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的那一片跑了很长时间,刚开始身体并无异样,我记着追上师兄弟,几乎没有停歇……”却没有找到他们的踪影。
等发现异样的时候,他已经失去追上他们的勇气和耐心了,甚至自暴自弃的将自己仍在山林里,却意外地活了下来。
“你说的道观……还有琼都……都在什么地方?”君珩盯着他失意的样子问道,方才他说的师父什么的,肯定有什么y-in谋,而非简单的想要保护百姓!
江络愣了愣,又看了看陆有才,鄞县虽然离京城远,但是也不至于不知道京城在琼都吧?
许久他们一直等着他,江络这才确定他们是真的不知道,于是解释道:“道观就是长明宫,在京城琼都是很有名望的一个道观了……”
京城……
陆有才眸光和君珩同时闪了一下,扯到京城,无关乎就是朝堂了。
而朝堂嘛,以容离现在的身份来看,自然是脱不了干系的。
三个人同时沉默着,江络有些不明所以,舒天则是觉得这可能是个有些慎重的话题,不知如何说才好。君珩收回目光,眼底忧虑的神色又浓了几分,想着这件事情容离会怎么想。
回去的时候,容离已经回到房里了。手里是陆有才平日里拿来解乏的一些民间杂记和戏文,撑着下巴趴在床上,一双脚悠悠地荡在空中。
饶是他脚步再轻,还是被他听见了。
“回来啦。”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回到自己手里的戏文上,正看到故事的j-i,ng彩之处,却被人从边上一把扯去了。
顿时脸上有几分不满,立即坐起身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漆黑的瞳孔印出那张俊美的脸,带着几分严肃正经。
“我以为你会先问问我查到了些什么?”君珩把戏文放到他手里。
容离好整以暇地合上戏文,“我猜肯定和我有些关系吧。”
要不然此刻他不会这么紧张,上赶着要跟自己说这件事情的。也肯定是经过一番纠结的,所以才这么毫无隐瞒地甚至有些急切。
“你……”重重叹了一口,君珩低下头抵在他的额间,两人呼吸相闻,就着这个姿势将人揽在怀里,下巴蹭在他头顶,容离也乖顺地靠着他的胸膛,感受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发顶,在他衣服上轻轻蹭了蹭。
虽然这副身体小,但是毕竟活了三世,对君珩再了解不过,怎么会发觉不出他方才一闪而过的紧张,用严肃也掩饰不掉而已。
手臂从他腰间环过去,感受他的情绪好像慢慢定了下来。
“那个小道长是京城一家道观的弟子,奉了师门的命令寻极y-in之地,带走了那些百年陈尸。”
“而且那个刀剑不入的女尸就是他们试验品。”君珩呼了一口气,江络不知道,他不是弃子,也只是一个试验品。
那么多的尸体,他们为何偏偏只弄活了一个,又故意留下了两个人,只是为了证实一下,某种他们希望局面是否真的会实现,暗地里应该还会继续观察动向。
“这么说,整个鄞县都成了他们的试验之地。”这个东西的染指能力非同一般,容离贴在他的胸口,瓮声瓮气的,接了君珩的话往下说。“京城的道观,要进行这种勾当,自然少不了朝堂的助威,所以……就是这样和我扯上关系的吧?”
并且若是声望大的道观,能与之联合的,也肯定地位也不低。
“聪颖如你!”君珩放开他,转为将他抱到自己的腿上,和自己面对面相视的姿势。
“朝堂y-in谋,我们能做的,就是远离纷争。”容离凑上前去亲了亲他的唇角,但是倘若什么都放着不管,这个y-in谋会涉及到多少无辜的百姓,他们无法估量。“不如提醒下楚惜,让她早日回去,也许还能救更多的人。”
“嗯。”君珩应声,他担心的是,容离身为皇储,会被拉进去。
“冥主!”门外舒天突然出声,声音听起来有点急切。
容离一动不动的往前靠了靠,趴在君珩的怀里,等着君珩让舒天进来。
门无声地开了,舒天一眼家看见乖顺地趴在君珩怀里的脑袋,嘴角动了动,轻咳了一声,从前那个清冷的公子这一世已经做了太多让他比较惊骇的事情了,比如说主动亲冥主,主动饱冥主,还有这么乖顺地扑在他怀里,当自己不存在似的,毫无羞赧……
“什么事?”君珩闲散地靠在床沿上,怀中容离的手还紧紧的环着他的腰身。
“今日城里来了一批高手,打扮的很寻常,不由多留心了。属下跟着他们进了客栈,才看见他们的武器……”
“那你应该继续跟着才是。”沉静地语气说着。
“我……”就是有些担心,鄞县这样的地方,怎么会聚集这多人。“我这就回去继续盯着!”脚下生风出了门。
“嗯……”余音被关门的声音掩盖掉,君珩皱了皱眉,明明是幽冥的掌司,舒天好像更喜欢外面,陆有才却总是出去一趟就觉得眼睛瞎了,怪不得他们总是掐架!
容离自他怀中抬起脸,温润的眸子定定地望着他,“趁着天没黑回去吧,要不然楚惜找不到我们会急的。”
“是!”温热的唇印在他的眼皮上,不由得闭了闭眼。
“你……”楚惜在容离的屋子里转了大半天,也等了大半天,始终没见人,身边的影卫了派了出去,就是找不到他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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