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
许卉轻笑起来:“我要是牛刀,你就是屠龙刀。”
沈清辞笑起来:“屠龙刀也能杀鸡。”
脑补了一下画面,许卉笑得停不下来:“你别逗我笑,我困,要睡觉。”
沈清辞从背后搂住她,不敢按压穴位,只拿手掌的热度轻轻揉着她:“睡吧,我在这儿。”
许卉嗯了一声,几乎是立刻就进入了梦乡。
等许卉睡熟了之后,沈清辞才抽身而起。怕吵到许卉,跑到房间外面打了几通电话,问了问还有谁还清醒着,结果大家都醉了,助理也喝了不少,只得自己叫服务员给送了些东西过来。
他回到房间里,把东西放好,然后进浴室用热水洗了手脸,重新烫了脚,这才钻进被子里。
许卉在睡梦中感觉有具火热的身躯护着她,无意识地蹭了蹭。
这下可苦了沈清辞,他把身体往后挪了挪,结果许卉又挨过来,他不敢动了,只能硬忍着这甜蜜接触,等某处自己消停了,才放心地睡了过去。
许卉大概判断是对的,早上过了七点,沈清辞醒了好一会儿了,她还在沉睡。
沈清辞轻手轻脚去梳洗完了,订了早餐,才回来,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处理公务。
等早餐送进来了,许卉才悠悠转醒。
沈清辞立马带着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卉卉,感觉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许卉愣了一会儿,才笑骂道:“你发什么神经!我好着呢,就是多睡会儿。”
沈清辞马屁拍在马腿上,也不恼,殷勤地招呼她快去洗漱,然后去吃饭。
许卉倒也乖觉,知道自己极有可能情况特殊,虽然还没清醒,却只用温水洗了脸。
沈清辞站在洗手台旁瞄了眼,见水上冒着点热气,满意地点点头,让许卉哭笑不得。
二人一边吃早餐,一边聊着工作邮件里的事,许卉一边吃着一边发号施令,沈清辞当她的秘书当得甘之如饴。
饭后,许卉问:“你昨天没把机票改签吧?”
沈清辞说:“我是很想。不过我知道你不会喜欢的。”
许卉亲亲他脸,权当奖励:“乖。回去了约个医生好好检查一下。”
沈清辞又高兴起来:“也是,还是回去好。”资源都比这里丰富点,熟悉点。
“那咱们今天要不要回你家拜访?”
原计划是要去转一圈的,做个样子,他们虽然不惧,却也不想被人戳脊梁骨骂不孝。
许卉犹豫了一下:“回吧,不过也不用回家里了,约个地方吃茶你看怎么样?”
反正都是意思一下,还不如在大庭广众下意思,比较有意思。
沈清辞笑开:“好啊!”转身就去安排了。
许卉坐在柔软的沙发里,看着他忙前忙后的,心里升起一种甜蜜的感觉。
这是她的人生,这是她选择的男人,将来他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真好呀!
她走到落地窗前,用力拉开窗帘,冬日里温温的阳光就映在她脸上,她看着街上的冬景,人们穿着鲜艳崭新的衣服来来去去,互相拜年,树上张灯结彩,挂着象征喜悦和吉祥的彩绸彩灯,还有迫不及待已经从枝头破出嫩芽的一抹淡绿,笑得格外开怀。
立春了。
☆、第98章贺学文番外(可不买)
许卉生下孩子时,是秋高气爽的十月。
玉海市正处在枝头浓绿与金黄交织的时候,风景如画,凉爽宜人。
沈家为这长房长女大肆宴请,有人酸道:“不过是个丫头片子,有什么好庆祝的?沈家偌大的家业,百年之后怕是要拱手让人。”沈家当场就把人请了出去,惊得其他人当场噤声,但私下里的嘀咕仍然少不了。
直到孩子慢慢长大,独得其父母精华于一身,且青出于蓝胜于蓝,十五岁就锋芒毕露,十八岁就叱咤商海,这才让他们彻底闭了嘴。
无它,肉痛耳。
年过四旬的许卉保养得宜,看着跟三十岁的人差不多,沈清辞则更是被时光遗忘,仍如少年般样貌,一家子走出去,不像父母女儿,倒像是年纪相差大些的兄姐和幼妹。
这么些年,许卉倒也回过几趟锦绣市,并在两年前将在玉海市商学院念书的小俊杰吸纳进来当实习生,如今他已转正,成为沈氏集团的一分子,贡献着属于他的一份力量。
许愿的丈夫因为生活放纵,早在十年前就死于酒精中毒,她本以为熬死了丈夫就能继承他的产业,却没想到人家早就防着这一手,早早立好遗嘱,将公司传给跟前妻生的儿子,她一点都没份。
她想着没公司,有房产也不错,反正她也不会经营,公司没有房产容易管理。没曾想这房产的所有人竟然是他前妻!丧事还没办完呢,她就被人赶了出来,她觉得肯定是恶意过户,就防着她呢,没想到人家前妻看她可怜,告诉她这间房子一直是她的,不是男人的。她这才放声大哭起来。
原来她所有的算计全成了空。
她倒也没脸回去,只身在外打工,日子过得苦哈哈的,每年回去都叮嘱儿子要擦亮眼睛,不要相信成天拿糖衣炮弹诱惑他的坏人。
开始几次,小俊杰还敷衍一二,到后来干脆直接顶撞她:“大姨给我申请米国夏令营,是让我去去增长见识的,这么好的机会,多少人都求不到,怎么到你嘴里全成了阴谋诡计?你自己成天算计别人,就把别人当成跟你一样?”
气得许愿全身发抖,指着儿子鼻子骂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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