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充了电,晚上七点四十三分的时候开了机。
七点四十七分,方明冼在办公室说,他刚接到了电话,警察通知了那连环车祸里有他的车,问车是谁在开着的?
“怎么办啊?”
方明冼完全慌了神,面对魏惊戍的问话也答不出别的,差点哭出来:“我不知道,她下午去她工作的地方,然后说借下我的车,想早去早回……”
魏惊戍有那么十几秒,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坐在沙发上的林觉也反应过来了,脸色难看的盯着方明冼:“你的意思是说,她现在,在这里?!”
林觉的食指一下指向电视屏幕,屏幕里的现场一片混乱,惨不忍睹。
***
“没有?怎么会没有呢?车都在,人怎么还能飞了不成?!”
胡枕乔坐在会议室里,实在没法接受对面搜救人员的说法,阴沉地猛拍了拍桌面:“现场现场封锁,结论结论没有,其他的……那么多人现在都送医院了吧?为什么她的车里没人?你跟我开玩笑吗?”
“小姐,你冷静一点,我们正在调查,这个确实很奇怪,因为这辆车当时本来就在打转向,翻下去后,高度虽然不算太离谱,但是那个坡有弧度,也给搜救造成了难度。可问题是,我们的确没找到尸,呃不是……那位小姐啊。”
“你说什么?!”胡枕乔气得攥紧了手里的包,明明知道对方不该承受她的情绪,但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眼里已有了隐隐湿意:“谁死了?”
会议室里巨大的圆桌上只坐了五个人,其中有两名警官。徐越和魏惊戍坐在右手边,他没开口,直到胡枕乔失控,出手摁了摁她的肩,让人坐下,转头看向一位队长,声线低沉,有克制的成分:“麻烦了。无论结果如何,陆警官,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离开屋子的时候,徐越走在他后面,想了想,抬手拍了魏惊戍一把:“唉,你还好吗?”
魏惊戍回头,飞快看了会议室里的窗棂一眼,然后垂了眼眸,没有回答。从徐越这个角度看去,男人背脊的线挺得笔直,却分明带着令人无法释怀的重压感。
徐越看着他长大,从十岁开始。谈恋爱伊始,徐越就知道男友养了个孩子,是自己哥哥嫂嫂的。性格成熟,沉默寡言,很有城府。二十岁以后,特别是她结婚之后,他们来往的很少了。但她知道这些年魏惊戍在做什么,她也知道除了魏舒的吩咐,以他的性子而言,压根不会来索要自己出手帮助。
他是天才,抗压能力强到常人无法理解,更是死咬底线不会放松的人,虽然被一层冷清淡然的外相裹起来,但这样不够圆滑的本性,终是会在相处、甚至短暂的合作后显现出来。问题是,谁会质疑他?世界本来就是这样,胜者为王。
徐越没有见过魏惊戍失态或者崩溃的样子,哪怕是在魏舒的葬礼上。
今天,也没有例外。
她想,能这么冷静,大概还有另一个原因。
爱情于他而言,就像生活里的调剂。只要他想,勾勾手不知道可以开始多少段新的。
这样的意外,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生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除非魏惊戍脑抽了,才想不到。
所以他说了……徐越回想了下。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真是一个理智到冷血的人。
徐越一时间不知道,该为他庆幸还是难过了。
而这类事故,任你神通广大,再怎么施压,顶多就是短时间内高强度的地毯式搜索。附近区域的蚂蚁窝都快被掏空了,人却还是没有找到。
行车记录仪也只能找到最后天翻地覆的那刻而已。
不少人都被这突然而来的变故击懵了,对很多人而言,即使只是同事,出现在恶性伤亡事故里,也是几率极小的事。
直到一周过去,还有不少z的人提起这件事。
饭堂里,有人一边排队一边聊天:“哎,你说我们高层那边还在联络找人吗?这就算没有撞死,也差不多饿死了吧?”
“陶绫啊,希望她命大吧,”另一个人一副深不可测的表情,“她在的时候晋升超快的,业绩据说都不是正常人做的出来的,薪水三个月翻五倍……也不知道是哪个靠山。”
“哇,林总,你们公司员工平时不集中起来培训的吗?一个个很有干劲的样子?”
林觉焦头烂额地带着程复穿过食堂,这位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大,工作傻了,说话阴阳怪气的。
“喂,你拽我干嘛!”程复愤怒地把他甩开,“你你你……别觉得我们继续合作就可以随意对我,这样那样了!”
林觉真想现打包一碗番茄炒蛋扣他脸上。
“这样那样?你的意思是,当时她对你这样那样了?”
林觉本来只是觉得好玩,没有提陶绫名字,以前耳闻过这位和她交过手,被气到哭泣,他相信程复不会忘了她。
程复怎么可能忘。犹豫了半天,讪讪道:“又不是每个人都走后门上来的,是不允许人家有能力了,还是心理阴暗啊?如果……”他停住话头,半晌,摆了下手,“算了。不过,还有没有希望啊?那个,他不会放弃了吧?”
林觉明显不太想谈起这事,最后只有万分无奈道:“我倒希望他放弃。”
程复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开口,年轻的面孔上有一种和他不符的忧伤:“虽然我不是很喜欢那个,但希望她还在。她还是有点能力的,我觉得,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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