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看透苏年年这个人,任何一个阴招都可以让我在学校身败名裂。”
许子期用手托着下巴,聚精会神地听着,说:“太可怕了,你继续。”
楚华说:“梦旖说过早晚有一天,我会接受苏年年。我当时死活不相信,但是现在我承认她说得很对。我真的没有足够的能力和苏年年周旋,而她毅力惊人,没过多久我就缴械投降了。如果你要说我没志气不是男人看不起我我也无可反驳,因为我和她在一起后过的就是这样没志气的日子。如果不是我生病这个意外,我会陪着苏年年就这么走下去,结婚,生子,老死。”
许子期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说:“我不会看不起你,本来吧我是站在我妹妹这边的,但苏年年毕竟以女朋友的身份和你好了这么些年,你要是说不打算对她负责我会看不起你。”
楚华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求婚戒指我都准备好了,可惜用不上了。”
许子期问:“你爱她?”
楚华摇摇头,说:“我曾经努力试过爱她,但是后来发现她不需要也不相信爱情。”
许子期又问:“那你恨她吗?”
楚华还是摇头:“我只是替她觉得可怜,不会有人像我这样迁就她了。就连她的亲生父母,也只是想着用她去跟人结亲。”
许子期说:“听上去确实挺可怜的,怪不得小小年纪就会算计人心。”
苏年年确实是一个可怜之人,她自认为聪明能控制人心,但她整日紧绷着神经过日子,任何风吹草动都让她坐立不安,从来没有尝到过安宁和幸福的滋味。即使是楚华陪在她身边,她还是惴惴不安。如果她不是那么自作聪明,就会发现楚华对她是很好的,她想要的生活已经触手可及。但是她亲手葬送了自己的爱情。
苏年年离开后,偶尔在午夜梦醒时,还是会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寻找楚华的身影。
父母给她安排了许多次相亲,但怎么也看不对眼,太容易得到的她看不上,看上的她又不想再费心思去讨好。思来想去,竟然惊觉还是怀念有楚华在身边的时候。
可是她确实被医生给出的治愈率吓到了,她不想每天守着一个病人,如果楚华不再是那个健健康康站在她身边的楚华,那么即使他对她再好又怎样?她的生命还很长,谁来保护她给她依靠给她安全感呢?
楚华问许子期:“梦旖现在还好吗?”
许子期说:“之前一直在德国,还是那么管家婆,什么事情都要管烦死了。不过今天说要回来的,现在也不知道上没上飞机。”
是为了什么回来?是为他吗?在楚华脱口而出的发问以前,楚爸爸推门进来了。
楚爸爸说:“子期,你爸妈先回去了。你刚从队里回来也好好休息吧,这里交给我。”
许子期说:“好吧,那我先撤了。”
临走前许子期给了楚华一个很复杂的表情,似乎是等着看笑话的意思。
但楚华没法向他问什么意思,因为第二天许家人没来,第三天、第四天,一个月过去了,不仅说要回国的许梦旖没了消息,许家的人都没有再在医院里出现。
☆、第十四节
距离地面一万二千米的高空中,机舱外苍云在月亮的照映下不停翻涌,如同苏年年此刻翻涌的心情。
到国外已经大半年了,她却没有一个夜晚能安然睡到天亮,每天和各种所谓的青年才俊吃饭约会,她脑子里却在想着躺在病床上的楚华。手里的红酒香甜醇厚,可是怎么品尝都不如她和楚华庆祝第一次搬家的那一杯。回到冷清的酒店房间,看着满室寂静,她忽然好后悔。
她要回去,回到那个一直陪着她的楚华身边,哪怕他的生命就剩下一刻钟,她也要占有这一刻钟。
没告诉任何人,苏年年订了当晚回国的机票,急切奔向医院。
然而,病房里空荡荡的,她瞪大了眼睛:不是吧,这么快。
她找到楚华的主治医生,得到楚华还活着的消息后,一颗胡乱跳动的心脏终于稳了下来。但是医生告诉她:病人最近求生意志有下降的趋势,病人坚持要回家,说死要死在自己家里。
她一刻不停地打车去楚家。
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她拼命地按门铃,却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僵住。
“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
两个女人同时开口问了一样的问题。
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许梦旖,她穿着楚华的t恤衫,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肩上,应该是刚洗完澡。苏年年头一下就炸了。
她一把推开许梦旖,进屋去找楚华,大声嚷嚷:“好啊,我不在你就直接住进我男人家里来了,好不要脸!楚华你给我出来,敢做不敢当吗?”
许梦旖皱着眉看着发疯一样的苏年年,并不想解释什么,只是说:“你这样叫扰民,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说?楚华在睡觉。”
苏年年气极了:“还睡什么觉!跟谁睡觉?许梦旖你真是贱,送上门来□□,怎么?我打扰你们的好事了是吧?”
她走到楚华房间外,声音又拔了一个高度,任何睡着的人都能被她吵醒了。楚爸爸披着衣服走出来,说:“梦旖,谁来了?怎么这么吵?”
苏年年一看到楚爸爸立刻换了一副表情,哭着说:“爸,我是年年,你要给你未来儿媳妇我主持公道啊!”
说着,苏年年又去拉楚华的房门,被许梦旖拦住,她大声喊:“楚华你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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