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丰荛想着,难怪昨晚上她说她要离开了,这家伙的眼神放光了一下,合着他早就打算这么做了?
“可你怎么知道我做这班车走?”丰荛还是想不通。
“昂~”李希伯调整了一下安全带,把椅子微微向后放了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左手伸上去,蒙住了丰荛的眼:“用心了,就不会有什么事是办不到的。行了,闭眼,睡觉。”
丰荛被他蒙着眼,不舒服地动了动,李希伯把手松开了,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要靠吗?”
“不要。”丰荛皱眉。
李希伯“嗯”了一声,手掌伸过去,按住丰荛的脑袋就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我兴奋的一晚没睡,困得很,你乖,有什么问题等我睡饱了再问。”一边说着,一边把头靠在丰荛的脑袋上,“你靠在我的肩上高度正好,也能让我靠着,你别动啊,我要睡了。”
特别的无赖,用脑袋压着丰荛的脑袋,自己管自己睡起来。
丰荛看不见李希伯的表情,自然也发觉不了他贼溜溜的微笑,想动,又觉得他的声音确实是疲惫的,就这么乖顺地靠在了他的肩上,李希伯的脑袋向她这边歪,微微地靠着她,呼吸均匀。
过了两个小时的车程,晃荡晃荡,中途在服务站停了十五分钟,李希伯睡得很沉,迷迷糊糊地醒来,支起脑袋:“到了?”
“没到,在服务站呢。”丰荛这才敢动了动自己的脖子,“中午了,你饿吗,我给你买点什么?”
李希伯的眼角一闭一闭的:“不用……”
叹出这两个字,又要睡着的模样。
丰荛站起来:“你在车上呆着,我要下去。”
李希伯挪动了他的大长腿,给丰荛让出个位置,丰荛跨出去,下车。去服务站的超市买了个两个粽子,买了些关东煮,再夹着瓶水回到车上。李希伯已经醒了,伸着脖子等她回来,看丰荛拎着吃的回来,赶紧替她接过。
粽子热乎乎的,喷香喷香。他还是头一次吃服务站的粽子。
李希伯咬了一大口,觉得从丰荛手里接过的东西都是贼好吃的。
“还有多久到?”李希伯问,看见丰荛要喝水,帮她把瓶盖拧开,再递回去。
丰荛接过:“还有两个多小时吧。”
李希伯特别想问一个问题,这问题怪让他不好意思的,又迫不及待地想问,这一刹那的表情又坏又腼腆:“我去你家,你爸妈见到我,会不会特别奇怪?”
问完,想想那时候的情景,他的嘴就裂开了坏坏的弧度。
丰荛皱眉:“我不回家。”
“嗯?”李希伯一愣。
丰荛避开他的眼神,把放在膝盖上的粽子打开,拿起来咬了一口:“我就挺奇怪你为什么要跟来……到了江西,我要重新租地方住,你跟来如果是想让我带你玩儿的,我真没时间。”
她的表情是平静的,把粽子的四个角都咬掉。
李希伯愣住了:“今天你住哪儿?”
“住旅馆,明天出去找房子。找到房子再从旅馆搬出来。”丰荛拍了拍自己的包,“昨天你见到的那个男人,他以前给我的钱我都存着,你说我是不是特别精明?爱情和金钱我都想要,爱情没有了至少我还拿了他的钱,所以一时半会儿我过得也不会特别的惨。”说完,自嘲的笑笑,继续咬着粽子,咬了一大口,吃到了肉,就把肉从糯米里挑出来,咬掉瘦肉,肥肉剔到一边,继续吃糯米。
李希伯没说话了,也特别认真地吃着粽子。
江西是最出名的地方就是婺源,现在这个季节去婺源最好,油菜花都开了,嫩黄嫩黄的一片。丰荛和李希伯去的是江西的镇上,镇子,自然没有大城市的繁闹,没有高楼大厦,矮房子,马路边上就有人摊了块布在卖东西。下午,阳光大,丰荛穿了一件衬衫就热出了汗。李希伯这次出来就拎了一只小小的旅行袋,帮丰荛把行李箱都拉出来:“我们去哪儿?”
丰荛用手遮着太阳:“就在旁边的旅馆住下吧。”想了想,怕李希伯住不惯,回头问了句,“行吗?”
如果他皱皱眉,丰荛就打算再去找好点儿的酒店了。
李希伯耸耸肩:“有什么不行的?走!”拖着两个行李箱,就往附近的旅店去。
要了两间房,定了三天,他就住在丰荛的隔壁。旅店的房间是小了点,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电视机也小小的,长城牌,浴室里没有花洒,一根笔直笔直的钢筋,弯了个弧度,水就是从钢筋的口子里弯出来的。李希伯觉得特稀奇,跑去跟丰荛说:“洗澡的东西是钢筋诶!”
丰荛特别认真的解释:“这不是钢筋,这是……特别老的花洒!”
李希伯兴致勃勃地回去了,跟这根最老式的花洒来了个合影,说是要留下来做纪念。
各自在房间里整理,休息,到了晚上,丰荛去敲李希伯的门,特别豪爽地说:“走!我带你去吃大排档去!”到了晚上,江西的镇上是最热闹的。大排档都开起来了,在街道上摆了白色的塑料大圆桌,白色的塑料凳子,灯泡拉着电线每个棚子里的角落安一个,所有的客人就挤在路边吃。夜再深点,有些男人会脱了上衣,光着膀子在那儿喝酒,吃宵夜,大声地说笑,侃大山。老板娘和老板拿着小本子穿梭在各个圆桌前记菜单,里面的厨师热火朝天的炒菜,满身大汗,额头上的汗滴在大炒锅里,用大大的勺子舀了满满一勺的油,往锅里一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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