不好逼迫,就让贺家一族在容家做了上客。
贺老爷子有勇有谋,当年和容煜的父亲交情极深,两人脾性相投,在国家大事上的许多看法都为一致,容煜年少时就受过贺老爷子的教诲,只记得那个俊美的男人性格温吞,极具书卷气,一言一行都让人心生亲近之意。
就是这么一个温润如水的翩翩公子,娶的媳妇却是当时昌国最凶悍的女人,人送外号“虎娘”,虽然样貌姣好,可是脾气急躁却是在昌国出了名的,当时人人都道贺老爷子这么一个俊俏公子败在了一个悍妇的手里。
贺夫人,容煜也见过几面,那是个精明干练的女人,嫉恶如仇,是非分明,而且十分喜欢小孩子,当年容煜被严格管教,当作下一任丞相来教养,经常受罚,贺夫人不怕容丞相,经常护短。
想到这,容煜暗自笑出声来。
贺夫人有一次因为容煜被教训,寒冬腊月的跪在雪地里,气的和容丞相大吵大闹,说什么这孩子不想要就送给我,容丞相自知理亏,也没同贺夫人计较,容煜娘去世的早,记忆中,对他最好的几个女人,除了赫连琛的母后,就是这个贺夫人了。
看来贺永宁这脾气,像他娘亲,不好招惹。
“我记得你娘亲当年一门心思想要一个女儿,才给你起了这么一个名字,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女孩子。”
容煜此话一出,贺永宁立刻冷下脸,看着仇敌似的瞪着容煜。
容煜心情大好的坐下给自己斟茶,回忆起当年有趣的事,心情也跟着放松下来,贺永宁最讨厌这种心思深不见底的人,懒得和他们耍心眼,转身就走。
“宁妹妹,你一点都没有当年可爱。”调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只是一瞬间,贺永宁的手已经掐在了容煜的脖子上,阴狠地瞪着笑的如沐春风的容煜。
“你找死!”
容煜嘿嘿一笑,眨着眼道:“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你这功夫不错啊,怎么,这几年一个人偷偷拜师学艺去了?”
贺永宁的眼里闪着不知名的光,咬着牙,手指一会收拢一会松开,挣扎了一番,终于在容煜那若有似无的笑意里松开了手,沉静的坐在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压火气。
容煜气定神闲的拆开信,看了之后,销毁信件,咳了三声,一道黑影从暗处显现,容煜低着嗓子道:“无影,去一趟巫蛊镇,那里有我们的人,和他们说,加紧训练,近期内会有行动。”
黑影领了命,瞬间消失不见,贺永宁来了兴致似的,弯弯的眉毛半挑,唇角带着一丝淡淡的轻蔑之意。
“对了,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哦,宁妹你这脾气现在不小啊,快赶得上你娘亲了,你这几年在哪里清修呢?我爹和你父母,我很难过,当年没能救得了他们,可是那晚之后,所有人都找不到你,你到去了哪里?”
贺永宁扶额,容煜这话痨病又犯了,从小到大,看这样子,似乎越来越严重了,都是容老丞相说什么从文官,一定要有一口铁齿铜牙,能把人说的哑口无言,几欲吐血,导致容煜从小就树立了一种错误的观念,几岁的时候,就能把人烦的口吐白沫。
“别不理我啊,我一个人在沧海待了这么久,可把我憋坏了,都没人聊天,看你这样子,是不是在这里待很久了?不会今天才知道我也在这里吧?哎哎哎,宁妹你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贺永宁逃命似的逃离了这里,边跑边想,要是早知道你还是这幅鬼样子,打死也不会来送这信。
容煜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哈哈大笑起来,小厮多少时日没有见过容煜开怀大笑了,顿时感动的热泪盈眶。
连城正在酒楼等着当年的旧部来和自己会面,红线无聊的摆弄着手里的红线,突然一阵熟悉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红线激动的拽着连城的衣袖道:“连城连城,是扶摇,扶摇和我说话了!”
连城捏住红线的手腕,惊喜的问道:“说了什么?”
红线挣开连城的钳制,撅起小嘴,“你冷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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