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一旁的茶盏喝茶,决定开始谈话,“之前,民妇和九方老先生,确是怀疑先帝是遗传性疾病。”
皇上只有顿了顿,似乎早已料到我说的是这个,还是接着喝他的茶。
“以皇太后之言,根源应该在当年的香蕙皇后,依老先生所说,之前的东冉王应该也有遗传,先帝,应该就是遗传。我和老先生一直是怀疑,没有确切的根据,因为,之前没有相似的病例可以参照,最重要的一点,我们不知道这是什么病,没有医治之法。”
皇上放下茶盏,抬头看我,目光锐利,“没有医治之法?”
“是,”我平静回视,摇头,“不知道什么病,没有医治之法。”
就算在现代,遗传类的疾病也大多是不治之症,就像是有名的血友病,是没有办法根治的。
“就算确定是什么病,也没有医治之法。这只是我们的怀疑,因为,就目前掌握的病例而言,香蕙皇后之后,皇族这一脉,只有极少数有个别的相似情况,不具有代表性。所以,我和九方老先生都不敢乱说,就是对先帝和贵妃,我们也没有断言。”
皇上听我说完,一瞬间开口似乎想问什么,可在话还没出口时又闭上了嘴巴,顿了顿,接着道,“你要见朕?”
我没想到皇上突然说这个,还是提问的口气,想了想,就据实回道,“上次陛下问起这件事,回去后,民妇一直在考虑要怎么回禀,说起来,不能确定的事情不好乱说,但兹事体大,我也不敢对陛下有所隐瞒。”
沧海一粟,没有实力也没有底气,我只有真实,找到最直的那条路,一直往前走,这样才能避免走岔,我人微言轻,只有让自己尽量不要犯错误,这才是自保的唯一正确途径。
皇上听了我的话,静静看了我一会,不予置评,突然说道,“中阳地震,朕特意交待他们多留意,如有谢昀的消息会上报过来,你不必太过担心。”
我没想到皇上也在找宝儿,赶紧起身谢过,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其实,我更相信皇上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之前将安王改放南羑,也是太后突然下懿旨,皇上不好违逆太好,毕竟,太后是他生母,比起我们这些人,他自己是和太后更亲。后来公公请旨随安王下南羑,皇上也很快应允。现在不管是安王还是谢家,都不能对他造成任何威胁,他没有必要做坏人。
“宝儿答应我,会平安归来的!”我对皇上说。
“朕有耳闻,近日王大人与文安候来往甚密,文安候……你作何想?”
我愣住,不仅是因为皇上耳目清明,连这点事情都逃不过他,更甚至他也看出了门道,还这么直言不讳地问我。我突然觉得,找皇上是最对的选择,我现在必须表明态度。
“民妇已是谢家媳妇,香火传承,如今自要保重自己,等着孩子爹爹回来,至于其他的,民妇管不了那么多,也不想管那么多。”
皇上闻言,了然地点点头,将我面前的茶水往我这里推了推,我这才意识到,方才手里的糕点被我捏得有些变形,就赶快放下糕点,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就在我低头喝茶的时候,皇上那边居然轻笑了一声,悠悠地声音传来,“子鹏并非色令智昏之辈,不想这次却是痴心错付了。这事朕要帮你也容易,只是子鹏那里,还须得想个周全的法子,不得落下埋怨才好!”
这话令我一个激灵,却不好接口,想了想,我还是按捺着心思,低头喝了几口茶,又想到先帝病因,遂开口道,“先帝的病因……”
皇上抬头看我,等着我说下去。
“民妇和九方老先生翻了许多医书,也做了很多推测,就目前来说,我们不做确诊,只当是没有这个病。有两个原因,第一,我们不能确定,所以现在只能做否定;第二,就算做肯定的假设,可我们也没有医治之法,作为医者,老先生踪迹难寻,我估计他也是在寻找医治之法,若有一天他来京都,我相信他应该就有答案了。”
皇上点点头,顿了下,喃喃道,“不论有无,只是没有医治之法,故而做无论,不自寻烦恼。”
“是这个道理。”我想了想,又道,“我曾在一本书上读到过一个故事,番外有几个小国,因为离得近,互相依附。国家之间交好,联姻就成了必然。甲国的公主嫁给乙国大王,乙国的王子又娶了丙国的公主,丙国的王子又娶甲国的公主。这样过了很久,突然甲国的皇后生了一种奇怪的病,遗传给了她的孩子,通过联姻,这个病也被带到乙国和丙国,一代一代传下去,最后三国王室有很多人都生了这种病,因为是遗传病,特别复杂,又发现得晚,所以无法医治。”
“那三国岂不是都要后继无人?”
“依此下去是这样的,不过,幸好发现及时,后来,甲国王后打破了通婚的习俗,往外连姻,将公主远嫁,从平民中选取王妃,这样慢慢地,皇族血脉得以保存。”
“所以,遗传病还是要靠遗传来治?”皇上问道,一针见血。
我点头,又道,“不知皇上有没有听说过,父母隔山隔水联姻,生的孩子就会特别聪明?”
“是有这个说法。我泱泱华夏,本就是炎黄融合而来,千百年来,优胜劣汰本就是常理。既有隐忧,虽无医治之法,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防大于治,自然而然。不过,”说着,皇上一顿,看向我,“你是在哪本书上看到这个故事的?番外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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